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食客被迫打開靈海供蒼焰宗的人檢查,修為高的,有自己的傲氣,已然和蒼焰宗的人打了起來。
各式靈力在大堂内亂飛,驚呼聲不斷。
許是覺得乏味了,又許是探查一路,遇到了太多類似的事,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大手一揮,強橫的靈力重重壓在所有人身上。
大堂的散修大多是綠靈之下,綠靈的寥寥無幾,面對藍靈強者,毫無反抗之力。
有刹那間,慕初靜膝蓋一軟,差點跌坐,被身後人拉了一把,直起身,無形的靈力屏障緊随其後,覆蓋在她身上,為她抵擋了大部分的沖擊。僅剩的一小點,她咬咬牙,努力運轉靈力,勉強抵抗下。
白清凡瞳孔中,一抹暗紫色的光芒掠過,快速掐了幾下指節。
就在這時,慕初靜發現蒼焰宗另一名一直未曾言語的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們,不知看了多久。
如鷹眼般地直穿她的靈魂,慕初靜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告誡自己要鎮定,她避開和中年男子對視的目光,轉向别處。
中年男子奇怪,他在那兩名女子身上察覺不到一絲能量波動,此番情況,唯有三種可能。
一是她們毫無靈力,隻是兩個普通人,二是她們身上有隐瞞氣息的法器,三則是,她們的修為要高于他。
中年男子率先排除了第三種可能,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比他修為高。其次,便是兩人的衣着打扮,出現在此地,臨近幽暗森林,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就隻能是第二種可能性了。
殺人奪寶。中年男子陰暗地側頭和身後弟子說了什麼,其中兩位弟子朝她們看來,對視點頭,大步走來。
慕初靜傳音問:“師姐,蒼焰宗比之明越宗,如何?”
白清凡回:“不及明越宗三分。”
慕初靜心下有了比較。
蒼焰宗的兩名弟子已經來到兩人身前:“二位,請開放靈海,讓我們檢查。”
白清凡漠然地掀起眼皮,自知師妹要做些什麼,心中好奇,順水推舟地問:“打開能如何呢?”
那弟子顯然沒想到白清凡這麼說,怔愣了下:“打開了,便可證明二位清白。”
慕初靜被這種冠冕堂皇的說法逗笑了,索性直接道:“查不到,你賠我精神損失費啊?”
“精神損失費?”兩名弟子第一次聽這種說法。
慕初靜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壓制,煩不勝煩,若非實力不夠,她真想一腳踢開面前的人,左右身後有明越宗撐腰,她狐假虎威:“想讓我打開靈海給你們查看也行,你問問我師尊,或者宗門長老或是宗主,她們同意,我便打開。”
蒼焰宗弟子下意識問:“你是宗門之人?”
慕初靜微微一笑:“明越宗啊。”
大庭廣衆之下,她和師姐若是出事,明越宗稍一打聽,就能知曉今晚蒼焰宗的大動作。
她賭蒼焰宗不敢衆目睽睽下動手。
慕初靜得意洋洋,第一次覺得宗門之名這麼好用,怪不得蒼焰宗一個小小宗門,都敢用鼻子看人。
這感覺,這假借之勢,真上頭。
白清凡餘光瞥見她的得意,紅唇翹起,美眸中眼波流轉,護着慕初靜的手放下,默不作聲地聽慕初靜言語。
有幾分小聰明。
蒼焰宗兩名弟子相望對視,不知所措。
恰在此刻,慕初靜靈海突然晃動起來,那本懸浮着的黑色小書搖晃起來,漂浮的符文圍繞着靈海旋轉,帶來的動靜引得她内視而去。
《注咒法典》,慕初靜心道,她怎麼把這個忘記了,她可是特意學了幾樣簡單的注咒。
心念起,慕初靜雙手背在身後,指尖在虛空中刻畫出兩枚古老複雜的符文,薄唇微張,吐出一個氣音:“起。”
紅黑色的符文從身後擦過。
白清凡瞳孔縮小,指尖勾動,一道靈力掩蓋住那兩枚符文。擋住其她人窺見目光。
符文待至蒼焰宗兩名弟子頭頂,停頓一息,沒入兩人大腦中。
兩名弟子的眼神登時發生了變化,眼白翻出,臉部肌肉蠕動,五官扭曲在一起,在掙紮。
慕初靜掌心有一股阻力,是兩名弟子的掙紮讓符文無法完全發揮作用,好在這兩名弟子修為也是橙靈,她又勾畫出一枚符文,掌心猛地合攏。
兩名弟子眼神恢複了清明。
“沒用?”慕初靜驚異。
然,很快,她發現面前兩名弟子不動了,像是個雕塑一般,她試探地下達指令:“轉身。”
兩名弟子轉身。
慕初靜睜大眼睛,傳音給白清凡:“師姐,有用啊。”
白清凡彎唇,微微颔首,要看她接下來做什麼。
慕初靜心中默念了一個命令。
隻見那兩名弟子麻木地往回走,中年男子正在和身旁同行的長老商讨此事,察覺到他們來,問:“如何?”
不管如何,那法器,他要想辦法弄到手。
不料,兩名弟子沒有回答他,兩人齊刷刷地拔出佩劍,一齊刺向了問話的人。
誰也沒想到門下弟子會出手,但中年男子修為在那,側身避開其中一劍,又因距離太近,事發突然,衣袖被另一劍劃開,血液浸染衣衫。
慕初靜指尖勾畫了幾下,沒入兩名弟子體内的符文消失,再也找不出曾經存在的痕迹。
慕初靜傳音給師姐讨要誇獎:“師姐,我厲害嗎?”
白清凡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