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陵還被圍在衆人之中,一時間成為廣場上的焦點,大門前有人聞聲回頭,不知情況地問:“咋了咋了?”
“誰啊?什麼人啊?”有人抓耳撓腮地想知道,“廣場上到底有誰在啊?”
“不知道啊......”有人茫然。
“新生好像是。”有人從包圍圈邊上打聽了跑回來,新生登記處聚集着七八個負責引路的學生,幾人都是一身荒木學院校服,帶着幾隻靈獸在身邊配合學生工作。
荒木學院允許學生外放靈獸,但是不允許校内鬥毆。
雖然不允許校内鬥毆,但是鼓勵靈獸切磋。校内設置了大大小小全天開放專人維修的訓練場。
是以校内學生大多氣質文雅,從不與人交惡。
一旦生了嫌隙,那我們訓練場見。
登記處衆人遠遠眺望之際,一道英氣十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廣場上鬧什麼呢?遠遠的就光聽他們吵了。”
“青姐駕到,統統閃開。”有人小小聲接話。
“何安你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夏覓青像是裝着接收器,準确地抓到說小話吐槽的何安。
“冤枉啊青姐,我的好姐姐,那麼多家媒體圍着我們新生問話呢!”何安大聲鳴冤,使出轉移話題大法。
夏覓青聞言望向廣場,登記處衆人七嘴八舌補充:
“是啊是啊。”
“鬧半天了,我們新生人都出不來。”
“把人堵在裡面,隻能接受采訪。”
夏覓青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主,聽完這一連串,登時冷笑一聲,向人群最密集處走去。
......
杜溪陵面前是長槍短炮的話筒,閃光燈和攝像機,她回答了一圈問題,甚至有些口幹舌燥,結果圍觀人等不減反增,姑獲鳥成為衆矢之的,它也有點不耐煩起來。
正當一人一鳥決定做點什麼先沖出人群時,眼前人牆忽然空出一片。
杜溪陵眯眼一瞧,不是空出一片,而是有一隻身高矮一點的靈獸擠了進來。
這是一隻五階銅象,雖然隻到衆人胸口高度,但是身體堅硬,像是一塊實心的銅坨子,銅象背上是一大片青銅色龜甲一樣的凸起,看着十分粗糙。
靈獸就這麼強行擠進了最内層,有人急眼起來,伸手推搡,結果七八隻手往一個方向使勁,銅象依舊穩如泰山,一雙眼睛水靈靈亮晶晶的,甚至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衆人注意力被銅象吸引時,有一隻手從斜地裡伸出來,一把握住杜溪陵手腕,她打個寒顫,姑獲鳥也大驚失措,好在下一秒那人就放開她,擋在她身前。
夏覓青派出銅象和自己兵分兩路,竟然生生擠開不少媒體,同時還占據到了杜溪陵身前的位置。
“要采訪的話遵守秩序!這裡是荒木學院,不是你們随意胡來的地方。”
“采訪到此為之,不要幹擾新生報道,都散了!”
夏覓青第一句話出來時還有人要反駁,等記者們看清楚來人就紛紛噤聲不語。
禦獸師的世界強者為尊。
年僅二十歲的五階禦獸師夏覓青是毋庸置疑的天才,也是這屆校隊的王牌,她有資格讓人聽她說話。
除此之外,銅坨子一樣的銅象也在邊上虎視眈眈。
等到衆人真的退去,杜溪陵才放下心來,順手拂了拂姑獲鳥的羽毛。
夏覓青站在她身前,此時言簡意赅說:“走吧,帶你去登記。”
說罷,夏覓青轉身帶路。此時衆多媒體被喝退,作鳥獸散,也用不着人擠人了。
銅象跟在夏覓青後面,路過時擡頭看杜溪陵,揚揚象鼻打招呼。
“哼哼~”
杜溪陵發誓自己真不知道怎麼了,她的手莫名其妙就伸出來,摸在銅象背上。
銅象背上的龜甲确實如同看上去的那樣粗糙,像是一塊真正的金屬。
銅象對于杜溪陵突如其來的伸手也沒什麼反應,它看起來像是因為皮太厚所以沒感覺。
“這裡。”夏覓青走的快,這一會兒,人已經站在登記處的亭子邊上。
“來掃臉,我們需要登記。”夏覓青提醒。
登記處衆人見到夏覓青像是老鼠見了貓,所有人正襟危坐嚴陣以待,離夏覓青最近的何安則是神情嚴肅的打開登記面闆,小攝像頭對準杜溪陵的虹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