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羅賓死死地盯着設備,仿佛能通過它看向正在聊天的兩人,他們口中的制服他沒有穿過的印象,但現在卻突然想起來他聽蝙蝠俠提起過。
提姆眉頭緊鎖,他已經忘了當初和布魯斯談起那套制服時的具體對話了,這很不正常。
竊聽器持續傳來着聲音,聽起來像是進入了室内,紅羅賓聽到了他們車身打開的聲音。
“戰兔,根據你提供的紐約市失蹤案,我們确實找到了使用星雲氣體的實驗室,但沒有發現你們口中blood一族的蹤迹。”這句話清晰了不少,似乎是左翔太郎下了車,正在與某人交談。
‘戰兔基本可以确認是Build的真名了,那兔坦(Rabbit Tank)是基于他的名字研發的嗎?’紅羅賓有點懷疑那個世界的人真的有在隐藏假面騎士的身份嗎,‘至于blood一族,恐怕就是之前提到的Build的老對手。’
“辛苦前輩們了,”一個紅羅賓未曾聽過的聲音響起,“剩下的就由我們來收尾吧。”
“抱歉啦,偵探社那邊還有不少的委托堆積,再不回去處理的話所長就要帶着照井一起來捉我們回去了。”
這句話說後沒多久,竊聽器和定位器的信号就雙雙消失了,中間沒有任何疑似被破壞的聲音。
紅羅賓将定位器最後所在的位置記錄下來,想着這幾天回家時,他要和布魯斯确認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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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世界意志生悶氣的同時,我也不忘在W二人的對話聲的掩蓋下悄咪咪的通知莊吾他們。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這一次接通通訊的并不是莊吾,而是某位天才物理學家。
戰兔知道竊聽器的事後,興奮地指揮我把它們都丢進傳送設備裡,這個設備剛搭好不久,經過一系列的調試,也隻能傳送一些無生命的小部件。
我控制着回旋沖刺者的輪胎無聲無息的卸下來,然後自己滾到傳送裝置上,這是我最近才發現技能。
由于我騎的機車和構建的身體都由同一種能量構成,我可以像控制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輕松的操控它們。
感覺我未來用照井龍和九條貴利矢的馬甲會非常順手,我一邊這樣想着,一邊聽着對面的戰兔拿到這個世界最新款的竊聽器和定位器後,興奮的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物理公式和原理。
我嘗試着用菲利普的能力在地球圖書館内查找相關原理,耳邊伴随着戰兔對某一原理時不時的講解。
等常磐莊吾趕過來時,就看見戰兔前輩頭上的呆毛又翹了起來,顯然是沉浸在某個感興趣的東西中無法自拔。
莊吾拿起還開着的通訊器,走到一個不會打擾到前輩研究的位置,帶着些許歉意的說,“抱歉來晚了,最近有些事,稍微讓戰兔前輩幫忙接下電話。”
“呃……”聽着我那面奇怪的動靜,常磐莊吾迷茫了一下,“你還好嗎?”
而通話的另一頭,我十分冷靜的将又一張草紙撕碎,“我很好。”
“我隻是發現即便是用同步率最高的菲利普的馬甲,配上地球圖書館和戰兔的講解,我也無法完全學會物理罷了。”我合上菲利普的無字書,有些絕望的退出了地球圖書館。
在常磐莊吾絞盡腦汁想着如何安慰我時,我又出聲了。
“莊吾。”
“怎麼了?”
“我感覺自己這輩子都用不了天才形态了,”剛說完,我又否認了這句話,“也不對,天才形态還是可以用的,等士或你的馬甲可以用了就行。”
“那就是我這輩子都用不了戰兔變身的天才形态了,感覺好對不起他。”我重新說到。
常磐莊吾一時有點慶幸自己借力量不用學物理,這樣想着,莊吾偷偷轉頭看了一眼戰兔前輩,想起自己用Build裝甲時那漫天飛舞的理解不能,和前輩拿着自己成績單時那痛心疾首的表情。
莊吾腳步微移,帶着一點心虛的遠離了桐生戰兔,“咳咳,你那邊發生什麼了嗎?”
我努力打起精神,給莊吾講了之前發生的事,“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我現在感覺自己離成功精分,啊不,是雙開又近了一步。”
“這樣啊,”莊吾摸了摸下巴,沒有太過驚訝,“這件事世界意志跟我提到過,他說哥譚出身的義警基本都有這個習慣。”
“順手給人安竊聽器的習慣嗎,這個世界的習俗真奇怪,”我撇了撇嘴,但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
我掙紮着從沙發上坐起來,起身收拾攤了一地的草稿紙,“話說回來,紅羅賓知道我們基地的确切位置了,你說他會帶着蝙蝠俠一起嗎?”
“應該會?”對蝙蝠家族傳統一無所知的莊吾猜測着,“而且世界意志不是說蝙蝠俠也在查我們的位置嗎,隻是好像因為精神病院的暴動耽擱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我還是略感無語,随手将草紙揉成一團,投進垃圾桶,“說實話,不太能想象出精神病院的暴動有什麼危險,武器又帶不進去,總不可能人手一個小勺子造反吧。”
對哥譚傳統毫不知情的我,恐怕要等未來某一天親眼看到拿RPG逃離精神病院的人,才能體會“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的真正意思。
“你覺得誰會先來找我們,還是說兩個一起?”同樣不了解哥譚的莊吾問我。
我沉思了一會,想起紅羅賓身為少年泰坦的現任隊長,卻對正義聯盟已經得到的情報一無所知的樣子,“紅羅賓吧,感覺他們的情報流通不像是快的樣子。”
然而第二天,我們基地迎來了第一個客人,但他既不是蝙蝠俠,也不是紅羅賓,而是紐約市最著名的超級英雄之一。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