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本是走了的,但走了也不知到做什麼才好,索性又折了回來,在離蘇謙和祁陽有些遠的地方着看祁陽。
梁越沒吃午飯,曬了半下午太陽,吹了半下午涼風,一直看着祁陽和蘇謙相談甚歡有說有笑,再站起來的時候,甚至有些低血糖的症狀。
祁陽看了看蘇謙又看了看梁越,谄媚地笑着挪到了梁越身後,甜甜地叫着:“姐姐~”
梁越沒應聲,卻回身扶着祁陽上車。
“坐好了嗎?”梁越溫聲問。
“嗯嗯。”祁陽歡快地點頭。
“蘇謙,帶路。”梁越把頭盔扣在祁陽的腦袋上然後仔細地調整好,朝蘇謙比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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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梁越那車本就是好車,刷了彩漆後更是顯眼,吸了數不清的目光,梁越不好意思得很,想着還是應該換回黑色的漆。
因為帶着祁陽,梁越騎得不快,祁陽的手就輕輕地搭在梁越的側腰上。
祁陽閉上眼睛一邊吹風,一邊暗暗感受着手上的觸感,梁越的腰細而緊實,還帶着一層輪廓清晰的薄肌,很有彈性。
三個人的飯局,隻有祁陽和蘇謙兩個人在說話,而梁越從始至終都在慢條斯理地吃着東西。
之前蘇謙和梁越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
幾番試探,蘇謙也猜透了,梁越是因為酒會那天的事情怪她。
“阿越,咱倆都騎車,那就以茶代酒了,我今天呢,叫你來,是想和陽陽和你都賠個不是。”蘇謙站起來,看向梁越和祁陽。
“酒會那天是真的不好意思,那天心情不太好,耳朵裡塞了耳機,真沒留意到那幾個爛人欺負陽陽的事。”
蘇謙那天去北京是為了見梁衡的,她隻在梁衡發言的時候遠遠地看了梁衡一會兒便再找不到梁衡了。
蘇謙和那個作詞人有些交情,兩人攀談了幾句便莫名其妙地被請進了包間,蘇謙本就因為沒見上梁衡心煩,坐那包間裡就更煩了,于是自己插了耳機悶頭吃飯喝酒根本不想搭理那幾個人。
直到梁越來了之後,那投資人點頭哈腰地站起來,她才留意到楊博欺負祁陽的事,她還沒來得及和梁越打個招呼,梁越就抱着祁陽轉身走了。
梁越也站起來舉杯和蘇碰了碰,道了一句:“知道了,不是你的錯。”
祁陽也忙站起來碰杯,笑着道:“沒事沒事,您言過了。”
也算是解釋清楚了,蘇謙嘿嘿笑着看着另外兩人:“吵架了,嗯?”
“我看你倆都不怎麼生氣,原地和好吧。”
“蘇謙,飽了?結賬去吧。”梁越擡眼看了看蘇謙。
祁陽想站起來,又被梁越摁下,隻得坐着朝蘇謙笑:“謝謝蘇老師的招待。”
蘇謙走後,梁越手機裡收到一條短信:“我可是幫你把你的小情人哄來上海了呦。”
“去哪?我送你。”梁越問祁陽。
“沒地方去。”祁陽裝可憐。
“來上海的時候沒帶琴?沒帶行李?”梁越促狹地明知故問。
“酒店。”祁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明天開車去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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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陽最終也是如願以償了。
梁越站在祁陽身後,關上了門。
“留在上海好不好?”梁越雙臂環上祁陽的腰身,嗅着祁陽發間洗發水的香氣。
梁越辛苦給自己建立的心理防線在再見到的祁陽的第一秒就塌了,面對祁陽,她做起“毫無意義的蠢事”可是一點兒不帶猶豫甚至樂在其中的。
人生苦短,她也不打算為難自己了。
“姐姐,你想我嗎?”祁陽偏頭看向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