“許長老，你……”

“因為某種原因，我服下了閻王殿，而現在你看到的這幅樣子，才是我真實的樣子。”坐在輪椅上的許未卿安靜又美麗，卻臉色蒼白。她的眼神依舊溫柔，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平靜的就像是叙述一個關于其他人的故事。

“不僅如此，我其實也不能繼續修行了，無法護住任何人……即便如此，你還願意拜一個廢人成為師傅嗎？”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像是終于回應了那日璃月白的告白。可同時，這真相會讓任何一個知曉修仙内幕的人覺得殘酷。

殘疾、廢丹。

不管是哪種，都是修士絕對不願意遇到的。

而修士，雖然可能三妻四妾，但在選擇師傅上格外的認真。一人一師，若是璃月白選擇了許未卿，那麼未來也不知道有多麼的苦惱。

“所以，白月，你的答案呢？”

看璃月白陷入了沉默，許未卿這一次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她已然知道會是這樣子的結局，可還是不後悔将這一切說出口。

“所以，你一直都是這麼熬過來的？經受十八層地獄折磨？”璃月白開口，那關注點讓許未卿驚訝的看着她。

明明是讨論她們的未來，可眼前的人卻在想着她的事情。不是醫修，不是臨雲仙尊，而是她許未卿。

“我研究了很久，最終能做的就是将毒素全部壓制在一處，但每當發作的日子，就像你看到的這般場景。”也因為許未卿第一次見到璃月白的時候就坐着輪椅，所以才會如此坦誠。

璃月白的回應讓許未卿産生了幾分的愉悅，聲音都輕快一些。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在等待回應。可不知道為何，明明知道結果，她還是很緊張。

“四個月後，我會帶着一百份洗髓丹的藥草量，堂堂正正的找許長老你拜師。到時候，請許長老不要再拒絕我。就算是我，也會傷心的。”

璃月白回應的沒有任何猶豫，目光直視許未卿。她本就是為了許未卿而來，而若是沒有意外，這個心願應該跟着許未卿的身體情況有關系。

為此，無論如何璃月白都不可能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好。那麼，靜思長老我就幫你拒絕了。”

“？”

明明氣氛如此的沉重，許未卿卻突然提到了教授煉器的靜思長老。這位靜思長老也是響當當的美人，與許未卿兩個人并稱明月宗的二仙。可因為性格緣故，從未見過許未卿跟着靜思長老親近。更别說，還是拒絕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看璃月白眼中露出的茫然，許未卿笑着告知發生的事情，“看來你不知曉，靜思長老不知道哪裡得到了消息，說你要入我門下，就帶自己煉制的法器與我交易。”

在描述的時候，許未卿還在目不轉睛的盯着璃月白的反應看，又道：“那神器靜思長老寶貝的很，就連看都不願意給人看。可如今，為了你，竟然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話是如此說，可事實上這事情并不是今天發生的。在這個下午，虛弱的她本來在休息，卻做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