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系統提示适時響起。
【遊戲時間僅剩10小時,請各位玩家合理分配】
語畢,便再無動靜。
他到底還硬着頭皮進入了中間的管道。
青年腰細腿長,在狹小的空間中一舉一動都顯得勉強,四周的針織網不同重複着繁瑣又老土的紋路,仿佛置身于萬花筒中。
裴溯一開始還半蹲着,後來幹脆爬了來,手腳并用堪稱起飛。
【怎麼感覺主播好熟練的樣子……】
【看起來有點好笑是怎麼回事】(已投積分*1)
【主播屁股還挺翹的】
【樓上泥……?】
【笑得我在地上亂爬】
【有特殊癖好就直說,不要找借口】
裴溯并不知道他們對自己屁股的讨論,他爬了半天,隻覺得自己就快要退化成用四肢行走的狀态了。
終于,前方出現一道刺眼的白光,他迅速爬了出去,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這是間不到10平米的小房間,房間裡的擺設少得可憐,一眼就能看清全部。
上方的慘白燈光打在全是腳印的地闆上,讓人感到莫名的不适。
裴溯擡起頭,他的面前有一台老式電腦,厚重的機體壓在木質辦公桌上,屏幕泛着幽幽藍光。
鍵盤下似乎蓋着一沓紙張,上面密密麻麻鋪滿着奇怪的字。
他走到桌子旁,開始細細打量。
電腦畫面中,是一條條交錯的綠色線條,它們相互穿插,中間彙集的地方正閃爍着紅色圓點,大大小小竟有上百個。
而線條的空間占比卻對比慘烈,處于左半側的線條寥寥無幾,最後更是隻有一條與邊框标注的紅旗标識連通,右側卻幾乎被綠色占據,混亂扭曲地纏成一團。
裴溯嘴角一抽,不出意外的話,這團毛線一樣的玩意就是路徑圖了。
鍵盤已經老化嚴重,許多按鍵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剩餘的也大都破損,看不清上面的字母。
他将底下壓着的資料取了出來,瞥了一眼。
嗯,看不懂。
而就在此時,他剛剛出來的通道内卻穿出些窸窸窣窣的動靜。
裴溯身形一滞,接着用令人嫉妒的手速在商場兌換了隻圓珠筆。
他随便抽了張反面空白的紙張,一邊注意身側的動靜一邊快速塗抹着什麼,期間時不時擡頭掃視屏幕。
終于,他将紙張攥在手心,一個翻身劃進了房間另一邊的出口。
與此同時,針織通道中爬出來個身穿寬大橡膠連體衣的“人”。
那人覆黑白條紋的面罩,有着極其怪異的身材比例,四肢細長手掌寬大,鞋子上沾滿了機油似的粘稠物。
它先是低頭靠近那沓資料,粗重的呼吸仿佛能透過面罩将紙張掀起,它似乎看出什麼,異常狂躁地吼叫起來,将整個房間大肆打砸。
緊接着,那怪物以一種非人的速度爬進房間出口,瘋一般追捕着狡猾的偷竊者。
…
裴溯一路上可謂是邊走邊拆,使勁渾身解數以求阻擋身後那家夥。
拜托,被抓到絕對會死的吧。
可惜天不遂人願,那怪物的身體素質好到恐怖,一步三米,兩步就能咬到他頭。
好幾次他都有種被蹭到衣服的錯覺,他幾乎都要考慮花五百積分買把槍,然後把那玩意給斃了。
又是一陣讓人心驚膽跳的吼叫聲,裴溯摸了摸被震得生疼的耳朵,頗有些無奈。
突然,青年眼睛一亮,就像濃重夜晚現出細碎星光。
腳下路斷了,隻一條繩索穿插到前方,而下面至少有40米高,他将放進背包的鋼管掏了出來,接着加快速度往前沖,在躍起來的瞬間架起鋼管滑到了對面。
怪物在此時也趕了過來,沖着青年張牙舞爪。
而裴溯隻是親和地笑笑,直接割斷了連接兩邊的繩索。
傻了吧,叫叫叫你再叫啊。
他不管對面無能狂怒的怪物,當着它的面就打開了剛畫的東西。
直播間的衆人隻見他将糟蹋成球的紙張緩緩展開,露出了裡面畫的……一根雞爪?
【這特麼的是什麼東西?】
【是怎麼做到對着路線圖畫出個雞爪的…】
【這不會是正确路線吧?】
【怎麼可能,那麼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就是說啊,況且亂成一團完全看不清好吧】
【我剛剛截圖對照了,确實是正确路線,三條都是】(已投積分*5)
【?】(已投積分*2)
【?】(已投積分*2)
【?】(已投積分*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