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麟腿好後,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葉止。
反而在葉止某天出門後隐匿蹤迹跟着他。
葉止要是看見這一幕肯定又得驚歎:不愧是龍傲天男主!哪怕靈力盡失,卧床快一個月,好了之後也立馬可以行動自如!
風麟躲在一顆樹後面輕揉自己的膝蓋,許久不用還是有點生疏。要不是對上次摔下來的地方還有點印象,中間風麟都差點跟丢了。
掃地、掃地,還是掃地!
兩個時辰過去,風麟苦惱地閉上眼,這怎麼看也沒有什麼發财的兆頭!
臨近正午。
看了葉止掃了半天地的風麟冷笑,他腦子也是被驢踢了,天天掃地還能發财難道還能是天上掉餡餅嗎?
是。
正當風麟準備打道回府時,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天空中落下好幾個小黑包。
葉止顯然已經十分熟悉流程了,邊掃地邊熟練地潇灑躲避。
動作優美,行動幹脆。就連手中掃把揮舞的弧度甚至都像經過精密的計算。
優雅。
可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等小黑包雨結束後,葉止拎着他的小掃把啪嗒啪嗒跑過去,然後利索地将幾個小黑包打開分類。
小黑包所用的布料風麟簡直不能再眼熟了。
雖說是小黑包,實際在陽光下卻顯得波光粼粼,還能看出内裡透露着斷斷續續的劍紋,若是一整塊完整的黑布,織娘還會專門添加獨屬于玄凜宗的雲雨波紋。
特意彰顯出自己與别派宗門的不同。
這是隻有宗門親傳弟子才有資格使用的。
風麟眼尖地瞅見裡面有肉類也有藥材,而且種類與他們飯桌上的很是類似。
葉止整理好後,虛虛擦了把汗,背上地上的食材就開始往回走。
中午到家的時候,葉止照例準備去床邊抱木盆。
風麟卻輕咳了一聲:“我今日,還沒洗完。”
“?”
在葉止的死亡凝視下,風麟斟酌着開口辯解:“今日……有些疲累,醒遲了。”
葉止回頭,高懸的日頭打在窗棱上甚至刺眼得過分。
啊……
這種丈夫工作半天回家可是老婆在家裡呼呼大睡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葉止寬心一笑:“沒事,我去洗。誰沒個想睡懶覺的時候!”
不就是睡個懶覺?更何況,那些小黑包可算是拖了龍傲天男主的福。
葉止坐在門外用皂角搓揉着衣服,身旁是他自制的遮陽傘,心中美得冒泡:嘿嘿嘿,撿到個屈原。
……
崖上,玄凜宗内。
一顆樹矗立在宗門正中央,身姿挺拔而堅韌。樹枝向四面八方舒展開來,幾乎伸展遮蔽數十裡。
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灑在一位正倚靠在樹幹旁身着藍白色長衫小憩的青年臉上。
青年容貌端得是豐神俊朗。
“師兄!”
軟糯清透的聲音遙遙傳來,被打擾的青年不耐地睜開雙眼:“又怎麼了小祖宗?”
來人亦是一身藍白色長衫,隻不過下擺卻被她歪歪扭扭的紮在腰間,露出純白色長褲,若不是有她燦若星辰的臉頂着,屬實是有些不倫不類了,現在倒是給她多添幾分古靈精怪。
亭瞳将肩上竹簍卸下,氣喘籲籲道:“到…到時間了!”
淩恒無奈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嘴角抽搐:“師妹,你确定這樣真的有用嗎?”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亭瞳立馬紅了眼眶。
“你難道就不想為師兄盡一份力嗎?萬一,萬一它掉下墜仙崖僥幸活下來了,反而餓死在了下面怎麼辦嗚嗚嗚……你這個沒良心的,師兄以前對你多好!”
淩恒接過地上裝着小黑包的竹簍,憔悴扶額:“那也不能全用我的錢啊!師妹。”
“哎呀!”亭瞳無辜地眨眨眼,手輕輕扯着淩恒的衣角:“嘿嘿。沒辦法,誰讓我的錢買首飾都花掉了。師兄~你最好啦!”
淩恒長歎一聲,認命地帶着亭瞳向墜仙崖那邊走去:“走吧走吧,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秉承着獨苦苦不如衆苦苦,淩恒與亭瞳直接去師兄們的所在地晃了幾圈。
在淩恒道德綁架與亭瞳撒嬌賣萌的攻勢下,喜提小黑包若幹。
最後在路上甚至還遇到了經常與他們過不去的找事四人組。
淩恒有意遮擋住身後的竹簍,亭瞳則謹慎地盯着他們。
沒想到聽明原委後的四人組扭捏的表示,他們也想盡一份力。
亭瞳立馬眼睛放光地沖過去和他們商議。
隻留下原地的淩恒一臉懵:“?”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我死後全世界都開始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