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無聊的圍繞在許未卿身邊打轉,壓根不知曉她親愛的宿主正面臨着攻略以來最大的危機。
大概過去一刻鐘,管事丫鬟傳音回應。
“仙尊,學堂的阿伯說今日是三省日,所以隻上半天課。于是我在周圍找了一圈,一名叫做夜惜的弟子告訴我,她跟着一個男人走了。”管事丫鬟告知自己在這段時間的調查,因為怕弟子說謊,還特地要了名字,以防止對方欺騙自己。
“夜惜?”
聽到這個名字的許未卿微微皺眉,也因為她是客座長老,所以對于這一次的弟子都稍微了解。這位夜惜,不巧好巧,就是最為針對白月的人。
如今,從夜惜口中說出這種話,許未卿就覺得可信度非常低。
可管事丫鬟不知曉這麼多彎彎繞繞事情,想起白月那令人疼惜的身世與遭遇有些着急。再加上這白月才剛入住藥草堂,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是麻煩。在管事丫鬟的想法裡面,既然許未卿主動邀請白月入住藥草堂,那麼就意味着把對方自己當自己人。
“仙尊,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去周圍再尋尋。”
所以,在許未卿還未下達命令前,管事丫鬟毛遂自薦,完全不掩蓋自己的焦急。
聽到管事丫鬟說辭的許未卿心情複雜,明明這眼前的人跟了自己那麼久,卻突然關心起來旁人來。這種感覺讓許未卿很是不悅,也不知道白月到底下了什麼迷魂藥,這麼輕松的将自己最為忠誠的下屬收複。
“仙尊?”
管事丫鬟的聲音再度響起,許未卿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情緒化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所在的位置,然後繼續跟着丫鬟傳音。
“許是西門長老帶走了,而西門長老下山了。城鎮比較大,你多帶幾個人去尋找吧。”
“是!”
得到命令的管事丫鬟快速挂斷通訊,許未卿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叮囑丫鬟的安全。她微微皺眉,看向那被炸毀散發燒焦氣味的丹藥,又想到了自己今日的好心情就被那地震所害,壓根沒有了繼續煉丹的心情。
許未卿煩躁的起身,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邊的書房。最終,她抿了抿唇,招呼一聲,一把飛劍飛了過來。那飛劍極為漂亮,上面刻着金色太陽。她撫摸劍柄,表情帶着懷念。可幾秒後,那如水的眼眸變得堅定嚴肅,很是随意的将飛劍一抛。
下一刻,飛劍發光變大,許未卿飛升踏在飛劍上,喊道:“逐日,走吧。”說着,逐日劍長嘯一聲,帶着許未卿很快消失在了空中……
絲毫不知曉自己每個行程都暴露的璃月白此時才剛剛下山,她的雙腳虛浮,就像是因為飛行太過恐怖導緻了現在臉色的蒼白。
“白月,你還好吧。”
身邊的人是林曉路,因為不放心璃月白而跟随而上,結果就目睹了璃月白暈倒的場面。好在璃月白沒有跟江友宗主聊天浪費太多時間,為此在林曉路把她送藥草堂途中清醒。兩個人一來二回,最終變成了一起下山去調查西門長老的事情。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璃月白卻有些懷疑人生。
“還行……唔……小路,你飛劍速度可真快。”
璃月白心情複雜,在見識了昨日管事丫鬟的不專業之後,今日她見識到了狂野的禦劍方法。那飛行速度實在太快,快的讓璃月白現在用的白月身體實在難受。
“當然啦,這可是爹爹送給我的大鵬劍,他花了老多錢加了速度,隻是一息間就可以行千裡。”林曉路得意的炫耀着自己寶貝的厲害,極為享受着速度帶來自己的刺激與愉悅感。
璃月白虛弱的靠着林曉路身邊,本來林曉路還講的滔滔不絕,如今被璃月白這一靠,說話聲音都跟着變小,像是極為不适應這種親近。
“怎麼不說話了?”
璃月白注意到林曉路的沉默,有些奇怪這個陽光少女的反常。她疑惑的看向對方,卻發現林曉路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這飛劍煉器沒有練好,所以有反噬?”璃月白自然的以為是飛劍的問題,壓根沒想到她對别人來說到底是多麼讓人垂涎的尤物。
“啊……”
林曉路本來那已經快要搭在璃月白腰間的手一頓,整個人清醒過來。等看向璃月白眼中的擔心,還映照出來她的樣子,讓林曉路羞恥萬分的拉開距離,忙是講道:“沒,就是有些熱。”
“哦,也是,快到夏日了。”
話語間,一片秋葉正好落下,像是在諷刺她們口中的謊言。
林曉路是完全說謊掩蓋自己的害羞,至于璃月白,因為活了太多,對很多事情都并不敏銳。但明明知道如此,兩個人卻在這個時候默契的沒有繼續讨論下去,而是直接進入下山的正題。
“白月,你怎麼确定西門長老就一定是壞的?”
“除了他,我似乎并沒有得罪其他人。”
璃月白想了一下這一個多月與其他人的交際,除了不屑、輕蔑之外,隻有西門長老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會眼神躲閃,似是心中有鬼。即便不是西門長老直接害得她,那麼也絕對跟幕後之人有些關系。
“額,白月你真的是對自己沒有一點清楚的認知。”林曉路像是有些無語,再瞧璃月白真的一點也不清楚的樣子,毫不客氣的講道:“就葉良辰啊,他從學堂開始前就一直糾纏你。你上次不是拒絕了他的告白,會不會其實是他在害你。”
聽到葉良辰三個字,璃月白的雞皮疙瘩開始往外湧,完全克制不住來自靈魂中的厭惡感。現在聽到林曉路說男主曾經跟白月表白過,按照他小肚雞腸的樣子,還真有可能做出一些下三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