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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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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當了妃子,”豆芽菜還在偷着戳年年,“你以後就是小公主了。”

華年年垂頭喪氣的,“可是我又不是我娘跟大娘娘的孩子。”她其實很擔心阿娘,但又不能說什麼,畢竟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天大的喜事,多少人未能有幸得到的眷顧,最起碼從裴公主的冊封來看,大娘娘不是一個慷慨的人,或許還有點小肚雞腸,總之,她就是揪心。

于是她很不高興的說,“我不想當小公主,我要當大将軍。”

其實還是蘿蔔最好。

蘿蔔悄悄地把土豆絲餅遞過來,“吃點吧,還熱乎着。”

她接過熱乎乎的土豆絲餅,手裡熱乎乎,心裡也暖呼呼,“蘿蔔,你最好了。”

說到底,還是蘿蔔最懂她,蘿蔔知道她的傷懷,知道她心中的忐忑,也知道她内心的迷茫,更多的是一種對來日的害怕。

她害怕的東西有太多太多,其中,還包括阿娘會不會就此和她陌路,她們隻是陌生人,不算母女了。

正想着,她嗷的一聲尖叫。

羅袖心虛的扭過頭。

華年年被金墨娘娘拎了起來,就像老貓叼小貓一樣,抓着後頸就拎了起來,嘴裡還叼着餅,這可不,逮了個正着,人贓俱獲。

“對不起。”她小聲說道。

随後她後脖頸一緊。

雲菩目送金墨像扛米一樣扛着兩個小孩子走過來了,心中默默歎氣,轉身坐下。

隻見金墨将華年年和羅袖拎到她面前,一言不發,隻是從羅袖袖子裡拽出來了包子,煎餃,炸牛肉餅,果脯和蜜餞,至于華年年,她嘴裡叼的就是一個炸餡餅。

金墨冷笑一聲,也落座。

這很冒犯,她明明沒說過賜坐。

當然,最丢人的還是這倆癟孩子。

見她遲遲不開口,末了金墨先說,“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羅袖抿着唇,她知道,她嘴唇肯定油光光的,但今天怎麼看都很完蛋,事已至此,遲疑半晌,她說,“包子是前天的,餃子是昨天的,我不吃剩飯,所以最起碼我今天沒偷吃。”

而華年年飛快地把最後一塊餡餅咽下,送給她一記眼刀,含糊的說道:“我什麼都沒吃。”

大娘娘今天心情應該不錯,她就像一個大姐姐,和故意擺臭架子的金墨不一樣,她還蠻平易近人的,溫溫柔柔地問,“是不是肚子餓了?”

她和年年都瘋狂點頭。

“不要餓着肚子訓練。”大娘娘把身邊的一碟點心都送給了她們,還叫人給每個小夥伴都發了些吃的,是小點心,還有喝的。

素言覺得,每天這班上的都挺倒黴的。

茉奇雅跟金墨非常意志不協,其實,她們是兩類人,正如薩日朗說的,針尖對麥芒,各有各的特點。

“你對廢物的偏袒最好有個理由。”金墨冷淡地說道。

“你想要的特質和我想要的特質不一樣。”茉奇雅頂了回去。

“這是最起碼的态度問題。”金墨的态度非常鮮明,要把年年和蘿蔔開了,“吊兒郎當的人從一開始就吊兒郎當,她們不适合軍隊。”

自然,除嚴厲的教官外,金墨更是浸潤宮廷官場多年的大妃,副君。

大家都知道訓練的時候要偷着吃點東西,不然一天下來,任誰都扛不住。

年年和蘿蔔隻是倒黴——年年的阿娘是新封的舒妃,蘿蔔的臉……總的來說,她眉目間依稀可見幾分太後娘娘的影子,茉奇雅又額外的關照她,八成也是陳國衛氏宗族之人。

這倆倒黴孩子還總一起行動。

作弊都能一起被抓,更别說是偷吃小餅了。

但茉奇雅這會兒要保這兩個倒黴蛋也有點棘手。

軍中不比朝堂,都是提着腦袋幹活,誰也不想跟拖後腿的垃圾顯眼包當同僚,尤其此刻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在茉奇雅作為大娘娘下的第一道旨意開始,注定是危機四伏,是荊棘叢中求生,此刻上城還能維系正常的生活,在于暫時信國沒有吃任何敗仗。

隻要有一場敗,一切就會完蛋,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見到的,因此,她也會遲疑要不要繼續把這兩個人情留在軍中。

但如果同意了金墨的意見,那就是對大娘娘權威的挑釁。

有時候皇帝的威嚴就得靠說一不二來維護的。

茉奇雅隻是低着眼,看那群小年糕吃飯,忽然說,“備馬,立靶子。”

而後她轉身上馬,拿起火铳,一個靶子三槍,又勒馬站定,沒講也沒解釋,隻是把每個小年糕都叫過來,一個個打靶。

小年糕懵懵懂懂,加上茉奇雅動作又快,一旦沒有強調什麼順序,她們就會自由發揮,這時聰明和不聰明的差距就出來了——當然能在這裡的小豆包們總的來說都不傻,她們能根據孔判斷出需要打哪三個地方。

“為什麼有的靶子第一槍和第二槍打胸腹,第三槍打頭,有的靶子第一槍和第三槍打軀幹,第二槍打頭?”茉奇雅把蘿蔔叫出來問話。

“有胖子和瘦子。”蘿蔔确實有點不老實,她有很多尴尬的小動作,比如字面意義的抓耳撓腮。“瘦子會被子彈的沖力帶倒,我的火铳怎麼也得換個方向瞄準,我就覺得第二槍打頭比較合理。”

茉奇雅看了金墨一眼,表達了她的勝利,然後跑得比誰都快,把她這個可憐人丢下,讓她獨自一人面對金墨。

至于娜娜那個沒良心的玩意,肯定是遲疑片刻,跟着跑了!

“不要臉。”素言對着她做口型。

娜娜回頭辦了個鬼臉,潇灑的鑽進了車。

珠珠每天都會翻白眼。

“我說,這個車,隻能做兩個人,誰見過坐三個人的跑車?”賀蘭珠憤憤。

“沒關系,”茉奇雅人小小一隻,臉可是不小,理直氣壯地,“車門關上了。”

她嘀咕了句罵人的話。

“新年的祭禮,”不過娜娜幫她報了一部分的仇,她問,“你是想帶裴妃娘娘去呢,還是想帶你新封的舒妃娘娘去呢?”随後,娜娜做作的思考,“諾敏妃娘娘你肯定不喜歡,但是你要是想跟……”

她突然一時語塞。

倒是茉奇雅冷冰冰地補了一句,“跟誰?宋貴妃嗎?”

娜娜一直都很擅長惹茉奇雅生氣,“她也挺合适的,你在陽間,她在底下,正好幫你把你的祝福帶到。”

一下子茉奇雅就不吱聲了。

過了會兒娜娜小聲問,“你生氣了?”

“沒有。”雲菩垂頭喪氣地說,“我頭疼。”

本來感冒就夠難受的了,這要是已經坐擁東西兩塊大陸的她,她今天連被窩都不會出,現在她隻想爬回家去睡覺,結果連一個自己的車都沒有,蹭珠珠車的下場就是她先得和珠珠一起去買飯。

珠珠煩人鬼要吃湯粉,還要吃城東那家的,那家店都快到郊區了。

“你一定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買吃的嗎?”她抱怨道。

“你知道什麼叫湯河粉嗎?”珠珠說,“那可是酸辣牛肉湯河粉。”

“懶得管你。”她閉上眼睛,随便找個地方靠着。

這樣的對話很常見,她和珠珠總是這樣,珠珠很任性,她需要珠珠的技藝,加上珠珠自己很有一種奇怪邏輯,導緻她很難說服珠珠,最後的結局就是她不吭聲,珠珠去幹她想幹的破事,幾個時辰後她們各回各家。

隻不過忽然間她意識到,娜娜也在這裡。

娜娜不在漠東了。

迷迷糊糊中娜娜突然湊過來,用臉蛋挨挨她的額頭,歎氣道,“倒黴孩子,你又發燒了。”說着,就順手解開狐裘的扣子,把她也罩在裡面。“可憐蟲,總是生病。”

“我回家吃點藥就好了。”她靠着娜娜開始打盹。

她是一個非常善于犯類似錯誤的人,比如這次,她覺得自己有點燒卻又在路上睡覺,導緻她是被渴醒的,往床頭櫃一摸,沒水。

在她想掙紮着爬起來去倒水的時候,門吱呀一聲,竹庭走了進來,倒了杯溫水喂給她。

隻是竹庭的大部分善意都是有價格的,價格高底取決于她今天的心情與病況。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下賤。”竹庭在床邊坐下,卻愣怔的望着半空。“明明你是他的孩子,我卻還會對你好。”

這下她一點困意都沒有了,她非常的清醒,清醒到足以清晰意識到,她的人生其實什麼都沒有,金墨名義上為她賜名退宮,卻始終不給她儲君的位份,讓她隻能以公主的身份呆在上城,逢年節,就要對着她和溫爾都行跪拜禮。

而母親确實疼愛她,前提是瘋了的那個,但凡瘋了的母親有一丁點的清醒,都足以讓母親讨厭她,剩餘的一點廉價的在乎來自娜娜,娜娜嘛,隻是比較傻而已。

現在她隻想讓母親瘋的更厲害點,殺了金墨和四公主,再把東哥淩遲了,而且她很理解楊棋,她想把東哥肉片分成兩盤,一盤蒸了,一盤裹糊炸了。

隻是最後她裹着被子,縮到離竹庭最遠的角落,“我很窮。”她說。

但到底她把後半句咽了回去——“确實我買不起高昂的東西”,不然她還要應對竹庭的發瘋。

“我好想過有錢的日子。”她咬牙切齒地說,卻又要故作委屈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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