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努力就可以超過所有人,這樣卑鄙的勝利她不需要,即使她認為自己會為此付出代價。
“美香不需要比賽證明,光是這份決心就非常出色了。”你很佩服她,孤注一擲想站起來的勇氣還有放棄舞蹈的原因,堅強又正義,她毫無疑問是個優秀的女孩。
“我沒有那麼厲害,換做真帆也會做出和我相同的選擇的。”她微笑搖頭。
“也許吧。”
現在的你能做到,但過去14歲還是小登的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也不完全确定,不過一個喜歡二次元的窮學生能壞到哪裡去呢,大概隻是更慫了點。
14歲小登:哇,動漫好看我愛看!
16歲小登:我是新世界之神(中二病時期)。
知道美香是為了自己許願,你将丘比打着“拯救、穩固宇宙”的旗号僞善的讓人類少女為此付出代價的事說了出來。
“丘比,也就是孵化者(Incubator),它将許願後少女的靈魂固體化為靈魂寶石,讓我們與原本同是魔法少女的魔女戰鬥提取它需要的能量,變成魔女就是我們魔法少女最後的歸宿。”
你在她眼中看見了震驚與痛苦:“孵化者隻告訴少女們和它簽訂契約就可以實現一個願望,故意隐瞞真相,好讓更多人相信它,因為隻要沒人問起,它就沒有撒謊。”
女性比男性帶來的情緒能量更大,而在同一性别中,少女比其他年齡段的女性發揮的價值更大,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針對少女的騙局。
簽訂契約的疼痛,是靈魂被抽取後強行固體化的痛苦、人類隻之軀最後的哀嚎,而魔法少女的結局,即為孵化成魔女。
真相何其殘酷。
“不對,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真帆?你知道這些的話,也一定有辦法能救大家吧?再這樣下去會有更多人被欺騙,還有已經被欺騙的我們,要怎麼辦……”
清帳美香的狀态很差勁,一直以來戰鬥的對象是曾經的魔法少女、甚至是未來的自己,這狠狠地沖擊了她的崇拜和信仰,哪怕她可能還是會許願,但知情與不知情完全是不一樣的情況。
“美香,聽我說。”你牽起她的手,讓她擡頭看你,溫柔的注視着她眼中的絕望,“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和我一起戰鬥。”
“一起、戰鬥?”她愣住,頭腦有些遲鈍。
“嗯,一起戰鬥,因為即便真相如此,我們也還是要努力活下去,今後也要繼續戰鬥,而除了我們以外,還有那麼多魔法少女依然在被欺騙。”
她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認真的傾聽你說的每一個字。
“去拯救她們吧,告訴能接受的少女真相、幫助弱小的魔法少女、阻止還沒有簽訂契約的女生,我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如果連我們都不去做,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少女們該怎麼辦呢。”
“…好,我答應你,真帆。”
告訴魔法少女真相…你不知道這樣做是錯是對,但無論如何,你們都将為了活命,前行在這條危險的道路上。
“一起努力吧,美香。”
她的狀态顯然不适合執行原定的狩獵魔女的計劃,你知道給美香足夠的時間她就一定能想清楚該怎麼做,但起碼現在沒有辦法強迫她對曾經的同類下手。
今晚,你不想叨擾美香留在她家過夜,她也無心再勸說你留下,隻說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談話的内容。
到車站時剛好還有末班車的票。
你踩着最後時間坐上了回并盛的電車,對站台上和你揮手告别的美香微笑,電車駛出,你收回視線。
“…不要對我抱有期待啊。”
沒辦法熱血的靠羁絆與信念激發新力量,也研究不出新招式,除了突然穿越以外你根本就沒有能被稱作是主角的設定,就算能在某些事上表現出超乎常然的遊刃有餘,也隻是因為站在半上帝視角上。
現在的你能做到的事情,不代表過去的你能做到,能夠驚豔衆人的表現隻是你占了年齡的優勢而已,在和他們一樣的年紀裡,沒有提前得到的信息,你能做的大概還沒有他們一半多吧。
清帳美香也好,彭格列的大家也好,看到的隻是你對原作拙劣的模仿,你跳過新手成長期,表現出色,實際長久止步于此,不再前進。
這是沒辦法的事,你是在和平世界誕生的,你的世界裡既沒有太大的危險,也沒有潑天的富貴和好運降臨在你頭上,雖然偶爾會抱怨生活,但躺在床上把被角壓的四四方方、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裡就能讓你感到幸福,而你普通的人生也注定你擔不起大任。
明知道自己注定不會成為拯救所有魔法少女的那個人,卻還是在當時擺出一副假姿态引導清帳美香相信你。
【我救不了大家。】
這種話叫你怎麼說出口……
害怕被注意、害怕被給予過多希望、害怕不能回應他人的信任……
車廂上空無一人,你所幸自暴自棄的宣洩情緒:“我又不是沢田綱吉,再怎麼拼死去做也絕對做不到…诶?”
你後知後覺的恢複了記憶。
由于你今天沒來學校,沢田奈奈給你準備的蛋糕又原封不動的被帶回了家。
他本來想着在學校和同學分食,但今天有料理課,吃完女生們做的甜食後大家都吃不下了,就便宜了在家裡搞破壞的藍波。
藍波剛要吃一大口,面前的蛋糕就被裡包恩連盤端走了,最喜歡的葡萄蛋糕被搶,他大哭着掏出十年火箭炮鑽了進去。
等十年後的藍波出現時,裡包恩已經不在房間裡了,這一系列操作絲滑到讓沢田覺得裡包恩是故意的。
“哦,這邊有蛋糕啊,真幸運。”藍波自然的切了塊蛋糕給自己吃,想到過去的自己要面對的是一盤蔬菜時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之前獄寺正在逼我多吃蔬菜呢,就給過去的我享用吧。”
現在高興是不是太早了,總覺得他回去以後還會有盤新的等着……
沢田綱吉想起未來的藍波很喜歡你,說不定會知道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那個黑色配飾是什麼,于是拿了出來:“藍波,這個是梅千的東西,你有見過嗎?”
“嗯?”藍波擡起頭看了一眼,一邊吃蛋糕一邊思考,“一模一樣的沒見過,但是真帆姐身上有個類似的,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畢竟這種兩頭帶刺的飾品相當紮人,也不具有裝飾性,你願意一直把它戴在身上就隻能是有什麼特殊意義了。
“很重要,可是隻有一個會被梅千戴在身上…這個是從她身上掉出來的,藍波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清楚,她沒和我說過。”
沢田綱吉歎了口氣,雖然不該過多打探你的隐私,可每當他盯着這個東西久了,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總是時不時流露出的怪異和悲傷,會與它有關嗎?
“彭格列,你也不用太緊張,真帆姐的事情就等她自己說吧。”藍波的心态就很平常,告訴他,“未來的大家已經知道她的很多秘密了,都是真帆姐主動說的,我想現在的她沒有告訴你們,隻是好感度還不夠吧。”
就像遊戲中角色的親密度一樣,有些秘密可以告訴知心好友,但不能對普通朋友說,等大家的關系更近一步時,自然就會坦誠的說出心事。
“我明白了,謝謝你,藍波。”
沢田綱吉将東西小心翼翼地收起,等梅千回來就把這個還給她吧。
還有…雖然不知道你在為什麼煩惱,但隻要有一天他能夠幫上你的忙,他就一定會抱着拼死的決心去幫助你。
而被沢田如此擔心的你——
此時在電車上突然記起這裡是綜漫,除了魔法少女以外,你每天在并盛打交道的黑手黨朋友也是劇組之一,眼淚收了回去。
你标準的敗犬跪地姿勢趴在地上,眼睛诠釋着瞳孔地震一詞。
天殺的,你都幹了什麼?!
你昨天還說要開大卡車把沢田綱吉撞一遍兩遍!
那要不然來都來了…以現在的關系去找沢田綱吉要一張超低分試卷作為紀念品,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