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巫姝之後,南嘉登陸系統查看自己能用500點獎勵點兌換什麼,略過了情報信息這種以千為單位的商品,南嘉發現了最後一個糧食選項。
她能兌換500斤糧食。
如此,流民的糧食有着落了。
南嘉這才淨了身換了衣裳,整理好了容止,然後不緊不慢地去了公子胤所在的營帳。
風拂過她的頭發,溫柔而芬芳,沒有了方才的血腥味。
我活下來了,猛然間,南嘉輕笑了一聲。
在那個和猙獰男人的打鬥中,她活下來了。
“安靜。”公子胤正坐姿端正地在看竹簡,聽到她的聲音,皺眉低聲說。
那張臉無論是皺眉還是微笑都很帥,隻不過過于守禮,就與他身旁折屏上繪制的方形圖案一般規整。
但公子胤還是在她殺了人的情況下為她向公子厲嬰求情,也在第一時間安慰了她——雖然她并不需要。
她現在有了一定的武力,很想試試公子胤的身手如何,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公子,”南嘉微笑道,跪坐于他身邊,“多謝公子為南嘉求情。”
公子胤又皺眉了,“這才不過三日,你就殺了人。”
“路見不平,無法袖手旁觀。”
“那也應按照法令。”
“按照法令,那人也是死。”南嘉無辜地笑笑,“妾隻是提前執行。”
“你是私自用刑,非禮也。”
他的表情刻闆又嚴厲,在這個長相俊俏的臉上極為違和,又顯得十分有趣,畢竟南嘉可從來沒有看過哪個偶像愛豆臉上會有這種老學究一般的表情。
“這人該不會是爺爺養大的吧?”南嘉道。
正在讀竹簡的人聽到了,“我為我母所養,為大夫申義教導……我不是聾子。”
南嘉來了興緻,逗弄他太容易,反正她現在也沒事可做,“我自言自語呢,抱歉啦。”
他對她皺皺眉,修長的手拿起另一個竹簡,什麼也沒說。
他的嘴上工夫與臉上的英俊完全不成正比。
南嘉:“那個叫申義的一定很老。”
“申大夫,”他以嚴厲的眼神糾正她,“老師今年五十六歲。”
“我說吧。”
“你既為我的妾,就要守我的禮,你的丈夫現在看竹簡,你應當安靜些。”
似乎從“私自用刑”那裡,他就不想同她說話了。
“哎喲行行好吧,”南嘉耍賴,“這樣憋着能把我憋死。”
殺人是有後遺症的,有恐慌心理,她試圖與别人攀談來轉移注意力。
“那就與那位流民女子去說,我與你無話可談。”
南嘉聲音微揚:“和女人說話已經說夠了,現在我想和帥哥說話。”
“何謂帥哥?”他輕飄飄地冷哼一聲,并不喜歡這個稱呼,“呵,可你與流民女子更有話題,她殺人,你也殺人,你還偷藏東西。”
“雖然你帥,但是請你禮貌一點。”南嘉警告。
“你當稱我為公子。”
“我高興就叫你公子,不高興就叫你帥哥,怎麼了?哈,你還擔心一個殺了人的女人怎麼稱呼你啊。”
“公子。”他固執地糾正。
“公子?”他的不自在令她好笑,“公子~~”她樂了,故意拖長音夾着嗓子,“和人家說說話了啦~”
“安靜。”公子胤用力打開竹簡,竹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否則我塞住你的嘴。”
“哦,原來守禮的人也會塞别人的嘴哦,守禮又怎麼樣,床上都那麼古闆,就知道那一個姿勢。”
“咳咳。”營帳外傳來一道突兀的咳嗽聲,“公子,軍尉趙錯求見。”
南嘉,公子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