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被克勞拉怪罪了。”她笑着,肯定道。
“你到底來德林郡做什麼,度假?别用這種可笑的理由,你不是永遠都不會離開殿下身邊嗎?”亞克一拳打在她耳邊的牆上,拳風帶起了艾洛薇的發絲,但她眼睛都沒眨一下。亞克心中一陣無力,他該做些什麼,才能讓殿下徹底擺脫艾洛薇。
艾洛薇擡手抓住他的胳膊,微微用力,“聽其他獅鹫騎士說——哦不對,現在該稱呼你們為雪鸮騎士——克勞拉最近時不時和你們對練劍術,怎麼樣騎士大人,要再和我比試比試嗎?”
亞克猛地甩開她的手,就像被蟲豸叮咬一樣。
有女仆路過,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亞克表示兩人是熟人,隻是叙叙舊,女仆有些疑慮地打量着兩人,最終還是離去。
亞克不得不壓低聲音道:“回王都去,不要再來影響閣下。”
“看來你很滿意克勞拉。”幾隻白鴿從窗外飛過,影子從艾洛薇臉上略過,她臉上笑容加深,“我曾說過,會親自為安德魯挑選一位王子妃,且絕對讓你滿意。看來我做到了,不是嗎?”
亞克瞳孔放大,他終于從記憶深處翻出了這一段話,他忍不住後退兩步,呢喃着,“你可真是個瘋子,這些都在你的計劃中嗎?”
“那倒沒有,至少被伯爵閣下偷聽可不是我的計劃内。”
伊登從陰影中走出,手中緊握着他的佩劍,“你們在我的城堡裡正大光明地談話,還要怪我偷聽嗎?”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兩人,最終還是定格在艾洛薇臉上,“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剛剛的話?”
“沒什麼好解釋的,”艾洛薇聳肩,一臉無謂,“哪怕你這會去告知你親愛的若拉,她也不會相信,誰讓我和她是好友呢,而你經常在她面前表達對我的不滿吧。”
伊登一怒之下抽出佩劍,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有些刺眼的金光,“你算計她,對得起若拉将你當成摯友嗎?”
艾洛薇白眼一翻,“男人就是愛大驚小怪。”
随意地将劍間撥弄到一旁,她轉身就要離去,經過亞克時,她低語道,“按照我的計劃,好好給克勞拉效命吧,可不要違背你的誓言。”
亞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他就像被施加了石化魔法,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伊登有些奇怪他的反應,但他更氣憤被艾洛薇無視,“艾洛薇·斐迪南!你到底要做什麼!”
“伯爵閣下,你真的知道克勞拉想要什麼嗎?再有,女人的事,你少管,真看不慣你們男人問東管西的樣子。”艾洛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路上遇到來找亞克的雪鸮騎士,她好心地為他指路,換來對方的道謝。
騎士走了兩步後,又折返回來,追上艾洛薇,“殿下最近還好嗎?”
“安德魯一切安好,我會向他轉告你的關心。”
年輕的騎士不好意思地撓頭,準備離開之際,艾洛薇叫住他,“我記得你之前夢想一直是成為國王的騎士,被安德魯送到這,你毫無怨言嗎?”
成為獅鹫騎士騎士并不意味着百分百能成為國王騎士,在安德魯加冕前,獅鹫騎士團成員需要再進行數次選拔,直到選拔出最優秀的32人成為國王騎士。國王騎士隻聽令于國王,若是其中有人死亡也會由國王親自選人補位。
除了亞克,剩餘離開的騎士們大都自知無法被選中,因為選拔并非全靠實力,家世背景也是必須條件之一。
就像他們最初所說的,成為王後的騎士是更快的升遷辦法,事實上這19個名額他們都擠破了腦袋才得來的。
“當然不會,克勞拉閣下對我們很好。”餐餐都有大魚大肉,弄得他不得不努力加訓。
“說不定日後你會如願以償。”艾洛薇意味深長地道。
“您可不要這麼說,我已經效忠了克勞拉閣下,絕不會再向殿下效忠。”年輕的騎士很警覺,他向艾洛薇行禮後連忙跑走。
艾洛薇笑盈盈地注視他的背影,這家夥倒是比亞克聰明很多。
她滿意地離開這座城堡,決定去見一見那位否決過她的女巫閣下。
另一邊,克勞拉剛平複心情處理公務,書房門就被人用力推開,她立刻不悅地擡眼望去。
被她的眼神忤到,原本氣勢洶洶的伊登,老老實實退出去,關上門再敲門,得到許可才進去。
“怎麼了?”克勞拉繼續伏案。
“你和安德魯殿下,到底怎麼回事,艾洛薇·斐迪南在裡面又扮演什麼角色?”再度開口的伊登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憤怒,但想到艾洛薇的态度,他還是相當不爽,誓要讓若拉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這一次,克勞拉毫不避諱地将三人的事說出,“安德魯真正愛的是艾洛薇,但你也知道,他跟陛下之間的那些紛争。我在替兩人打掩護,當然我也能獲得我想要的。”
她的語氣太過于平淡,當然在克勞拉看來,确實不是什麼大事。但伊登卻抓心撓肺,怒氣在心中燒,又無法宣洩出去,“若拉,你到底想要什麼。”
“很簡單,讓領地的人都吃飽,無災無病;創立一所男女都能進入的平民學校。”克勞拉這麼說着,“還有,創立一座女巫塔,收容所有的女巫,為此我可能要向教會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