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貴妃一時間沒說話。趙王發洩完一通後沒等到盧貴妃生氣,索性直接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母妃,司天監裡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兒臣真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趙王走了,獨留盧貴妃在殿内。“綠蘭,”盧貴妃手中的棋子緩緩掉落,“你說,本宮是不是做錯了?”
綠蘭不語,盧貴妃也并不是為了找她要答案。“明天遞個消息給本宮的父親。”
“是。”
酉時剛過,秦景瑜便派小福子去宜秋宮請楚安瀾。花粥聽到這消息比楚安瀾還要高興,“奴婢就說殿下惦記着您,未時剛把陛下的賞賜送到宮裡,這會兒又請您去用晚膳。”
“那是殿下得了賞賜順便給後院分一些,紀良媛那裡也有。”楚安瀾淡淡道。
“紀良媛跟在殿下身邊時日多,殿下自然對她有感情。”花粥笑着幫楚安瀾整理衣角,“自從娘娘進宮,殿下對娘娘更好。”
楚安瀾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花粥,便一笑了之。對于秦景瑜喊她去吃飯,她也有些好奇。
到了崇仁殿,佳肴已備好,宮女太監都撤了下去,唯獨許蘭站在秦景瑜身邊。
這不符合秦景瑜一貫的行事風格,楚安瀾略微掃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坐在秦景瑜對面。
“許蘭,”楚安瀾剛落定,秦景瑜就迫不及待道,“你來跟太子妃說!”
她那正式的模樣,好像要做什麼軍需大事一樣,楚安瀾觸不及防,腦子還沒來得及轉動,許蘭道,“太子妃,您中午提到的那個小宮女,臣還記得。”
“那日殿下院中墨菊歪了,嬷嬷派喜鵲前來打理,殿下那會兒剛下朝,難得心情好,在院中站了一會兒,誇了幾句墨菊,還說培育墨菊的太監辦事盡心。”
許蘭說完看看秦景瑜,再悄悄看看楚安瀾,繼續道,“臣估計她誤會了,以為殿下是在誇她。”
破案了,所以她是無辜的!秦景瑜得意地朝楚安瀾挑眉,她就說吧,自己當時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怎麼會好端端地說上那句話。
許蘭見太子殿下再沒什麼吩咐,關上門溜之大吉。秦景瑜立馬道,“水落石出!多虧許蘭她記憶力好,太子妃這下相信了吧?”還是人證靠譜,抵上自己說一百句。
楚安瀾緩了片刻後才道,“臣妾知錯,臣妾不該不相信殿下。”
還有這意外的收獲,秦景瑜喜上眉梢,哼哼唧唧兩聲,‘得寸進尺’道,“那你是不是得認罰?”這是對她誠實守信良好品德的質疑。
認罰?
楚安瀾問,“殿下想如何罰?”罰她閉門思過,還是抄書百遍,這處罰她早就見怪不怪,可沒什麼稀罕,更不痛不癢。
秦景瑜也隻是一時興起,哪裡真想好要罰什麼。餘光注意到滿桌的菜肴,暗歎暴殄天物,她就應該飯後說,怎麼能辜負美食。
她終于下了決定,“那就罰太子妃喝兩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