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文走過來的時候,裴青雲正在研究一個器物,她頭都沒有擡就說:“旁的免了,說來意。”
“我想請求裴真人在靈山衆議會上保一下林時硯。”
“殺了隋瑛那小子?”
“是……”
“我本就不會投贊成票,不算個人情。”裴青雲将銅鐘樣的法器在手心抛了兩下,“到時候決議時,我盡力促成個好結果吧,卓群的票會跟我走,這算個人情吧。”
裴青雲的話讓莊清文狂喜,她抑制住狂喜連聲說道:“謝過裴真人,謝過裴真人。”
“行了,樓真君的這些東西在我心目中不比那小子在你心目中的價值低,隻是交換,回吧。”裴青雲很快又低下頭去,隻是朝莊清文揮揮手。
很快被攆出來了,但莊清文還是很歡喜,黍卓群那一票算是意外之喜了,裴青雲既然開了這個口,就肯定是沒問題了,這樣就算沒有桑田那票,也可以穩了五票。
第二站莊清文選擇去了第六峰,樸淑蓮最近确實是忙着很多靈山的雜物,莊清文等了一個時辰才蹲到人。
“孩子,我欠了你個人情,甚至說靈山醫修欠了你一個人情,但是靈山衆議會的事情并不合适這樣交換,到時候我還是會尊重各峰峰主的讨論,最後再進行判斷。”樸淑蓮一項是老好人的形象,卻用最溫柔的表情說出拒絕的話。
本來莊清文覺得第六峰這一票是穩了的,這樣一來她還得再做其他的考慮。
“隋真人以前做事是孟浪了些,但罪不至死。”樸淑蓮是看着隋瑛長大的,因為是隋家的嫡長女一直是跋扈的,見過她那樣明豔張揚的樣子,即使後來她耽于美色,也不至于早早地被人殺死。
莊清文尊重樸淑蓮,但是不認同樸淑蓮的理念,她是看過了原著劇情的人,說什麼孟浪了一些,她是真的心狠手辣一手造成了許鏡陽的死亡,當下她有些不服氣,失了些體面:“樸真人嘴裡的‘孟浪了些’或許就是壓到普通人的一座山,第八峰這麼多年也不乏有些好容貌的男弟子殒命,死傷率甚至高于第二峰和第五峰,我覺得真人也可以多做參考。”
莊清文覺得這幾句話也完全不夠表達她的情緒,僅存的理智讓她好好地告辭了才離開。
第五今那裡去過了飛書,對面一口就答應了。
李冠玉外出了,也隻能夠通過飛書聯系,莊清文仔仔細細地說明了情況,李冠玉也表示會幫這個忙。
至于最後一票,莊清文打算緩一緩,眼前靈山衆議會什麼時候召開也沒個準信,她想去看一下林時硯,談一談自己暴露系統的事。
執法堂選的修士都有些三無屬性,面無表情也不多言語,全程你問什麼答什麼,一點都不會延伸,都是當年謝風親自選的班底,執法堂的發展也有自己的一套規章制度,是獨立于各峰的存在。
莊清文老老實實地以第二峰的名義拿了令牌,遞交給執法堂修士,甄别之後才能進入關押林時硯的房間。
說是關押,其實更像是軟禁,執法堂并沒有監獄,其實也是一個房間,有床有桌椅,隻是環境稍顯簡陋,屋外都有高階陣法,裡面的人是出不來,但還是能保持體面。
進去的時候有執法堂的修士陪同,門是不能從裡面上鎖的,執法堂的修士拿到對應的陣盤就能打開房間門。
“多謝。”莊清文朝着執法堂修士道了謝,關上門才将目光投向房内。
林時硯受了傷,其實不是重傷,但并沒有得到徹底治療,隻是稍微的處理了一下皮外傷,他臉色不算太好,靠坐在床上,看着莊清文走進來沒有言語。
記憶恢複之後的莊清文和林時硯沒有過任何對話,她不知道林時硯怎麼想的,她自己是有些尴尬的,兩個人就那樣像夫妻一樣度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親密動作做了不少,甚至她還主動找人親親抱抱,想起來臉都有些發燙。
“林師弟,咳咳。”剛一開口有種嗓子被卡住的感覺,莊清文清了清嗓子,才梗着脖子繼續往下說。
“可能過陣子會有靈山衆議會,你别太擔心,你好好養傷,外面的票我會想辦法的。”
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你能幫我保守我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