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救命……草民并非有意驚吓貴人……請貴人饒命!”
南嘉攥緊衣袖,快步走過去。
“住手!”她命令公子厲嬰的士兵。
“蘆江?”周圍的士兵看到她,似乎都有些難為情。
“誰是他的首領?”南嘉說,口氣尖銳,“叫他住手!毆打無辜之人,你們還算是一個徒卒嗎?”
兩個徒卒交換着眼神。
其中一名徒卒還算有耐心地說:“蘆江,那名女子,她以賤民之軀,夜闖營地,亵渎公子,她應該得到懲罰。”
“她隻是餓急了想要乞食而已。”
“公子厲嬰是她能接觸的?”
“别廢話,照我說得去辦!”
沒有人動。有公子胤麾下的徒卒想要來幫她,被身邊的兄弟按住了。
她是一個女人,還是個被人送過來的妾室,公子厲嬰的人不會聽她的話,而公子胤的人也不會冒着得罪公子厲嬰的風險而去幫她。
南嘉騎上最近的一匹馬,策馬馳去,走到那名士兵的近前,她抽過馬上挂着的鞭子,大聲道:“放開她!”
那人不應。
南嘉揚鞭抽打在他的臉上。
那名士兵吃痛,停下動作,朝她吼了過來,冰冷的眼睛瞪着她,像是戴着某種癫狂瘆人的面具,極力壓制才沒有對她動手,周圍的士兵紛紛看過來,周圍的流民也看過來。
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的還有嚴辟。
他走過來時,就見好幾日不見的嬌弱女子騎在馬上,一手持鞭,神色冰冷。
南嘉低頭看向女子。
那女子睜大眼睛,神情恍惚,渾身顫抖,長發因鮮血而糾結。
南嘉:“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再傷害你。”
那女子目光呆滞。
南嘉丢下鞭子下馬扶起她,拿出素緞為她擦了一下臉,背後的嚴辟忽然對那名癫狂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那士兵會意,幾步沖向南嘉,想要從背後握住她的脖頸,這時候南嘉剛兌換的武力值派上了用場,在他襲來之前敏銳地推開那女子,同時偏了一下身子,敏捷地躲過了他的攻擊。
那人憑慣性沖到她前面,連續幾拳打向她的臉,她皆靈巧偏身躲過,當他最後一次出拳之際,她左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重重一擰,咔咔的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右手一拳打向他的胸口,将他打出了三米遠。
我勒個去,就是10點武力值的威力嗎?
衆流民與士兵紛紛側目,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幕。
那士兵摔在地上,跳起翻身。
想必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弱女子打敗,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他憤怒地抽出腰間佩刀,失去理智般地向南嘉砍來。
他身上沾着那名女子的血,對自己方才所做的暴行沒有任何羞恥,他真像一個畜生。
南嘉迅速地抽出距離自己最近的士兵的一把劍,準确地刺中了他的胳膊。
“對于一個士兵,欺淩無辜之人是他的恥辱,你可知道?”她握緊劍柄。
“哼,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東西!”他邊說邊向她靠近,手上的刀閃着寒光,“公子厲嬰還會獎賞我呢!”
他沒有任何悔意。
性命攸關,生死刹那,南嘉失去了思考能力,在恐懼的瞬間,她自發利用了武力中的蠻力,朝那個男人身上猛刺。
劍刺進他的皮甲,從他的背後穿出來。男人抛下手裡的刀,發出介于歎息和驚呼之間的綿軟聲音,他的雙手抓住劍,一點點跪在地上,他的皮甲開始泛紅,血一點點滴在地上。
等她拔出劍,他已經死了。
周圍一片死寂,隻有馬兒驚慌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