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一種讓人着魔的魅力,如月夢幻,等意識到的時候,一個喝醉的大漢已經忍不住上前。他借着酒意,目不轉睛的看向璃月白,眼中帶着世俗的貪欲。
這種眼神璃月白在男主身上見過無數次,完全生理性的厭惡。不過,還不至于為了這種凡人惱羞的地步。隻是,這個凡人的修為似乎有點高,讓璃月白有點煩躁。
璃月白:邀月劍可在。
邀月劍:主人,在的。
确定了邀月劍到位,璃月白的底氣更加十足。她不懼這個小号白月被人做什麼,可林曉路與自己同行。為此,哪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要護住林曉路周全才行。
璃月白:若是我小号死了,你帶着林曉路直接走就好。
邀月劍:是,主人。
在與配劍對話的時候,絲毫不知曉自己命懸一線的大漢還在調戲,“小娘子,這是要去找哪個相公啊!”
旁人都看到了這調戲,可一瞧那大漢的臉,卻不敢做什麼英雄救美舉動。璃月白不知道這大漢是誰,可看周圍态度,也知曉定然是附近一霸。
林曉路看來者不善,想要将璃月白拉到身後護着。可璃月白卻固執的站在前面,眼神依舊波瀾不驚,回應着眼前大漢的話。
“我們來找人,不是找相公的。”
大漢先是被璃月白過于淡然的态度給唬住,他開始認真打量璃月白,稍微一探尋,就毫無意外的發現對方的丹田廢掉了。明明如此,她的氣場卻像是大能,一時間讓大漢無法判定對方是掩蓋了自己氣息的強者,還是說是個曾經風光的大能。
也是這麼猶豫,璃月白拉着林曉路繞開了大漢,繼續朝着紅杏樓走去。她的腰闆挺直,壓根沒有一種進風月之所的自覺。那種态度自然的讓其他人都懵了,不知曉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如此的……
旁邊噓聲漸起,也不知道是噓璃月白不知廉恥進入紅杏樓,還是噓大漢狐假虎威,竟然第一次憐香惜玉。
這聲音引得大漢回神,立刻惱羞成怒朝着兩人就是劈去。璃月白沒有回頭,因為這麼近的距離邀月劍足夠在悄無聲息下擊殺對方。
系統:宿主宿主!不要動手!
突然,系統的聲音傳來。璃月白隻覺得腦子裡面一陣噪音,也聽到了身後之人的慘叫。再一瞧,大漢痛苦的握住手臂嗷嚎大叫,像是被什麼所攻擊道。可肉眼所見,大漢手臂上什麼都沒有。
不對,有銀針。
眯起眼睛的璃月白努力探尋,發現大漢手臂上紮了一根銀針。再聯想起剛才系統的叫喊聲,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
下一刻,一人禦劍而來,長衫無風自動。她臉上帶着面紗,露出一雙清麗眼眸。眼眸如水,隻是不知曉為何,眼前的女子卻皺起眉頭,似是對什麼感覺到不滿。
“仙子下凡了!”
人群議論紛紛,那來人卻隻是輕輕落下,然後看向璃月白。
“多謝這位姑娘出手相助。”林曉路心思淺,硬是沒有看出對方是許未卿,她們的藥學夫子。而璃月白早已從那銀針就知道答案,可心中卻有無數疑問。
“你跟我走,你……自己回去領罰。”
“哎,你是……”
聽到那聲音,林曉路才知曉對方是誰。她不敢拒絕,隻得給了璃月白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走吧。”
在交代完之後,許未卿看向璃月白。她似是心情不好,哪怕一個人再如何溫柔,發起脾氣也定然可怕。璃月白不知道許未卿生氣原由,不過還是微微點頭,看向那把與邀月劍是兄妹劍的逐日劍。
逐日劍感應到了注視,竟然降低劍身,也不知道是認出了璃月白的靈魂有幾分親近之意,還是說許未卿的授意降低。但這個高度對原主柔弱的身軀還是極為勉強,她磨磨蹭蹭的想要找着一個最佳的上劍角度。
許未卿瞧璃月白如此樣子,目光微動,還是伸出手拉了璃月白一把。觸手所及,溫軟如玉,有些微燙。這種感覺極為奇妙,她還來不及多感受一下,許未卿已經禦劍離開。
林曉路看着這一幕有些無奈,開始喊道:“把這人好好招待下!”話語間,幾個黑衣人串了出來,林曉路那張明媚臉被陰影恰巧籠罩,顯得晦暗不明。
系統:宿主,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我以為她隻是下山買藥草,沒想到她剛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就朝着你那邊沖過去了。
系統解釋着自己監督失職的事情,一般隻有璃月白問,她才能主動說出。可沒想到,許未卿竟然利用她聽不到傳音令牌的事情直接送了璃月白如此大禮。
現在可好,璃月白在紅杏樓面前被抓到,苦苦經營了一個月半的清純少女形象一朝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