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騁抱着花揮手,看着Omega款款離去,低頭擺弄了一下手裡的花。
這麼令人眼前一亮的配色,除了解晏買的那束,也就Omega送他的了。
文騁情緒高漲,郁結一掃而空,難得身心舒暢。
與此同時,Omega剛走到校門就有人大步走了過來,在他一米處停下。
“夫人,少爺說他下星期會回家的。”
Omega表示知道了,看了眼學校裡面不着痕迹歎了口氣,眉眼帶着憂慮。
“走吧。”
文騁抱着花回了寝室,一進門解晏就看了過來,不動聲色看着他将花放下,還翻箱倒櫃在找什麼。
他找到了個大一點的空盒子,想裝了水把花放進去能活得久點,剛擡頭就被身後人吓了一跳。
“别老是待我身後裝鬼。”
解晏直勾勾盯着那束花,視線又落到了文騁身上:“哪來的?”
文騁本來想實話實說,轉念一想,找了個别的由頭:“别人送的。”
“誰送的?”
“你管得太寬了。”他說着就想去接水卻被擋住了去路,不耐煩道,“協議裡沒寫不能收别人的花吧?”
見解晏無話可說文騁繞過他就要走,剛到門口如有所感回頭。隻見解晏拎着那花就往外走,大有直接扔下樓的駕勢,急得他大喊。
“解晏你幹嘛!”
見對方無動于衷,他喝道:“花要是有一點閃失,以後我回我床上睡!”
下一秒,大步往外走的人身形一頓,好一會兒才轉身,氣勢洶洶走進來。
将花穩穩放在桌上,解晏用力抓住了文騁的手臂,将他扯到了衛生間裡,可憐的門再次砰地合上,隐隐顫了顫。
今天見到解晏以往的兇猛樣,文騁有些緊張,卻沒有了恐懼,甚至心底升起一種隐秘的喜悅。
半小時後,文騁腫着唇跟在解晏身後出來,在他插花的時候解晏就站在一邊一動不動,隻是看着。
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惹得解晏看了他好幾眼,餘光又看到了那束花,解晏端詳了好幾遍。
空氣中好似有種熟悉的香味,他疑惑皺了皺眉,又看見一下花,想到今天來找他的人,心裡浮現了個念頭。
這也過于巧合了。
從第一次過後,解晏居然沒有再提,如此反差讓文騁心裡隐隐發毛,以為他心裡又在偷偷謀劃什麼。
“解晏。”
“嗯?”坐在那浏覽電腦屏幕的解晏嗯了一聲,見人又沒聲了,餘光撇過去。
文騁猶豫了半晌,試探性開口:“最近你怎麼不提那種事了?”話落他就見解晏轉了過來,心裡暗歎不好。
果然,解晏半側着身,臉上的笑意味深長:“怎麼?就這麼讓你念念不忘?我當時就說你是口嫌體正,原來喜歡角色扮演。”
“我沒有!”文騁下意識反駁。
“既然你都主動提了,不滿足你反倒是我不對了。”說着解晏就起了身,懶洋洋舒展了身體,向文騁走了過來。
文騁自知自個是主動送上門來了,但為時已晚。
“走吧。”此時解晏已經到了門口,手裡拿着手機朝他示意。
站在原地的文騁神色戚戚,生無可戀走了出去。
時隔數月,再次來到了酒店房間。
文騁看着解晏丢過來的方形包裝袋,臉上燒得滾燙。
不同于第一次,這次的解晏溫柔到令人飄飄欲仙,融化成一灘水。
如春風般化解了初印象的抗拒和疼痛,讓文騁食之如味,并在夜裡獨自回味。而解晏卻一直盯着他的唇和兩顆櫻桃,腫了破,破了又好,熱衷于給他抹藥,循環往複。
隻要他不提,解晏就像忘了這件事一樣,多少次文騁感覺氛圍都到了,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但解晏他抽身直接走了。
弄得文騁不上不下,又羞又臊,不好意思開口就隻能一直在心裡憋着。
久而久之,文騁發現解晏不是故意吊着他,而是在這方面真的清心寡欲,可有可無,甚至稱得上性冷淡。
隻有在某種時候才會沖動,仗着自己是甲方逼他。
次數多了文騁也品出了點東西,心癢癢的時候就故意往對方槍口上撞,解晏還以為這樣能讓他長點記性。
屢試不爽。
但很快文騁就吃不消了,他發現解晏根本不是性冷淡,就是單純的懶。
想不起來就不做,一但想起來就發瘋了似的,要到天荒地老的程度。
一般是這麼開頭的,解晏動了幾下,躺平讓他來,他自給自足覺得夠了,解晏休息夠了又繼續,文騁哭爹喊娘也不成。之後老實本分相當久。
文騁心态如下。
饞,膩,饞,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