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讓你先試着的借口,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她們再看?”秦景瑜道。
“差不多。”察覺到秦景瑜似乎不大高興,楚安瀾道,“我是不是給你接了個麻煩?”
秦景瑜這才意識到自己臉色不太好,今日她該跟楚安瀾一起進宮,這樣一來,太子妃不好張口,她可以來。不過仔細想想,她們既然打定這主意,就算她今日真一同前往,恐怕也是被分開。
秦景瑜打起精神,搖搖頭道,“辛苦的是你。”家宴一事,可大可小。皇帝後妃、皇子公主,說是家宴這宮裡宮外的人也不少,更何況楚安瀾剛嫁入東宮還不滿兩月,後院管理都沒上手多久。
“你以前可辦過什麼宴會?”秦景瑜準備先了解了解情況。一般來說,不論家境如何,府中總是要來些客人,像楚安瀾這般的閨閣女兒,多少也會跟在母親身邊學些。
楚安瀾搖頭,“未曾。”
“及笄禮?”這個她親自參加,總歸有些印象。下一瞬,楚安瀾道,“我沒辦過及笄禮。”
怎麼會?
秦景瑜震驚,她去過楚府,她那個戶部侍郎的嶽父還不至于清廉到連女兒的一場及笄禮都辦不起。
“也、也沒什麼。”秦景瑜見過大秦的及笄禮。初夏時節,她被大秦赫赫有名的戰神,也是大秦唯一的異性王沈王叔邀請她參加府上千金的及笄禮。
秦景瑜代表皇帝前去觀禮,場面浩大至今難以忘卻。對古代女子來說,及笄禮何其重要,那女孩名叫沈馨,當日在宴會上光彩奪目,王府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這樣一場華麗的及笄禮,處處體現了父母的拳拳愛女之心,應該沒有哪個女孩不想要。
“不就是一個及笄禮嗎?”秦景瑜見楚安瀾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動,還以為自己提到她的傷心事,連忙安慰,“我,我也沒有。”
“殿下還不滿二十。”楚安瀾提醒道。女子十五舉辦及笄禮,男子二十加冠禮。秦景瑜還不到弱冠之年,自然是沒有。
“那、那你這樣想,我還不一定能活到那時候呢!”所以開心點,不就一個及笄禮,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殿下是要整日把死生之事挂在嘴邊嗎?”楚安瀾的神色瞬間冷下來,即使是街上的流浪兒乞丐,也不會這麼看淡生死,怎麼到了秦景瑜口中,這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知道為何。楚安瀾下意識覺得她不喜歡這些話。
思路又錯了?秦景瑜眨了眨眼睛,莫名有種感覺,好像太子妃其實沒有不開心,而就在剛剛,是她一句話把太子妃惹生氣了!
這算不算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