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鵝肝滿溢脂肪香氣,海膽獨特的鮮甜入口即化,作為搭配的米飯裹上金槍魚泥,顆顆魚籽爆炸在唇齒間帶來不同層次的絕佳口感。
在九十米高的船頂餐廳,點上這樣一份美食,三百六十度環視大海,同時還能欣賞坐在對面的白毛帥哥,睫毛發絲被透過玻璃的明媚陽光點綴的輝光瑩瑩。
“男朋友太過帥氣,所以移不開眼了嗎?”
沈延卿微微挑眉,淡定自若:“嗯,多看看養養眼。”
他這麼回話的時候,大貓恰好咽下最後一口飯,舌尖舔過嘴唇的動作微頓。
大貓眨巴眨巴眼睛,把冰淇淋杯送到沈延卿面前。
“做什麼?”
“獎勵給嘴巴越來越誠實的沈延卿小朋友。”
“拿我買的冰淇淋獎勵我?”
“我現在也是有正經工作的畫師啊。”
“這樣啊,感謝貓咪老師賜我食。”沈延卿吃着冰淇淋,等待橘貓先生将飯後甜點掃空後:“吃飽了去甲闆消消食?”
橘貓先生身高比沈延卿高,手掌也要大上一些,十指交握任沈延卿牽着,走到餐廳門口時,眼神牢牢盯住别人桌子上冰淇淋甜筒。
等兩人去到甲闆消食的時候,在飯桌上沒吃到冰淇淩的貓貓手裡已經多了三個不一樣顔色的冰淇淋球組成的蛋筒。
所以說,到底誰是小朋友啊!
下午兩三點甲闆上陰影變少,潛藏在陰影裡的影蝠無處藏身自然不能繼續跟着他們,就是太陽大到沈延卿忍不住伸手遮擋。
他這種皮膚白的人其實都不太扛曬,又屬于特别容易曬黑的類型。
橘貓先生多瞅了兩眼,把冰淇淋往他手裡一塞,最先融化的牛奶味冰淇淋,差點流到沈延卿手上。
“哎?這快化了吧。”
“你可以吃啊,我又不介意。”
不,就算是自己男朋友,沈延卿也沒有和别人舔一個冰淇淋球的愛好。
他舉着冰淇淋球還待說些什麼,就見橘貓先生轉身擺手:“幫我拿一下。”
“你去哪啊?”
過于身高腿長的男朋友三兩步就竄沒有,沈延卿手裡還握着個冰淇淋,幹脆找到最近的遮陽傘底坐下,一隻手舉着冰淇淋,另一手打開通訊器回複昨天晚上的工作信息,等着不知道跑去哪的貓自己跑回來。
郵輪上晚上不準閱讀文字,大白天的信号也不算好,視頻和圖片資料根本打不開。
沈延卿沒回幾條冰淇淋就又化到手上,這把不止牛奶味,抹茶和巧克力球也跟着一起。
青年手忙腳亂的開始找紙巾,有人從旁邊遞來一張手帕。
“謝謝…”
“嗯。”動聽卻略微倨傲的女聲,金色發絲,紅色眼瞳,手帕的主人并不是天頌人。
“沈延卿?”
“我是,你是?”
美麗甚至稱得上魅惑的異國女人,坐到沈延卿對面的椅子上,單刀直入:“做個生意?”
做生意的事情可不該找他,沈延卿頂多是一個後期編輯加攝影師。
“什麼生意?”
“五千萬,我出五千萬買你的貓。”
有一瞬間沈延卿的确感到冒犯,
人在感受到冒犯的時候是會産生負面的感覺,不快、厭惡或是憤怒。但冷靜的思考一下,每個人的态度和說話方式來自于原本的認知,在對方眼裡,橘貓先生可能真是一隻貓,哪怕是一隻修煉有成的貓妖。
能如此自信的提出交易,不是為了故意試探,那就是對方已經用這樣的處理方式解決過不少相似的問題。
他很少會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産生這樣的情緒。
青年皺眉,已經算得上好脾氣的回應:“我拒絕。”
“不夠?”
“你們把偷來的貓還給它們的主人了嗎?”
女人的嘴角露出些許涼薄的笑意:“你該注意你的用詞,不管從哪個國家的法律來看我已經是這些貓咪合法的主人。”
監察司找上門,給對方一個下午的時間将失蹤的寵物物歸原主,而對方的處理方式是用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向貓咪的原主人買下了這些貓。
“萬事沒有永恒,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
沉穩、笃定又輕蔑。
沈延卿深深看了她幾眼:“你們出五千萬,已經知道橘貓先生不是普通的貓。那也就該知道,他是我的同伴,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沒有權利,更不會替他決定他和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