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環繞着太陽曬過草地特有的味道,享受着很久沒有過的輕松與自由,仿佛間,忍冬聽到了越來越響的聲音。
“大河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嘿嘿嘿嘿參北鬥哇)……”
好吵啊,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大到似乎盡在耳邊。
嗯?忍冬猛然睜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經這麼歪着脖子躺在鐵盆裡睡着了,被壓着的手早已發木,被鐵盆邊緣頂着的肩膀,一直空懸着的脖子也開始隐隐作痛。
“哎呀,好麻,好麻,撕~~~,是誰打的電話啊。”
“喂,忍冬,在家嗎,我是袁弘道,就上次那事,我這邊還有點小尾巴,今晚需要你幫一下忙,方便嗎?”
“啊,大哥啊,稍等,稍等哈,我去開門。”
忍冬手忙腳亂的随意擦擦身上的水,趕緊套上衣服,踩着拖鞋急沖沖的趕去開門。
難得一臉正經的袁弘道正等在門口,看到忍冬便大手一揮把忍冬攔到胸前。
“我這邊也是着急趕時間,現在就走,東西那邊都有。啥也不用準備,”随後壓低聲音,眉毛朝門口停着的軍車撇了下,“不過今晚也不麻煩,你跟着大部隊就行,這一次有不少優秀的軍犬跟随,你主要混個臉熟。”
忍冬下意識的跟着看了一眼,就是一眼,就直接看到了之前的銀發‘大美人’。
車窗玻璃下了一半,正好可以看到他在車裡看着手裡的資料之類的。
忍冬簡直想再立馬回屋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不知為何老想在他面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此時花似海看完手裡的消息,擡頭飄了一眼窗外,正碰巧和忍冬再次對上了眼。
上一次兇巴巴的男人對上他的視線,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立馬地下了頭,濕漉漉的發絲貼在額前,幾縷碎發頑皮地挂着水珠,沿着臉頰緩緩滑落,最終在衣襟上留下點點深色痕迹,衣物也因此緊貼在他那結實的胸大肌上。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濕身youhuo.
袁弘道直接把這才任務的資料發給了忍冬,去的地方倒是很近——濕地公園。
要知道那怕是現在濕地公園,也是有大部分的區域一直以來都是無人涉足的秘境。
往昔,因為山體高聳秀麗,帶個各種道觀寺廟,曾經是著名的旅遊聖地。
然而,自從那場突如其來的變異之後,山體塌陷,地勢改變,這片神秘的土地仿佛被施加了無形的詛咒,即便是膽大的遊客,也不敢輕易踏入後山區域那大片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領域。
要知道變異後的山林間,除了各種變異後的植物,那些原本就擅長隐蔽和潛伏的蛇類,如今更是進化成了近乎完美的狩獵機器。它們的鱗片不光會閃爍着詭異的光澤,甚至身體也會分泌毒液。
除了這些蛇類,保護區内的其他獵食者也變得異常兇猛和難以預測。那些體型雖小,卻同樣令人聞風喪膽的生物,比如某些變異後的昆蟲,更是将恐懼散布到了每一個角落。它們的形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的長出了堅硬的外殼,有的則擁有了前所未有的速度與力量。這些微小而緻命的獵食者,在枯枝敗葉間穿梭,發出令人心悸的窸窣聲,更别提其中會一群群聚集的昆蟲類,想想就足以讓人全身雞皮疙瘩起立。
平日裡這個時間段熱熱鬧鬧的濕地公園此時卻顯得格外安靜。
濕地公園已被管控起來,周圍以及入口處都有士兵站崗,除了駛入的軍車,周圍沒有人靠近,顯得格外冷清。
說實話,忍冬家雖然距離濕地公園很近,但他也最多是在外圍的區域散步遊玩,裡面更深的區域對他來說從未涉及,更别提那一個個巨大的警示标志,更是讓惜命的忍冬離得遠遠的。
車開到路變窄的區域停下,衆人從車上下來。
袁宗道正跟他哥的同事說着話,請教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注意事項。他也知道,這次行動很重要,自己能否幫上忙另外論,别拖後腿是必須要做到的。
當袁宗道的視線往周圍掃過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了忍冬的身影。
“忍冬?!你怎麼了來的?”袁宗道快步過來壓低聲音,“坐剛才的車進來的?”
忍冬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就上次你哥找我,和這事有關聯,這次可能是想完美的來個收尾吧,不一定用得上我。”
袁宗道知道忍冬覺醒的方向,雖然現在前方已經有了軍犬搜尋,再加上周圍這麼多的專業人士,他們兩個人也就是打打醬油的角色,但這樣的好事隻要混下來資曆也就有了,這麼幹的可不止他們兩個。
他想的很開,興沖沖地拉着忍冬一邊去拿裝備,一邊解釋道:“我剛才聽他們說,可能等會要進山林裡頭。本來也不用這麼急,畢竟現在時間太晚了,光線也不行。不過明天很有可能會下大雨,破壞更多的證據,所以幹脆連夜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