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映舟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回答她媽媽:“主要是陪外公外婆,每天散散步聊聊天的。”
羅媽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就這樣?”
“那還能怎樣?”羅映舟攤攤手反問。
眼看羅媽媽就要發怒了,羅爸爸打圓場說:“這樣也好,我們平時都忙,都沒什麼時間陪爸媽,讓舟舟替替我們在二老面前盡盡孝也挺好的。”
羅媽媽狠狠地瞪羅爸爸一眼,不贊同地說:“我看是爸媽替我們養豬。你沒看她臉都圓了一圈。”
“胖一點才好,看起來有福氣。”羅爸爸瞄了羅映舟一眼,眼睛都是笑。
“你!就知道慣着她,她變成這樣子都是被你慣的。”羅媽媽黑着臉指責道。
被自己媽媽如此嫌棄,羅映舟不高興了,臉頰氣得鼓鼓的,問:“我這樣怎麼啦,說得好像我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羅媽媽斜了羅映舟一眼,冷笑:“懶,就是原罪。”
“好了,你們都給我閉嘴!”外婆把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冷冷地掃了羅媽媽和羅映舟一眼,威嚴地發話,“你們母女是上輩子有仇嗎,一見面就吵吵吵的,吃個飯都不安生。”
“我不是看不過她的懶樣嗎?”羅媽媽屈服于外婆的威嚴之下,還不忘反駁一句。
“阿婆,是我不好,惹您生氣了,您不要生氣,我不跟她吵了。”羅映舟低眉順眼地哄着外婆,畢竟隻有外婆才能在媽媽面前罩住她了。
外婆嚴厲的神情消失殆盡,慈愛地看着羅映舟說:“還是舟舟聽話。”
“那她天天呆在房間裡也不是事啊!要不讓她跟着我們到市裡實習吧。”羅媽媽不甘心地插嘴。
羅映舟想起她爸媽租的那間破舊的小房子,哆嗦一下,回憶起住在那裡的短暫時光,每時每刻都懷疑裡面會跑出蟲子來,要是跟父母去市區裡實習就又要住進那破房子了,她連忙皺起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望着外婆搖搖頭。
外婆朝羅映舟點點頭,給她一個定心丸,才慢慢地說:“她想呆在我們這邊就讓她呆這裡吧,我會給她找點工作的。”
“什麼工作啊?時薪多少?”羅映舟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隔壁幾個小孩子放暑假了,他們家長怕他們玩瘋了,開學學業接不上了,你給他們補補課吧。”外婆說。
不用外出,羅映舟覺得可以接受,提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那他們給多少補習費?”
外婆:“左鄰右舍的,大家都認識了大半輩子了,意思收點就行了,每天補習兩個小時,每人一天二十塊錢吧。”
羅映舟驚訝得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問:“二十塊錢?不是二百塊嗎?一定是我聽錯了。”
“你沒聽錯,就是一人一天二十塊錢。”外婆笃定地說。
“這不是等于免費的嗎?這工作我不接。”羅映舟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那就跟我去我那公司實習,一個月一千五包吃不包住,每天上八個小時。”羅媽媽見縫插針道。
羅映舟咬着筷子苦惱地思考了一分鐘,最終選擇了外婆。
“放心,外婆會給你零花錢的,你不是想在實習前去雲南玩嗎,到時候外婆資助你一半費用。”外婆摸摸羅映舟的頭說。
“阿婆你最好了。”羅映舟歡呼一聲。
羅映舟接了外婆安排的工作第二天就走馬上任了,教三個小學三年級升四年級的小孩,隻教數語英三科,還算很輕松。
除了幫小孩補習,外婆還派給羅映舟一個任務,就是到縣城裡送酒。
兩年前,鄰居家的親戚劉良宇過來鄰居家吃飯,喝了外公釀的酒表示很喜歡,這個劉良宇開了一家私房菜餐廳,問外公要不要把酒放到他的餐廳出售,外公點頭同意。
劉記私房菜不定時打電話給外公,叫他送酒過去,平時都是外婆開着她那輛拉風的小電驢送過去的,現在外婆把這任務交給了羅映舟。
正好昨天晚上劉記私房菜餐廳打電話給外公叫他送一箱酒過去,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穿上一套清爽的衣服,連妝都懶得化了。
羅映舟把外婆那部芭比粉紅色的小電驢推門口,然後喊外公出來幫忙,兩人一起把那箱酒搬出來,捆到後座上。
外公拍拍那箱酒,有些擔憂地問羅映舟:“舟舟,你行嗎?”
羅映舟自信滿滿地保證:“就這點東西,我保證安全送到。”
語畢,羅映舟騎上小電驢,插上鑰匙,一擰鑰匙,就蹭蹭地滑出老遠了。
羅映舟起床起得晚,等她把小電驢開到劉記私房菜那裡的時候,餐廳已經在接待客人了。
羅映舟招呼餐廳裡的人過來簽字收貨,收完貨之後她問餐廳工作人員廁所在那就往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