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傻眼了,愣在原地,看上去大腦是已經徹徹底底地宕機了。
嘻,好有趣。
“傻愣着幹嘛,快去啊,就等你拿來呢。”
我盡力憋笑,裝出一副酷酷的樣子讓她去照做。
“啊?哦……”
她大腦好像已經完全死機了,隻是機械地照着我的指令去做。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手上提着兩杯飲料,用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怎麼?傻了?”
看着她呆萌呆萌的樣子,我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你……”
她還是傻傻的樣子。
“好啦,快拿過來,我也渴了。”
“不是,所以你到底怎麼猜到的?”
她終于清醒了一點。
“秘密。還是那句話,我你誰啊?笨蛋。”
我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啊嗚!痛痛!所以你真的就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知道我現在想喝什麼了?”
她誇張喊痛,而我自然是一點都不心疼,因為這木頭根本不怕痛的。
“對啊。好了,你看你的電影吧,我要開張了。”
看着她那不敢相信的樣子,我偷偷樂開了花。不過我沒有再管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再震驚一會會對她比較友好。
輕輕把我要的雪梨銀耳糖水吸了點進嘴裡,我就開始了有我最愛的人陪着的七夕夜晚。
嗯,好甜啊。
比蜜甜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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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總是能讓我心情變得很好,如果我本來心情就很好的話,那我就會變得非常幸福。
寂寞和無聊的感覺在靈靈出現在我家門口以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我不知道的某一個時刻開始,我就發現,僅僅是看到她,我就會變得開心起來。
尤其是,她今晚還提着一個大袋子回來了,裡面一定裝着我最想吃的東西。
但是我沒想到過一會後那裡面會變出來我當下最想喝的東西,不過那就是等等的我才知道的事情了。
我蹦蹦跳跳地從洗澡間出來,嘴裡哼着Eason的《陪你度過漫長歲月》,去客廳吹起頭發。
“陪你把想念的酸,擁抱成溫暖,陪你把彷徨,寫出情節來……”
歌聲從我的喉嚨中傳出,然後被吹風機的噪音撕扯成很多碎片,消散于無形。
這首歌的歌詞我很喜歡,對我來說,再長情的告白都比不上陪伴。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寫得多好啊。再好聽的誓言,若不能實現,那就是一句空話;相反地,再冷淡的話語,若能感受到行動上的好和愛,那就是最好的告白。
所以,我對那些绯聞并不是很感興趣,也無法想象自己會喜歡上某個男生。畢竟,我也無法想象沒有她陪在我身邊的日子。
頭發很快就吹幹了,在空調的協助下,我并沒有出汗。
卷好吹風機的線,關好客廳的空調,我再次蹦蹦跳跳地跳回房間門口。
“咦,雀聖怎麼在學習麻将啊雀聖,不實踐嗎?”
一進門口,我就看到靈靈在看她那些教學視頻。
對于靈靈會迷上打麻将這種事,一開始,我自然是十分稀奇且擔心的,畢竟刻闆印象裡我覺得那太賭博了一點。不過,據她所說,她打的麻将技術占比相當高,而不是那種玩錢的麻将。
我也有上手試了試,不過确實很難,不但要有很紮實的什麼牌效率功底,而且還要有攻防判斷,算點差,甚至讀牌河牌山什麼的,看似很簡單,實際上想打成高手難得恐怖,競技性非常強。所以我馬上就知難而退了,隻是了解怎麼玩而已。
現在我還是挺支持她打這個的,不過她打起來确實容易沒完沒了就是了。
“渴了嗎?”
她答非所問,讓我很疑惑。
“啊?呃……你怎麼知道我渴了?”
我隻關了客廳的空調,沒關燈的理由就是等等可能要出去喝水。
“哼,我你誰啊?”
她擡了擡眼皮,然後繼續看向她的平闆。
“哦喲?難道你還能知道我想喝什麼了不成?”
我有些開心,但是與此同時我的好勝心也被激了起來。
我喜歡喝的飲料口味變化多樣,很多時候連自己都有些搞不懂自己想喝什麼,而且很可能前幾天想喝的東西喝過一次後下次就不想喝了,所以要回答這個難題的難度無疑是難于登天。
嘿嘿,這回沒招了吧。
我有些得意。
“鮮榨荔枝桑葚汁,七分糖,自己去冰箱拿,順便把我的也拿來。”
?
啥?
我沒聽錯吧?為什麼和我此時心目中的答案一個字也沒差?
啊?
我幻聽了?冰箱?什麼冰箱?
“傻愣着幹嘛,快去啊,就等你拿來呢。”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手上已經提着兩杯飲料了。我機械地擡起我手上的其中一杯紫色飲料,上面寫着“鮮榨荔枝桑葚汁,七分糖,去冰”。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可是上面還是寫着“鮮榨荔枝桑葚汁,七分糖,去冰”。
放下飲料,我傻傻地走進了房門。
“怎麼?傻了?”
靈靈已經退出了視頻,正盤坐着,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你……”
我想問她為什麼,但是我的腦子好像一下子組織不出完整的語言。
“好啦,快拿過來,我也渴了。”
我照做了,主要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了。
好一會,我才恢複了語言能力。
“不是,所以你到底怎麼猜到的?”
“秘密。還是那句話,我你誰啊?笨蛋。”
她抓過她的飲料,放到一旁,然後靠近我,咬了一口我的肩。
“啊嗚!痛痛!所以你真的就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知道我現在想喝什麼了?”
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對啊。好了,你看你的電影吧,我要開張了。”
她理所當然地回答我,仿佛這是什麼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一樣。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猜到的?我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不是吧?我好像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現在想喝這個耶?
回過神來,我發現花了五分鐘都想不出來她到底怎麼想出來的正确答案,要是猜中一個就算了,兩種都對了就太神奇了。
七分糖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要是不知道我的下糖習慣她也就不是我的靈靈了,去冰大概隻是考慮到了要拿回家裡放冰箱的問題,所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隻在于兩種水果的恐怖正确率。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問正主,可是正主真的已經開盤了。
我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局勢。
哦哦,已經先制立直了,正是好時候。(立直麻将中聽牌時可以宣言立直,網絡麻将裡宣言後隻能等待和牌而基本上不用動手操作)
“好立。所以到底怎麼猜到的啊?”
我從後面抱住她,把頭放在她肩膀上,她下意識就靠在了我身上。
“好立個頭,感覺要和不到了。都說了是秘密了,告訴你我還怎麼猜啊。”
她嘻嘻一笑。
“這樣吧,告訴你個秘密,你和我交換。”
“什麼秘密?”
“你這把會海底自摸,我說的。”
“啊?”
“輪到你吃驚了吧,嘿嘿。”
我自然是亂編的,海底自摸指的是摸牌山裡最後一張牌自摸和牌,概率自然很小,但是我一看到她手上的牌,就覺得有一種聲音在告訴我,這牌就是海底自摸。
那我向來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就順勢說出來了。
“鬼才信,好了好了,我就告訴你吧。”
“不用等自摸了嗎?”
“等個頭。你啊,都沒發現自己每次吃完紅燒排骨就會想喝桑葚汁,荔枝呢則是你前兩天跟我說過的,你自己不記得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因為我确實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還挺老實。”
“那是。接下來就要看我這邊了。”
我抱住她的手緊了緊,現在的我隻想好好抱着她。
“怎麼可能……這牌都不是我摸海底……”
“你就看着吧。”
我把臉貼到她的臉上,她下意識蹭了蹭。
“碰。”
平闆裡傳來一個音效。
“啊?這下真我摸海底了,還剩8張牌。”
她的身體頓了頓。
“都說了是秘密啦。”
我捏了捏她的小臉,手感好好。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盯着平闆。
“自摸。”
平闆裡又傳來一陣音效。
“啊?”
她傻眼地看着平闆。
是海底摸月。
“秘密,秘密。”
我得意一笑,然後輕輕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你這哪是秘密,你這是單純的歪打正着。”
她沒好氣地回答我。
“這你就不懂了吧,哎,雀聖确實不懂我們這種菜雞的想法啊。不過呢,運氣來了你也不夠我打哦。”
“畢竟單局裡還是運氣遊戲,但是你猜得也太神奇了。”
她撓了撓頭,然後開始打下一盤牌,剛剛和出了一個很大的牌,這一局她基本是可以随便玩了,所以不是很認真玩也行。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她下意識地就問了為什麼,因為她其實在一心二用方面并不是很在行。
“嘻嘻,秘密,我剛剛已經用一個秘密交換了。”
“壞東西。”
“那你也告訴我為什麼你記得住我自己都記不住的習慣呗?”
我再次把頭往下壓在她的肩膀上。
“這不簡單嗎?”
“啊?簡單嗎?”
“嗯。”
“那是為什麼?”
趁着她現在正在半專心地打麻将,我決定偷偷使壞問她這個問題。
“那自然是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啊。”
她果然下意識地回答了,可是答案卻令我渾身燃燒起來。
好熱好熱好熱!
我一下子就變得口幹舌燥,甚至感覺要冒出汗來。
嗯,喝一口飲料壓壓熱意吧。
我忙不疊啜飲了一口飲料,冰涼的液體順着吸管流入到我的口腔裡,然後散發出荔枝和桑葚的芬芳。
以及那壓不住的甜意。
到底是不是七分糖啊?店家下錯了下成了加糖吧?
結果果汁并沒有太大的作用,我還是覺得很熱。
“壞蛋……”
我小聲嘟囔起來。
“嗯?”
她有些疑惑地随口一問,不過視線還是在對局上。
明明說好的是一直都在看着我,可現在卻在看着平闆嘛……
我有些小小的生氣,不過怨氣馬上就被口腔中的甜蜜沖散了。
嘛,算了,要真的一直看着我也太累了,讓她休息休息吧。
“沒什麼……那我就告訴你怎麼猜到的吧。”
“為什麼?”
“因為你也沒有發現,隻要你在我旁邊打麻将運氣就會變得特别好。”
“啊?真的?”
她有些吃驚地想回頭看我,卻不曾想她的臉和我的臉撞了一下。
“哎喲,你沒事吧?真的啦。”
我心疼地揉起她被撞到的地方。
我是半個木頭,不怎麼怕痛,但是我知道她很怕痛。
“嗚嗚,是有點痛,不過你在揉,還好啦。”
她沒再動臉,就任由我揉起來。
這樣再好不過了,要是讓她看到我臉上的紅霞就不好了。
我又吸了一口飲料。
好甜。
“那你今晚都要在我旁邊,不然我就揍你。”
她有些開心地繼續打着麻将。
“本來我就是這樣想的呀,好啦你打,我看電影去了。”
“你戴耳機,不然我就睡不着了。”
“是是是。”
我輕輕戴上了耳機,
做夢也想要看恐怖電影的時候能有她給我抱着啊,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我有些雀躍地點開了電影。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輕輕地吻了一下剛剛她被撞到的地方。
整個晚上,我們就這樣互相依偎着,做着各自的事,卻又神奇地對得上頻道,時不時互相讨論幾句沒營養的話,接着相擁着進入了各自的夢鄉。
也許,這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