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苗祭司隻招女性預備祭司,随着她年齡逐漸增大,也沒有人願意或者說沒有人願意讓自家女兒在外面抛頭露面當祭司。
在外面抛頭露面實在是對女兒家的風評有影響,即使是感謝苗祭司的人也不希望自家女兒和苗祭司一樣。
苗祭司作為女人還要在外面抛頭露面本身就不能被容忍,要不是看在苗祭司幫助過他們的份上,他們大部分人私下裡都是些肮髒的話。
随着她的年齡的增大,她已年近四十,早年的苦難生活已經搞垮了她的身體,做什麼事情都力不從心。
她在河神廟中也沒有屬于自己的權利,因此,沒過多長時間,河神廟的其他人便用苗祭司的女兒逼着苗祭司下來。
他們在苗祭司的女兒耳邊洗腦說别人的母親都是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就一直陪伴着他們,而從小到大她的母親很少和她在一起,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再加上他們又派人在苗祭司的女兒耳邊說關于她的母親在外面抛頭露面,指定不檢點等話。
接着又将這些話延伸到了苗祭司的女兒身上,說她的母親都這麼不檢點,作為女兒她還能檢點到哪去呢?
女兒的質問讓這對母女間發生了嚴厲的争吵,苗祭司病了下來,河神廟中的其他人便趁機将祭祀換成了一個男祭司。
雖然後來苗祭司和女兒互相說開,解開了心緒,但苗祭司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位置了,她甚至連河神廟都進不了!河神廟裡已經沒有了她的位置!
新來的祭司遠不及苗祭司般愛護民衆,剛上任,祭司也不好做多大改動,便在五年一度的河神祭祀上做文章,讓每個民衆所出的河神祭祀所用的物品硬生生翻了三倍!
程金玉的爹也感慨到,“是啊,以前多好,再看看現在,我之前聽老劉說過等這次河神祭祀過了,下一次就要改成三年後了。”
程母驚訝,“嚯!那以後豈不是三年一度的河神祭祀了!”
“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高昂的祭祀用品以及每天累死累活耕種卻僅是夠個溫飽的收入,這些讓他們被壓彎了脊梁骨。
程父指了指牆壁小聲的說,“噓,咱們别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程金玉并沒有放棄,她繼續說,“夢裡河神奶奶還給了我東西!”
程家父母好奇的問。“哦?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河神奶奶把手放到了我額頭上,說要送我一件東西,然後我就醒了。”
“行了,不要再說了,”從程金玉說的第一句話開始,程家父母就認為這些都隻是程金玉做的一個夢而已。
但是随着程金玉話音落下,一道金色的光芒自程金玉的額頭上點亮,等金色光芒消散下來,程金玉的眉心上便多了一顆圓圓的朱砂痣。
程金玉的父母壓抑着呼聲喊道,“我的老天!”
沒想到程金玉說的都是真的!剛才的事情顯然是人力無法為,二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昏了頭腦。
“金玉,河神奶奶還有向你說了什麼嗎?”
程金玉搖搖頭,“河神奶奶就說要給我送東西,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河神奶奶所說的東西是什麼。”
今天家裡出了這麼一個大事,程家父母便推遲了去幫助進行河神祭祀的事。
他們所祭祀的河神是假的,隻有他們女兒所說的才是真的,想到這,他們不禁洋洋得意了起來。
程金玉看着爹娘,突然腦子靈光一閃發聲道,“爹,娘,你們以前不是平台縣的人。”
程家父母都被程金玉這一說法驚到了,“對,我和你娘以前是外地的,後來遷到了平台縣,你怎麼知道的?”
在此之前,程家父母從未向程金玉提起過他們的事情,不過小孩子可能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便過來問他們的。
“你們以前是風鎮的人,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後來那邊發生匪患,你們的父母家人都在匪患中死去了,因此你們便遷到了這裡來。”
這信息程家父母可從來沒有跟别人說過,就算是和他們一家關系特别親密的劉家,他們也沒有說過以前的事情,因此也不存在小孩聽到别人說的東西,回家後和大人說的情況。
女兒會知道這些難道都是夢裡的河神奶奶贈送女兒一件物品的原因?
“金玉,你是怎麼到這些的?”
程金玉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你們,就莫名其妙的知道了你們以前的事情。”
“河神奶奶顯靈了啊!”
程家父母估計着河神奶奶給程金玉的物品就是能讓她看到從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