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知道,太宰治所說的有了靈感,到底是指什麼事了。
今天是港口黑手黨發工資的日子,和正兒八經的忍者按任務拿報酬不同,這個叛忍組織發錢是按月發錢的模式。盡管連我躺醫療室的那些日子也一起算上,我的入職時間也湊不夠一個月,但财大氣粗的非法組織還是十分痛快的發給了我一個月的薪水。
送來我工資的人還是今天難得沒翹班的太宰治,他将手裡的檔案袋遞給我,習以為常的露出了溫和的表情:“裡面是你這個月的報酬,裡面還有一些你需要的東西。”
本來我還尋思着除了錢之外我還有什麼好需要的,結果打開袋子倒出裡面的東西,卻發現裡面居然裝着一份全套的身份證明。那一套證件絕對是不知道誰僞造出的産物,上面除了我的照片和名字之外,幾乎一切都是憑空編纂出來的。
“畢竟你對這個世界而言算是突然多出來的人嘛。”
系統将這份證件完整的掃描了一遍,判定僞造的十分逼真,完全可以當做真實的證件來使用之後又用惋惜的語氣感慨道:“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将宿主投放到别的世界,業務不太熟練。下一個世界關于你的身份安排,我會好好考慮的。”
我沒搭它這話茬,并不相信系統這種會讓我重傷開場的坑人術式能給我安排什麼靠譜的身份。
和身份證件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張巴掌大小的硬質卡片。
我拿在手裡反複看了看,也沒在這張小卡片上看出什麼端倪。
“密碼是□□上的生日,以後你的報酬,會直接轉到你的銀行賬戶裡。”太宰治語氣悠悠道:“還有,在芥川的懲罰期結束之前,他的薪水也會一并轉進你的賬戶裡,以後就讓他去問你要零花錢吧。”
……媽耶。
我簡直不敢相信。
難道說一直以來是我誤解他了嗎?其實太宰治是個好人?
“對了對了,還有這個。”
話說一半,太宰治仿佛又想起了什麼。他在大衣的口袋裡掏了掏,翻出一個小巧的機器一并扔給我。臨走之前,太宰治彎起眼睛對我露出了一個笑臉:“畢竟沒手機還是不方便聯絡吧。”
沒有啊。
這麼多年我都沒手機,不還是照樣活過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等到太宰治離開,我慢吞吞的問系統:“話說回來,手機是什麼?”
此時此刻我都能想象到系統用我的臉做出了朝天翻白眼的表情,它無語道:“就類似于你們的遠距離通訊裝置吧。”
我恍然大悟:“哦!無線電嗎。”
“……比那個再遠點。”
“嗯……信鷹?”
“算了,你還是就當它是無線電吧。”不是人類的程序極為人性化的發出一聲歎息:“你知道什麼是銀行嗎。”
“你瞧不起誰呢,我們的世界裡也是有銀行存在的好嗎。”
“那你會用ATM機嗎。”
我深沉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什麼機?”
系統:“……”
過程并不重要,總之結果是好的。錢這種東西誰不愛呢,更何況還是加上芥川工資的雙份的錢。
這個世界和我原本的世界,貨币單位不同,不過好在物價相差無幾。港口黑手黨發給我的一個月工資,比下忍一個月任務加起來賺的獎金還多出一些。刨除準備交給銀的食宿費和發給芥川當零花錢的五千日元之外,能剩下不少錢。
我在系統的指點下艱難的用AT什麼機取出了準備要用的現金,頗為惋惜的感歎道:“空有這麼多錢,卻沒什麼能花錢的餘地。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的日常愛好太貧瘠了。”
系統吐槽:“主要是你的世界也太落後了吧,小孩子除了修行訓練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了。”
“不啊。”
我慢吞吞的把錢塞進口袋裡,很認真的反駁道:“我們小時候也會玩遊戲啊。”
“比如?”
“比如假裝自己是忍者的遊戲。”
“我覺得你缺乏童年。”系統十分客觀的評價。
我倒是覺得還好。
一般按照正常流程,忍者家族的孩子六歲就要去忍校,十二歲從忍者學校畢業之後才會正式成為一名下忍。而下忍能做的,也不過就是那些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簡單任務,如果我那天沒死在鼬刀下的話,我的童年一直可以延伸到我通過中忍考試呢。
鼬這種典型從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精英才是真的沒有童年可言,天知道他六歲以前甚至都不跟我一起玩忍者遊戲的。
取完錢,我本來想去給芥川發個零花錢來以此膈應他一下。結果黑手黨大樓内部找了三圈,我也沒找着我這位搭檔到底跑到哪去了。我隻好先去找了銀,連同食宿費一起,把芥川的零花錢交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