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止感覺小老頭有點太現代化了,他不免懷疑起來這人是不是和他一樣是穿過來的。
小老頭就像知道葉止想要幹什麼一樣,每次當他想開口問小老頭有關問題時,小老頭總會及時地塞給他一嘴丹藥。
雖然味道的确不錯,但一口氣塞這麼多,葉止真的要被噎死了!!!
弄到後面,為自己的小命着想,葉止決定放過彼此。
小老頭在旁邊突然驚呼:“哇哦,好刺激!”
聽到聲音的葉止用力偏頭看去,原是風麟不小心觸發開啟了秘境中的機關。
漫天劍雨,牢牢鎖定孤橋上的那一人。
橋上那人持劍玉立,臉上獸血經長時間已化為血痂。
因為先前躲避機關,血痂脫落了大約四分之一,倒顯得風麟更像帶着一副羅刹面具。
他就那樣沉靜地面對前方的萬千柄劍。
“劍意殺陣,九死一生。”小老頭意味不明地笑笑,“命啊,真是不可捉摸。”
葉止第一次聽到‘劍意殺陣’這個說法。
這又是原書中沒有的橋段,包括這第一個秘境,本就不該是他來。
和原書中半像不像的劇情讓葉止感到從所未有的彷徨,宛如黃粱一夢。
他甚至懷疑,他真的是從現實世界穿過來的嗎?會不會隻是這個世界的自己做的一場夢。
或者,現在就是已身處夢中。
“别懷疑。”小老頭拍拍葉止的腦袋,打斷了他發散的腦洞,深沉地注視着水鏡裡的風麟,“我思故我在。”
波瀾的心弦突然由這句話安穩撫慰下來。
不過。
“能不能把手拿開!”葉止感受着在他頭上作亂的手,咬牙切齒道。
小老頭吐舌,不舍地拿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哎呀,手感太好了沒忍住!
……
風麟強壓下喉嚨裡的腥甜,硬生生催動本就幹涸的靈力化刃準備将靈木林夷為平地。
“小子。”
古樸沉重的低吟聲從密林深處傳來。
聲波接觸到風麟靈力刃的一瞬間,宛如燒紅的鐵球碰見寒冰,一切都化為無形。
風麟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受控制地彎折下來。
“我們也是為人辦事。”那聲音繼續道:“不可遷怒。”
“那就還給我。”風麟強硬地站起身重複:“還給我!”
密林一下又陷入了沉默,好似在思考着什麼。
風麟冷笑一聲,繼續專心催動丹田内的靈力。
伴随輕輕歎息聲一起出現在風麟面前的是一柄鐵劍。
不,應該稱為鏽劍,仿若千萬年未被人使用過。
如若不是有着劍的形态,那上面厚厚的鏽層無疑不宣告着這是一塊廢鐵。
“通過曆練,自會歸還。”
萬劍谷内,漫天劍雨直指風麟。
那把鏽劍在先前的戰鬥中已經被兇獸的鮮血牢牢蓋住。
“你不配拿劍!”劍陣發出陣陣嗡鳴。
風麟拿劍的手開始莫名痙攣。
他強勢用另一隻手按住,未擲一言。
劍陣啟動。
那些并不是實體劍,是數萬年來的劍意幻化成的一把把劍。
每道劍意刺穿他的時候都像是在控訴,控訴他為何毫不在意地折斷每一把劍。
控訴他毫無一物的劍心。
密密麻麻的傷口浮現在身體上,風麟本就顫抖的手在此刻更握不住劍柄。
不痛,卻很疲憊。
風麟無神地盯着前方還在不斷向他湧來的萬劍。
……
“師父。”
年少時的風麟來到會武台,抱拳向面前老者恭敬行禮。
老者微微颔首,側身讓出身後盛有十八般武器的武器架,爽朗道:“麟兒,來選一把心儀的武器。”
風麟掃視一眼,不感興趣道:“師父,無所謂。無論什麼我都能學得很好。”
“心儀的武器能助你修為更進。”老者不認同地搖搖頭。
“師父。”風麟闆着臉強調:“無論什麼,我都能學到最好。”
老者思索片刻後,抽出武器架中的劍遞給他:“那便劍吧。”
“是。”
握住劍的那瞬間,風麟莫名覺得,他好似被什麼桎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