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果斷摔上門,而口外的青年如有靈犀般同時将門抵住,兩個人就這麼貼在門上僵持。
“滾啊。”喻有原死死推着,“能自己進來一開始還裝什麼?愛進不進。”
“敲門是我有素質,你懂什麼。”裴溯笑得禮貌。
少女撇嘴不屑,還想嘲諷幾句,卻在看清裴溯身後的人時後退幾步。
不知狀況的青年一個趔趄,撲騰着手臂就往前倒。
就在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 ,他的衣服被狠狠一拽,整個人跌進個寬闊有力的胸膛。
秦殃把他歪掉的墨鏡調整好,輕佻地拍了拍那人的臉,不知是打趣還是嘲諷。
“小秦啊。”裴溯一點也不尴尬,甚至推了推墨鏡,“你也來了?别閑着,去給會長倒杯水。”
“啪——”
剛站穩的青年瞬間又被踹在地上。
喻有原爽了,蹲在裴溯身邊裝模作樣地探鼻息,李莫離無奈地收拾爛攤子,處理屍體般将人拖到沙發上。
這孩子,說話怎麼就這麼欠呢?
裴溯喪失了行動力還不肯罷休,哼哼唧唧地告狀:“莫離姐……我哥平時就這麼對我的,家暴啊……”
李莫離大驚失色地捂住他的嘴,生怕秦殃被氣得再補幾腳。
喻有原則是在一邊調出相機,将裴溯映着鞋印的屁股照片保存下來 ,順便備份了幾十張。
“ 我看你是皮癢了。”秦殃端着水走過來,“七分人樣尚未學成,三分官味栩栩如生。”
青年見好就收,立馬端正好坐姿将水雙手接過,看得李莫離吃驚不已。
但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般道:“不對啊,我不是把你們禁言了麼?”
李莫離瞬間撲上去擋在兩人中間,讪讪笑着。
“冷靜冷靜哈……他不是故意的哈哈……”
秦殃額角青筋直跳,感覺自己又折五年壽命。他自暴自棄地往沙發上一坐,冷冷睨着裴溯。
“你忘了設置時限,默認的禁言一天。”女人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居然還給解釋了原因。
反應過來的李莫離也有些好笑,自己這是怎麼了,還怪捧場。
裴溯認真地點點頭,表示學到了。
她見狀頗有些後悔,心道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空中劃過一道黑影,直直砸中裴溯的大腿,倒是不疼。他低頭看看,接着将他哥扔過來的東西拾起。
那是一雙露背款式的黑色皮革手套,質地柔軟低調,隻堪堪能包裹住手指,兩側還連接着疑似細項圈改造的兩環手鍊,銀扣調節簡便,倒很精緻。
正是自己現實生活中常戴的。
他大大方方地現場換上,手指靈巧翻動,眨眼間便穿戴完畢。
“你的手很漂亮,戴着很适合。”李莫離笑眯眯地誇獎,“不過是做什麼用的呢?”
“小時候手受過些傷,極端天氣骨頭會疼。”裴溯像是很得意,“我哥疼我,特意給我做了好幾雙手套。”
喻有原翻了個白眼,默默不語。
“不過平時還是很正常的。”他得寸進尺地牽起秦殃的手,露出對方戴着的黑色布制穿指手套。
“看,四隻手套剛好湊成一雙。”
喻有原兩眼一黑,有些無力地偏過頭。
兩隻遮不住手背,兩隻漏着手指,可不就剛好湊成一雙麼。
秦殃懶懶抽回手,意味不明地看了青年一眼。
“都休息好了?”他勾唇輕笑,“那還等什麼,訓練去。”
“我才是會長好不……哎哎哎?!”裴溯話還沒說完就被救人心切的李莫離強行拖走,怎麼都掙脫不開。
不是,這姐們手勁怎麼這麼大??
……
一連多日,裴溯都半死不活的,反而是現實中嬌生慣養的喻有原意志頑強,怎麼被他煽動逃跑都不動搖。
秦殃幹脆壓着他把時間設定為進入副本的前一天,這下真是逃無可逃。
再兌換成系統内的時間比,他們居然生生在特訓室裡待了幾個月。
“哥也是這麼過來的?”裴溯躺屍在地,“難怪我一直打不過你。”
秦殃聞言又補了一腳,李莫離好笑的說:“你哥當時可比這拼命多了。”
“别的新人不到系統強制期限不進副本。”她無奈撫臉,“而這家夥幾乎天天泡在副本裡,出來也是住在特訓室。”
裴溯和喻有原同時睜大雙眼,接着齊齊以一種非人的目光打量那身形高大的男人。
秦殃一隻腳還踩在裴溯屁股上,被兩人這神同步逗笑了:
“要是喜歡,秦哥不介意給你們上強度。”他好脾氣似的,說出的話卻恐怖如斯。
兩人聞言又默契地移開視線,喻有原裝模作樣地擺弄指甲,裴溯則是盯着自己屁股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