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她還艾洛薇聊了各種事,包括教會在西亞爾瑪的所作所為,和阿方索的交易。
她還猶豫着将後院那些草藥告知給艾洛薇。
但艾洛薇并不意外,“你不知道嗎,瑪麗的所作所為,去問大巫吧。”
她做不到像克勞拉那樣,剖開自己的痛苦記憶,讓大巫去告訴克勞拉。
最後克勞拉問了古斯塔那位未婚妻的事。
碧安卡,古斯塔的未婚妻,出生自諾蘭郡一位男爵家,和古斯塔年少訂婚。結果在她成年之際,未婚夫悔婚迎娶了公主。
“那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艾洛薇很少肯定贊揚别的人,“光從她能牢牢把握住兩個男人的愛就能看出。”
即使古斯塔沒有迎娶她為王後,但也一直和她保持情人關系。繼子溫斯頓對她尊敬有嘉,名下還有一兒一女。
為了穩住古斯塔,她甚至不惜将女兒送進宮中,成為王後。
這一點讓克勞拉覺得十分不适。她懷疑和黑巫師合作的并不是萊文,而是萊文的母親,碧安卡。
“有意思的猜測。你為什麼這麼覺得?”艾洛薇放下茶杯的動作有些重,茶杯磕在木桌上,發出一聲沉悶地響聲。
“黑巫師并不在意萊文的生死,而且伊麗莎白來得太快了。事後的反應也不太正常……”
她細心描述了那晚萊文和黑巫師的反應,隐瞞了黑巫師對她說的話。
“我知道了,所以你要親自去見那位黑巫師?”
“傻子才一個人去,我會和大巫商議。”
艾洛薇若有所思,已經快到用餐時間,她便不再多談,直接吩咐吩咐後廚為她們準備晚餐,在咖啡廳二樓用完餐後,才将克勞拉送回家。
她們離開時,咖啡廳一樓遠比開始更加煙氣缭繞。
“咖啡廳還算安靜了,酒吧那邊的男人們還要喝酒。”
光聽艾洛薇這麼說,克勞拉就能想象酒吧那副喧鬧嘈雜的畫面,男人們喝得面紅耳赤,嘴裡邊吞雲吐霧,邊吐露粗俗的話語。
想象中的畫面就讓她厭惡。
抵達伯爵府後,克勞拉與艾洛薇擁抱一下,就要下車離開。
艾洛薇忽然說:“你怎麼知道沒有男人做那種事。”
在克勞拉沒有反應過來前,一把關上了車門,馬車迅速行駛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克勞拉:就算有艾洛薇怎麼知道?
“做什麼事?”安娜疑惑。
“小孩子少操心這種事。”
她明明和小姐差不多年齡,安娜嘟囔。
達索琳當晚并沒有回複克勞拉,兩天後的清晨,她出現在了伯爵府的餐廳裡,端莊優雅的用着餐。
穿着睡袍的伊登一進餐廳差點被吓死,還好不是菲米娅。
“克勞拉呢?”達索琳僅僅是瞥了一眼他的裝束,沒有多言。但回德林郡後找菲米娅交流一下伊登的禮儀的問題未嘗不可。
“若拉在晨練。”執事替他擺好餐具,鋪好餐巾,伊登坐下後才詢問起達索琳的來意。
“來滅蟲。”
達索琳的回答讓他一頭霧水,王室園林的那點草木問題似乎已經解決了吧,又出現了新的蟲害嗎?
“你的功課做得怎麼樣?上次的作業照抄克勞拉的答案,我讓你補做20道,完成了嗎?”
“……大巫,等我回德林郡……好的我馬上做。”
等克勞拉晨訓換好衣服和塔來到餐廳,就見到伊登垂頭喪氣離開。
滿頭霧水的克勞拉轉頭就看到了達索琳,立刻将伊登抛之腦後。
“大巫!您怎麼又親自來了。”
“臭蟲要叮咬我的學生,不過來一趟怎麼行?”
這是來幫她收拾黑巫師了,克勞拉放下心來。三天後就要離開王都了,本來她也打算在兩天後才去見一見那個黑巫師。
萊文似乎已經醒過來,但什麼都沒有亂說。克勞拉早猜到這家夥虛得很,隻是黑巫師推出來的靶子,不過碧安卡這個态度,真的讓克勞拉懷疑萊文真的是陛下的孩子嗎?
阿方索緊急返回聖城了,下次見面他多半就會成為索滋帝國的紅衣大主教,比原定劇情裡提早了幾年。
看來她某種程度上還是影響了一部分劇情。
這兩天她還去探望了海倫女校的老師們,未來她的計劃還需要這些老師伸出援手。
餐後,克勞拉帶着達索琳和安娜來到後花園,等待達索琳為她解答瑪麗的事情。
安娜并不了解瑪麗,在她成為女巫時,瑪麗就已經離世了,她心中也十分好奇這位王後。
“瑪麗确實使用了禁咒,”達索琳隻将當年的真相揭露了一角,講給克勞拉。
“她違背巫師誓約,詛咒了古斯塔?”克勞拉問。
“若僅是這樣,還不至于讓她喪命。”達索琳道,“她詛咒了所有擁有古斯塔家族血脈的人,除了她的孩子安德魯之外,古斯塔家族終生不再有任何新血脈誕生,因此遭到反噬死亡。”
克勞拉簡直被瑪麗這一操作震驚了,她不僅詛咒了古斯塔國王本人,所有和古斯塔沾親帶故的人全都不能誕生後代。
這是徹底将王位綁死在安德魯身上,隻要安德魯活着。
如果是這樣,克勞拉脫口而出:“萊文不可能是陛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