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辣渠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聽周石的。
第二天工人們繼續建房子,王羊和張語過來幫忙監工,而周石帶着辣渠去落戶。
這件事很急,張語等人也知道,紛紛表示理解。
周石給了張語一兩銀子,買了一些玉米碴子,又買了一些蔬菜,讓王羊看着給工人們煮,他們中午可能趕不及。
雖然落戶隻要在村長那裡就行了,但他想到周河,就有一種不太安心的感覺。
果然等他帶着辣渠到了村長那兒,訴說了自己的想法後,村長上下打量了一遍辣渠,笑呵呵的撫摸着胡子:“這位小哥兒還記得自己哪兒的麼?”
辣渠躲在周石身後,搖搖頭:“不記得。”
村長:“這……不太好辦啊。”
周石:“我可以證明,他是個好人,不是敵人探子,也不是什麼不安全的人物。”
他将自己的戶籍說了一下,重點點明了自己上過戰場的身份,他這樣更有可信度。
村長沉默片刻,同意了辣渠的落戶,将一張戶籍證明拿出來:“叫什麼名字?”
辣渠探出頭:“辣渠,辣舌頭的辣,渠道的渠。”
村長:“……”
一時有些欲言又止。
“這個姓,挺特殊啊。”
辣渠:“我自己取的。”
“好名字。”
村長和藹的看着辣渠:“你要入哪戶啊?”
辣渠看向周石,周石立刻道:“入我戶下,我如今已經分家,戶下隻有我一人。”
“入你戶下,是……”
村長欲言又止。
這入戶需要一個身份,辣渠一個陌生哥兒,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弟弟,二是媳婦。
“媳婦,他是我媳婦。”
周石神情認真:“這可以入我戶籍了吧?”
村長笑笑:“當然。”
村長很快将戶籍證明寫好,又拿出印章蓋了下去,将一些弄好後,道:“明天我會去鎮上将材料遞上去,等上面入編後就徹底入戶了。”
“不可以!”
周河氣勢洶洶的走進來,目光落在辣渠身上,随即看向村長:“村長,我也要娶辣渠!”
“他昨天當衆跨在我身上,跟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非我不可!”
“怎麼,連碰過别人的破鞋你也要?周石,我怎麼看不出來你喜歡這種蕩夫呢?”
周石拳頭瞬間握緊,神色難看。
辣渠眨巴了下眼睛,神情莫名。
這咋回事?
“我跟你啥時候有肌膚之親了?”
辣渠皺緊眉頭:“我昨天是打過你,但那都是因為你自找的,是你莫名其妙闖入我家,要将我拖去報官,告訴族長,還搶我鴨腿。”
“你還試圖輕薄于我,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村長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比辣渠還緊,他目光嚴肅的看向周河:“這事果真如渠哥兒所言,你真去對一個小哥兒動手,還進屋搶他的吃食?”
“周河,你可是一個漢子!”
周河張張嘴想要反駁,但辣渠說的又都是真的,他表情變了又變,最終梗着脖子道:“不管我做了什麼,他打了我是事實,跟我已經有肌膚之親,我絕不允許他嫁給别人!不然我就将這件事到處炫耀,我看周石你還敢娶他嗎!”
村長有些為難的看向周石,這事兒整的,如今可怎麼是好。
“周石,這……”
“他是我的媳婦,不用管别人說什麼,既然已經入了我的戶下,就是我的人。”
“而且若是每個人打你一下,就要非你不嫁,那這個村裡得多少人要嫁你?誰從小到大還沒跟漢子打過架,或者拌過兩句嘴?”
周石陰森森的看着周河,語氣冰冷:“如果誰敢以欺負他為理由出去亂說,我也不介意讓人嘗嘗拳頭。”
周河瞪大眼睛:“你威脅我?!”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威脅過呢!
周石嗤笑:“如果不是村長在這裡,就憑你偷入我家,搶我媳婦吃食,又污蔑我媳婦,你今天根本就不可能站着出去。”
周河還想出聲,村長不悅皺眉,這周家的就是事多,好不容易來個哥兒定居,這人還想攪黃了。
“夠了。”
“周河,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是你想搶周石的媳婦,你還來晚了一步,渠哥兒已經将名字落在周石戶下了,今天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