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溫星夏捂着額頭,虛張聲勢的問。
“能幹嘛?提醒你去洗澡,”白珩寬厚的肩膀能把溫星夏罩的嚴實,俯身靠近時,溫星夏能把他眼底的占有和欲望看的一清二楚,“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很難聞。”
溫星夏記得當時抓了胡餘思的頭發,他擡手嗅了嗅手腕,确實聞到了一股讨厭的香水味。
“現在就去。”他匆匆掀了腰間的棉被,低頭從白珩身側鑽過,像一條敏捷的小魚,倏地逃脫了捕獵者的羅網,往浴室跑。
——随後被結實有力的臂膀攔腰逮住,白珩轉身将人抱在懷裡,剛剛被熱水沖刷過的胸膛嚴絲合縫的壓在溫星夏的後背上,把發燙的熱度強勢的渡到他的肌膚裡。
“嗯?!”
溫星夏驚呼一聲,詭異的觸感讓他瞬間低頭,白珩的大掌往他身上揉了一把,不輕不重,卻能要人命。
他唇間洩露一絲顫音,弓着背伸手去掙脫白珩的桎梏:“放……放開我!”
白珩好說話的松開手,并笑着後退一步:“定力這麼淺,要幫忙嗎?”
“不!要!”
溫星夏咬着牙同手同腳的走進了浴室,緊緊關上了門。
他被白珩抓的難受,小溫星夏第一次這麼被白珩對待,竟然還挺精神,不知羞的挺直了腰杆,像是求誇似的。浴室裡熱氣沒散盡,水汽氤氲,他深深吸了口空氣中的檸檬香,打開花灑沖了個涼水澡。
等他磨蹭着從浴室出來,白珩已經恢複了他工作時的樣子,冷着臉處理工作。
他走進了一聽,聽出來是在處理自己的這個事。
“李總要是執意護着胡餘思,BAI工作室會發通稿和他的傳媒公司永不合作,孰輕孰重,讓他考慮清楚。”
溫星夏邊瞧着白珩的神色,邊爬上床和白珩靠在一塊。
調情時似笑非笑的白珩魅力四射,冷着臉放狠話的白珩也勾人心魄,看着男朋友的帥臉,溫星夏剛剛用涼水壓下去的熱意又升騰而起。
白珩這通電話一時半會挂不了,他偏頭看了眼溫星夏,用手背貼了貼他的臉蛋,冰手。
他不滿的蹙了下眉,将人往自己懷裡又攬了攬。
溫星夏乖乖的靠在白珩懷裡,聽着白珩有條不紊的開展着工作。他期間上網搜了三次,沒搜到一個與他有關的詞條,這件事被白珩親手掐滅,沒能在互聯網上留下一個水花。
他等着白珩挂掉最後一通電話,才開口:“這件事,和我那個前姐夫有關系嗎?”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胡餘思截住了,時間卡的剛剛好,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和肖龍無關的“巧合”。
“應該會有,”白珩将手機放置一邊,低頭和溫星夏認真的對視,“介意我插手處理嗎?”
其實在溫星夏剛剛去浴室後,他就已經吩咐手下的人把肖龍給綁了。但他沒動手,親戚間打斷骨頭連着筋,哪怕是溫星夏姐姐的前任,也值得他慎重對待。
溫星夏也認真的回視:“我做不了主,我要去問我姐姐。”
他給姐姐打了電話,沒隐瞞這次事故:“……如果最後把門踹開的不是白珩,可能我現在會被負面新聞逼的出不了門。”
如果他避重就輕的把這件事歸結為小事故,那白珩處理起來麻煩的多,也很難保證事後姐姐會不會對白珩産生什麼負面看法。他不想聽見姐姐去說白珩心狠之類的話,自己的男人,得自己心疼。
姐姐安靜的聽完溫星夏的話,冷不丁說道:“溫星夏,開免提。”
溫星夏看了一眼白珩,白珩點頭後,他打開了手機免提。
“白珩,你聽着。溫星夏是我唯一血脈相連的人,在我心裡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能超越他的地位,這件事你就按你要做的方式做。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你把他送局子我不會多說一句話,但你這次要是讓我弟弟受一點委屈,我不認你。”
“這件事我會一直跟進,肖龍這個人的處理結果如果我不滿意,溫星夏以後就給我回來住,你也别送他了。”
姐姐的聲音帶着抽刀斷水的幹脆,她說的足夠清楚,足夠讓電話這頭捧着手機的兩個年輕人明白她的立場。
她說完就挂了電話,手機屏滅了,溫星夏還捧着手機呆坐一旁。
白珩眼疾手快抽了紙巾給他擦眼淚:“别哭。”
紙巾被洇濕,溫星夏有些害臊的把頭埋到白珩懷裡小聲抽泣,被白珩緊緊抱個滿懷。
在這個萬物凋零,狂風驟雨的深秋,他被親情和愛情裹的嚴嚴實實,保護的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