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氣得直說:“好好好!是個有骨氣的!”
縣太爺帶着人來到了女人所在的地方,“今天你們就好好折磨折磨她,讓我看看她現在還硬不硬!”
他自認為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自然做不出強搶強娶民女的事情,更别說這女人還是已經嫁過人的!
若是女人直接從了他,他便可以直接抱得美人歸,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也隻會說他風流有魅力,在他這個年紀還有美人投懷送抱不可謂是能體現他的魅力。
若是女人沒有直接從了他,他便要想出法子讓女人從了他,總之他确實沒有強搶強娶,都是自願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強搶呢?
說罷,縣太爺甩手準備走開,沒走幾步,他就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向下人吩咐道:“記住,别傷着她的臉,要是讓我知道誰傷着她的臉了,哼!”
縣太爺給衆人留下一聲冷哼,其他人則從這聲冷哼中聽出了無數折磨人的法子!
女人名叫張金花,從小就沒了爹娘,與同樣沒了爹娘的王柱子相依為命。
在與王柱子相依為命的期間,有不少人看她是一個沒爹娘的孤女,便想着将她賣出去或者想要得到她的身子,但她本身是一個聰明的、立得住的,再加上王柱子也一直護着她,也算是平安的長到大。
長大後,張金花與王柱子也相處出來了感情,便和這世上的普通人一樣去官府結了婚契。
結果被縣太爺看中,她抵死不從,便被縣太爺關進了柴房,三天都沒有吃一頓飯,現在已經餓得頭暈眼花。
聽着外面的動靜,她拖着虛弱的身體倒在柴火垛上,心裡止不住的發出嘲諷,這就是朝廷定下的有大善的縣令啊!
柴房門開出一條縫隙,一道光沿着縫隙照進了黑暗的柴房裡,這幾天最夢寐以求的陽光出現在張金花的面前,她卻沒有任何力氣去觸碰。
“别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從了他的!”
張金花的聲音虛弱到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說出的語句沒有半分威懾力。
“呵!張金花,老婆子還是那句話,跟縣太爺不比跟你丈夫好,縣太爺可是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他王柱子能嗎?!”
這種話張金花已經聽了無數遍了,每一次他們都會拿這些話想要說服他。
在他們眼裡,難道她張金花就是眼裡隻有錢的人嗎,難道她一直想着吃香的喝辣的嗎?
她和王柱子之間的感情可不是能用錢财來衡量的。
縣太爺将她關起來,不會讓她與外界聯系,不給她吃不給她喝,想要将她的意志磨滅,呸!
張金花向地上呸了一口,在柴房前還滔滔不絕的婆子瞬間感到受到了羞辱,“你!你!”從她成為縣太爺院裡的婆子後外面還沒有什麼人敢對她如此蔑視!
“你很好,”婆子被氣得不怒反笑,“張金花,你瞧瞧這是誰?”
一道血淋淋的人影被扔到張金花面前,“柱子哥!”
“柱子哥!這到底怎麼回事!”眼前的人正是王柱子!張金花用盡力氣撲向王柱子身邊,她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發出無聲的口型,“柱子哥,柱子哥你醒醒啊……”
婆子看着眼前的一幕舒爽的說道:“瞧,這就是你骨子硬的下場,這骨子呢,硬點還是好的,但也要看什麼時候該硬什麼時候不該硬對不對?”
張金花憤怒的看着婆子,但是以她目前都直不起腰的樣子對婆子來說毫無威懾力。
“你知道嗎,王柱子看見你被帶走之後就來府上求縣太爺把你放走,他還想拿你們家裡的所有銀子、地和房屋來換你出去,”婆子不在意張金花的眼光,自顧自的說道。
“咱縣太爺什麼人呐,就這點東西在縣太爺眼裡可一文不值!”
“要我說啊,你們還是太犟了,隻要你進了府當上了主子,不僅能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穿這輩子都穿不上的绫羅綢緞,還有人前前後後伺候着你,這不比你過貧苦日子好?”
婆子越說越激動,好像她說的主角是她一樣,“王柱子也是個犟的,他乖乖将你獻給縣太爺不就好了,不僅不用被打成這樣,”說着,婆子看了看王柱子的傷,撇撇嘴繼續道:“還能得到一大筆錢,那些錢都能娶一個新的,夠富貴的活過晚年的了。”
婆子的聲音明明很尖銳,明明就在離她不遠處,她卻覺得聲音像是來自天邊一樣越來越模糊,“現在你還想跟王柱子回去嗎?”
她回過神來,隻見柴房裡進來了兩個身強體壯的打手,他們一人手上拿着一根粗木棍,“這次你可要想好再回答,不然……”說着,打手向張金花展示手中的粗木棍。
此時王柱子也慢悠悠的醒來,聽到他人逼迫張金花的聲音,王柱子憤恨的雙目睜大。
“金花别答應!”
“我……我……”
張金花看着王柱子身上一道比一道重的傷痕,還是閉上了眼睛,握着王柱子的手說道:“我願——”
外面一陣慌亂聲打亂了張金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