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
在杜野的視野裡,祁玉幾乎是慢動作回的頭。
剛才台上上去了一個演員,不知道是準備表演的什麼節目。
祁玉光顧着看舞台去了,等回過頭就發現周圍的人除了杜野和溫迎,有一個是一個全都是複制粘貼一模一樣的驚呆表情。
他錯過什麼很精彩的東西了嗎?
祁玉目光給到大家注視的焦點——杜野身上。
“你剛才說什麼?”他有點茫然地問。
剛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出口的杜野臉在一瞬間就紅透了。
他捂了一把臉,結果發現自己的手心比臉還要熱的多。
看着祁玉有點茫然的臉,杜野慶幸自己無意識喃喃的話沒有被他聽到。
他還沒做好準備,在一周前還冷酷地當面找祁玉要結束訂婚、做了很多錯事。
也就實在不能接受以這樣的形象對祁玉說這種堪比表白的話。
但慶幸中又摻雜了一點說不出口的遺憾。
“沒什麼!”
杜野甩頭的動作快到幾乎能看出殘影,“真的沒什麼。”
祁玉才不信。
但他去問媽媽,祁媽媽就挂着一張超假的狀況外的臉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問溫迎?
溫迎說他剛才也在看台上的節目。
還說感覺一點都不好看。
祁玉覺得還好吧?
也沒難看到那個地步啊。
看溫迎的表情,總覺得是在強忍着不要當場把人轟出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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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後,整個高二年級迎來了本年度的又一場重頭戲:期中聯考。
年級裡幾門主課的老師輪着在各個班裡提前小測了一遍,周一班會的時候,班主任就帶着小測的成績單,拉着好長的一張臉進了教室。
進門先往講台上甩了幾張成績單。
“幾門主課的小測成績老師們剛都拿給我了,”班主任掃視全班,“你們自己看看,這考的都是什麼?”
“不說别的科,單說我帶的數學,空間向量我講過多少遍了?怎麼還有人第一題就寫錯?送分題,咱們班的正确率是年級倒數第一。”
“期中聯考結束後開家長會,要不要學你們自己看着辦。”
“我現在開始點名,叫到名字的同學一會兒去辦公室找我。”
說完,班主任就又氣沖沖出去了。
他一出來,剛才還靜得針落可聞的教室一瞬間哀号遍野。
“我靠班主任絕殺了,咱們這次成績考的是多差,給他氣成這個樣子?”
“一生要強的中國人,好恐怖。”
家長會這個東西,是學校少數能拿捏這些混世魔王的手段之一。
畢竟平常優秀不優秀的都隻是一句話一張照片,說兩句、看一眼也就過去了。
但真開起家長會,那可就意味着公開處刑,排名倒數的幾位回家免不了一頓訓斥,因此被酌情停零花錢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幾個人能承擔的了這個後果啊?
祁玉倒是沒這方面擔心。
他平常聽課可認真了,寫作業也是一等一的認真,而且家人也不會因為他努力但沒有考出成績就不滿。
等到第一對被叫去辦公室的同學回來後,大家才知道,班主任是想考前沖刺,緊急搞一些幫扶小組,幫班裡某些方面特别短闆的同學盡力克服問題。
祁玉和溫迎是一對被叫過去的。
等再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就和溫迎已經組成了一個一對一的數學幫扶小組。
祁玉本身還有些意外,因為溫迎看着實在不像是數學苦手的類型。
但溫迎卻很坦誠,說自己最近是數學不太好。
祁玉就和溫迎約定每天晚上七點在圖書館見面,一起學習兩個小時。
值得一提的是,期中聯考不僅激發了同學們的學習欲,還大大的激發了同學們發展多種愛好的熱情。
平常時常空空如也的操場、球場等地方,在考前反而是最熱鬧的。
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上了沒多久,祁玉就聽前桌的幾個女生哀嚎出聲:
“好冷酷的題,好不近人情的老班,好脆弱的我,”
“數學我不會啊,數學不會是真的不會啊”
“學不了一點,我們要不撤吧?”
幾個女生互相對視了一眼,無聲交流了一陣。
其中一位轉過身,對祁玉試探道:“祁玉,你要不要一起下去轉轉?我記得你還挺喜歡看打球的,今天杜野他們好像又有練習賽在打,正好出去放松一下?”
卷王祁玉作業已經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