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戒指,溯試了兩下發現戴在自己拇指上才适合。
摩拉克斯:“為了方便攜帶都會做成一些樣式,戒指,吊墜等等比較隐蔽,不容易被搶。如果你戴在手上覺得不方便,可以編個繩子挂在脖子上,或者做成其他吊墜挂在其他地方。”
溯轉了轉拇指的細扳指,搖頭:“這顔色做扳指也挺好看,等我膩了再說。”
說着看了摩拉克斯的眼睛一眼,跟他的眼睛一個色。
不過溯摸起來感覺不是石珀,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亦或者是經過各種‘仙人科技’,這才這麼漂亮。
摩拉克斯:“那就好。”
溯:“摩拉克斯大人這麼早過來,應該不止為了送内有乾坤吧?”
摩拉克斯颔首:“昨日讓溯先生答應教導銅雀,不僅僅是因為表面上說的那些。”
原本以為摩拉克斯是因為知曉自己不可能加入璃月,卻又想提高新生兒的降生率的溯表情頓時嚴肅。
摩拉克斯:“有件事,我并沒有跟你,還有銅雀他們說明。”
于是,他把新生之息的事告知溯。
“那個小孩活過來之後,我能清晰看到一股蓬勃的新生之息沒入你的身體,那正是你身體裡與魔神之力對抗的力量。我觀察了應達和銅雀,他們身上并沒有吸引來那些力量。但是,白大夫的周身環繞着新生之息,就跟當年你第一次剖腹取自那樣,浮于周身。”
溯微怔,他能理解摩拉克斯的話,但作為擁有能夠對抗魔神之力的力量的人,他卻從未真切感受過那份力量,更别說看到了。
他忽而就想起當年他從璃月做剖宮産回去後碰到夢之魔神時對方叫住他,上上下下打量,好似他身上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興許,不僅僅是摩拉克斯,夢之魔神,甚至其他魔神,都能看到那份新生之息。
“然而與你不同,她身上的新生之息會漸漸消散。而當年你第一次剖腹取子後,那份濃烈的新生之息卻一直圍繞你的周身,從未消散。也正是因為這份新生之息我才在戰場上一眼見到重傷倒地的你。”
那是最後一戰,溯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
摩拉克斯繼續:“不過現在看來,這份新生之息已經不再浮于表面。可能因為體内有魔神之力需要對抗,它會進入你的身體,需要利用神力才能探查。如果推斷沒有出錯,這份新生之息一定能解決魔神之力。”
“我讓銅雀跟你學習正是為了這個。在你剖腹取子的時候,懂得藥理的白大夫親自上手幫忙,而應達銅雀隻是圍觀,最多隻是為你擦拭汗水,嚴格來說算不上幫忙。這很有可能就是白大夫身上有新生之息,而應達和銅雀身上沒有的原因。”
“當然,這隻是猜測。一切需要等下一次你給人接生,銅雀上手幫忙才能得到答案。”
溯已經完全明白了:“而且,就算猜測錯誤,新生之息并不是這麼聚集而來,銅雀能學會我的所有技術,即便我沒有加入璃月,璃月這方面的醫療也會有質的飛躍。一箭雙雕。”
摩拉克斯颔首,确實如此。
溯問:“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銅雀和應達,而是選擇這個時候獨自一人前來醫館跟我說這個。”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道:“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訴他們。”
溯忽而就懂了,這是摩拉克斯對自己眷屬的溫柔。
剛剛才知曉身體裡有沒法察覺,可能沒法處理的魔神之力,有銅雀因為陷入癫狂重傷在前,不論銅雀和應達表面上多平靜,心底肯定擔憂。
這個時候确實可以給他們一個希望,讓他們知道跟溯那樣做能夠解決身體裡的魔神之力。
但是,如果這個希望破碎,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既然如此,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讓他們知道,而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嘗試,得到印證的希望才不是變成破滅的泡沫。
戰場上對敵人如寒風冷冽的岩之魔神,對自己的眷屬如春風般和煦。
應達和銅雀,找到了不錯的主人。
溯:“我會幫你隐瞞,但你所說的新生之息我看不到摸不着,也沒法自己探查。想要知道銅雀能不能聚集新生之息得等下次,你親自觀察。”
摩拉克斯點頭:“明白。”
聊完這件重要的事,摩拉克斯沒有起身的意思。
溯有些意外,提醒:“銅雀應該快過來了。”
摩拉克斯伸出手:“我需要再探測新生之息。”
這是要他配合的意思。
看溯沒有伸出手,摩拉克斯解釋:“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再銅雀跟你學習上。而且目前得到的結論是其他仙人和人類都沒有被魔神之力侵擾,唯獨夜叉是個例外。也就是說,不僅僅是銅雀和應達,浮舍,彌怒,伐難以及魈身上,都有可能有魔神之力。讓所有夜叉從戰場上退下專門跟你學很不現實,我們需要招到其他解決方法。”
否則,若陀那家夥肯定會笑璃月出了四個男穩婆。
而這三個字一出,浮舍他們肯定與若陀打起來。
想到這摩拉克斯略微頭疼。
溯不情不願地把手放到摩拉克斯手裡,嘀咕:“我可真是虧大了。”
對他的抱怨,摩拉克斯不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