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
“哥哥。”蘇木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抱住蘇青遠,“我好想你,你收到我給你的留影錄像了嗎?”她依偎在長兄的懷中,如以前的千千萬萬次。
“太忙了,一時沒顧上。”蘇青遠的聲音如夢如幻,飄忽不定,蘇木廢了很大的心神才聽清,“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劍柄?”
眼前出現一排劍柄,有木制,鐵制,各種材料,各種樣式。蘇木蹭了蹭哥哥胸口的衣襟,目光将整排都掃了一遍,舉起手,指向其中一柄:“我喜歡這柄,它像哥哥。我不是說指形狀,是一種感覺。”怕蘇青遠沒聽清,蘇木起身,想對着蘇青遠的眼睛解釋,一層薄霧籠罩在她與蘇青遠之間,她看不清,揮不開。
“好。”
蘇木的眼皮更沉了,眼中的世界再度恢複黑暗。
蓮花寶座上的青年望着手中的劍柄,拿出一枚血色水晶,将其嵌入在最中央的血蓮圖案中心。異光自血蓮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顯現劍柄上所有的紋路。
“小木頭,哥哥會為你尋來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青年笑得咳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金色異火再度燃起,将劍柄捧在焰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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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睡了一個時辰,醒來對上嵇掌門狹長的雙眸,吓得蘇木往後仰去:“嵇掌門盯着我作甚?”
“蘇小友,我送你回白鹭書院。” 嵇掌門的臉上寫着一絲快意,“魔種之事,我親自登門拜訪,其中詳情,我會與大長老說個明白。”
蘇木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手臂被一隻大手擒住,再是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到了飛舟之上。再然後,她就這麼被帶回了書院。整個過程,蘇木都處于一個發蒙的狀态,嵇掌門莫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被打了雞血?涉及魔種的長老全被嵇掌門捆起來,一并送往書院。
“小師姐。”盛澤稷飛奔而來,一把将蘇木擁入懷中,他的身後是景夫子與大長老等一行人。蘇木扯了扯他腰間的衣服,“撒手。”
“我不,你好不容易回來。”盛澤稷撒嬌的語氣,吹得蘇木耳朵一紅。
“景道友,你們書院弟子之間的深厚情誼真是感人肺腑。” 嵇掌門上來與景夫子相擁,景夫子身子一僵,這老東西吃錯藥了?
聽到嵇掌門的話,蘇木假裝沉聲,連名帶姓的喊道:“盛澤稷,大事容不得你胡鬧。”盛澤稷這才依依不舍地撒開了手,始終跟在她的身後。
“見過夫子,諸位長老。”蘇木行弟子禮,等景夫子和長老們一一颔首,蘇木方才起身。
“小木頭,你徒弟被人困在劍堂,快去尋她吧,這裡有我們。”大長老笑着看了一眼盛澤稷,再看見嵇掌門身後兩個老東西,笑容更甚,催促蘇木趕緊走。
“是。”蘇木轉身離開,見盛澤稷回頭偷看,她牽起盛澤稷的手腕,一路遁到劍堂,指着門問盛澤稷,“是不是你做的?”
“小師姐,阿啾是你的徒弟,我當寶貝疼還來不及呢。”
“放阿啾出來,跟她道歉。”
“哦。”盛澤稷眼見裝不下去,索性解開劍堂門前的陣盤。
“師父。”
蘇木将阿啾抱起,在原地轉了兩圈:“你長高了,也更加結實了。”阿啾腳尖落地,雙手又環住蘇木的腰,“我每日認真聽課,寫作業,練劍,吃飯。師父要檢驗我的學習成果嗎?”
“好啊。”蘇木拿起劍堂内的小木劍,與阿啾步入堂中,兩人相對而立,互相敬禮。
十招,阿啾拿着殘缺的小木劍出神:“師父是如何得知阿啾學了這十種劍法的?”
“招式千變萬化,劍法是劍客個人領悟的智慧結晶,其人的思想、行為習慣都深深烙印在劍法上。”蘇木摸了摸阿啾的頭,“學得多是好事,但需專精其一、二。”
不等阿啾答話,盛澤稷搶先道:“小師姐還未曾指導過我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