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重啟失敗,時空重啟失敗,時空重啟失敗!
溯源、溯源、溯源!
時間軸紊亂,時間軸紊亂!
強制拉回!
循環無法運行,外力阻隔,拉回失敗!
———嘭嘭嘭嘭嘭———
“既然在場沒一個能打赢我的,那就承讓了。”
最後挂腳撩槍擺了個全舞花收式後,張恨美淩空懸浮在一衆同輩人之上,語氣平常的說出了這句話。
沒辦法,實在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槍為器之首,作二十四勢之元妙變無窮,自古迄今時各械鮮有當其者,其鋒之利,諸勢莫可拔其趣。
雖然張恨美還沒修煉到這個地步,但能把在場這些個築基期的劍修、法修、器修打落下馬的功夫還是在身上的。
眼下正是乾卦秘境開放一次的日子,因為境内天材地寶甚多而鮮少有敵,修真界各大門派的弟子都趁着這一輪甲子年時間一窩蜂地趕了過來,其中就有平平無奇飛燕宗的掌門大師姐張恨美和她的師妹師弟們。
因為弟子過多,而狹小的秘境入口一次性根本通過不了這麼多人,于是幾個領頭的師姐師兄們互相掃視幾眼,都默契地拔劍取刀,以修為定順序。
誰能想到,這個外表不顯山露水的少見槍修能一槍就定輸赢。
穿着一身幹練勁裝的張恨美大手一揮,帶着随行的師弟師妹們率先進了這個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富饒秘境,隻徒留身下又響起的厮殺聲。
這時候的她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因為名額限制,她們一行總共僅有五人,除了她和最後入門此番特地來增長見識的小師妹元元外,随行還有另外三個師弟,小樓、小萊、小謀。
張恨美對外人脾氣爆,但其實遺傳了她掌門娘的性格特别護犢子,雖然平日裡在宗門時沒什麼機會接觸大家,但隻要進了飛燕宗的門,那就是她張恨美的人!
因此她左右看了看,想着左右也不急着趕路了,何必又在小事上虧待自己,便先了找個鎮子給幾個小妹小弟接風洗塵。
于是她領着人直接去了四方鎮最大最豪華的客棧,并當街甩出一袋子中品靈石,霸氣到:“要五間上房,最好的那種。”
“得嘞!”店老闆早已經摩拳擦掌等候這群外來客人多時,當下彎腰熟練笑道:“五間天字号上房,備好熱水吃食換洗衣物,我再讓後廚立馬做一桌本地特色的席面,您幾位樓上請,稍作片刻,稍作片刻休息!”
見她這一番話說得妥帖,又注意到店老闆一側肩膀上紮着的黑色臂肩,元嘉心下不免高看她兩眼,又憐她一個人經營不易,便悄悄走到隊伍最後頭,掏出來一塊上中品靈石給了櫃台後忙着擦洗桌面的店老闆:“看你話說的好聽,賞。”
店老闆笑容更燦爛了兩分,緊緊握住那枚靈石,不住對元嘉鞠躬,元嘉連忙擺手示意不必如此,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前頭已經踏上樓梯的張恨美斜着往這裡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盤算着狩獵結束後自己那份的分配情況。
一番修整過後天色已暗,因為是第一天,她們不熟悉深處的森林地形,但滿腔精力也實在無從發洩,于是還是由大師姐出面,一人發了十顆中品靈石去逛街玩耍。
她是宗主獨生女,又是老來得子,幾乎飛燕宗宗主的一半心血都給了這位脾氣古怪的大小姐,張恨美的小金庫自然也能算是富得流油。
雖然此次出門奪寶宗門方面也給了她們任務經費,但師姐額外給的零花,不要白不要!
元元笑眯眯的給她撒嬌道謝:“掌門師姐最好啦,嘻嘻,我等會務必給你的烏纓槍挑個最好看的長穗子!”
其他三個人還沒混熟,便隻是幹巴巴道謝。
張恨美臉色沒什麼表情,端的還是那副生人勿近樣子,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幾個人一路走一路看,正巧來到一處買衣店。
宴樓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剛好想要買兩身換着穿的外袍,這不就遇到了。
宴大少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從不委屈自己,他之前的外衣在大逃殺階段弄髒了,盡管已經用清塵咒翻來覆去清除了好幾遍,但他心裡總還是變扭的。
于是他主動拉停了幾人,選中了小鎮上最大的成衣店,直奔二樓的高級定制。
季文萊和他相比,雖然也算是個小少爺,但他并不太在乎外表形象的打造,因此隻是在一樓随便挑了兩件白衣,至于周謀大師兄,他喜歡自己造手工。
來都來了,元嘉便履行承諾順便挑選能做穗子的布料,挑挑揀揀找了塊顔色大氣的料子要去結賬,卻見季文萊和張恨美都站在了櫃台前要付錢。
她便乖乖在一旁等着。
“客人挑的是我們家最暢銷的基本款,做工簡約适度,原價十四錢一件,瞧着您眼生又要兩件,要您二十五便好。”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打着算盤,對季文萊笑得親切。
他點點頭,正欲付錢,又聽那老闆又對張恨美道:“客人的二十一錢一件,總計四十二。”
張恨美沒反應過來,下品靈石已經擺在了台面上,卻一把被沖上來的元嘉攥住了。
“等會!”
元嘉擡着下巴問掌櫃:“怎得他的衣服就比我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