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元茗去旁邊的醫療室簡單處理了下後背的傷口,于淩清在門口看着他,思考他為什麼在引導她懷疑自己身份後,現在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對她和從前一樣好,總不會是竹馬身份扮上瘾了吧。
況且讓她進安全管理局不正是他的目的,為什麼他還闖進來想救她。
雖然于淩清不明白喬元茗為什麼這麼做,但她也不繞彎子,擡眸淡淡看向喬元茗說:“請你以後和我保持距離。”
“為什麼?”喬元茗一愣。
“不必演了,你做過什麼,我們都心知肚明。”于淩清直接攤開來說,要是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假惺惺的,表面和諧,私底下勾心鬥角,說實話她都累得不行。
喬元茗停下腳步,好半天才明白于淩清說的是什麼:“你當時晚上沒睡着。”
他肯定地說道,所以說他一開始就暴露了,怪不得晚上戒備他那麼嚴,本來他還以為于淩清不高興他翻窗來找他,才故意布置下的陷阱,現在看來她是在守株待兔,專門等着他來。
“是。”于淩清淡淡地說道,“這次扯平了,以後離我遠點。”
喬元茗遺憾說道:“可惜了,其實你母親挺喜歡找我問你情況的,要是我實話實說,你猜她會不會讓我看緊你?”
于淩清瞥了他一眼說:“你還記得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安全管理局吧?”
這是威脅,喬元茗清清楚楚。
喬元茗走在她身後側面,默默注視了她良久,最終還是妥協了,低着頭沒有反駁什麼,臨到兩人從電梯口出來,他才無奈地開口:“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他把光腦放到她家的餐桌上後,退出她家大門,按她要求的那樣,離開于淩清的視線。
于淩清一言不發,他們這樣不歡而散,總算是徹底決裂了吧,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耗費心神看他演戲。
喬元茗回到隔壁,關上房門後,靠在門上一動不動,緩緩攥緊手心。
不知怎麼,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他扶着額頭,甩了下腦袋。
應該是他連續三天都沒躺下休息的原因吧,這幾天他光顧着于淩清的事情,連自己熬了幾個夜也不覺得疲憊。
現在後作用上來了,眼前開始一片灰暗,四肢也有些無力,但是和在于淩清家的那次反應不一樣,他沒感覺有刺痛。
喬元茗摸索着牆壁,一路回到卧室躺下。
但他還是沒有絲毫睡意,他睜着眼往上看去,房屋天花闆為了配合他的睡眠,自動切換成深色的星空圖,不起眼的星星微微泛着光亮,是他伸手也觸不到的距離。
他感覺自己情況好轉了些,翻了個身換了下位置,睡不着就閉眼等着入睡吧。
思緒放空了很久,卻總是會不經意間轉回于淩清那邊。
他用力捶了下床面,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床面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聲,喬元茗徹底回過神來。
他家的床闆不是金屬床,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喬元茗起身一把掀開床單,下面隐藏的東西出乎他的意料。
四周的金屬包裹着一塊玻璃面闆,也許是剛才躺過人的緣故,玻璃面闆處在啟動的狀态,雖然沒有顯示出什麼東西,但整體散發着微弱的暖玉一樣的瑩光。
這是什麼?他在床邊轉了一圈,發現這東西連着線正在通電。
到底是誰偷偷把他家的床給換了,誰這麼閑的沒事幹?
喬元茗納悶不已,一手按在玻璃面闆上。
一股暖洋洋的觸感從手臂流動到全身。
他想起剛才躺在床上的感覺,也是這樣暖融融的,隻不過他以為是床墊本身很柔軟的原因。
而且躺在上面時,他還渾身充滿能量一點也不困,難道這是什麼新産品,專門提神用的?
誰這麼好心,做好事不留名。
喬元茗奇怪地摸不着頭腦,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又進浴室沖了個澡。
洗完後他路過鏡面,看着自己的倒影,轉身查看了下後背那些密密麻麻的傷處,被醫護人員噴上的特效藥膜已經被水流沖走了,那些傷洞也好了七七八八,隻有些傷口較深的血肉露在外面,但也早已不流血了。
他轉了幾下位置,才看清楚了後背全貌,剛準備離開,後背就不小心撞上一旁的金屬置物架。
一陣奇怪的導電感傳來,碰到置物架的那些傷口,化為無數根通電導線,電流噼裡啪啦在兩者間劇烈碰撞着。
喬元茗趕緊移開後背,那些感覺頓時消失了。
這感覺怎麼和漏電一樣,喬元茗拿過浴袍遮住後背,邁步走到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