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棄嬰塔!你們快看!”
村裡一個人驚恐的大喊着,大家看到了棄嬰塔上有什麼東西爬出來的痕迹,血色的手印和血色的腳印在塔上縱衡交錯。
“她們!……她們爬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竟是兩眼一翻就要昏過去,幸虧被身邊的人扶住,他才沒有撞到石頭上。
他們自是知道自己對女嬰們做了什麼事,心虛的他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隻能不停的念叨着,“怎麼辦!她們來報仇了!”
饒是見多識廣的裡正也沒有辦法,有膽子大的人直接對着天問:“我們要怎樣才能消滅她們?”
終于有人問了,接下來就要讓他們自相殘殺了。
【為吾祭祀,吾将庇護你們不受鬼怪侵擾】
祠堂祭祀用的是豬羊,但憑借裡正多年來的直覺來看,紅衣女人像要的祭品絕對不是正常祭品,他望着天空恭恭敬敬地問:“您要什麼樣的祭品?”
果然,他看到雲層後的紅衣女人像上緩緩勾出一抹殘忍又貪婪的笑容,他看到女人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你說我要什麼?】
有一個秀才想到了自己在一本書——《鬼神志》上看到的描寫,“書上寫過,給鬼神祭祀用的都是人牲。”
有人被吓到了,“吓!你這書是從哪看的!不會是什麼邪書吧!”
秀才從來沒被别人說過自己看的書,如今一有人說自己看的是不正經的書,他立馬漲紅了臉,“不可能!我看的書都清清白白的,書裡确實是這麼寫的。”
有人見狀,便想幫着村子裡唯一的讀書人說說話,等以後秀才當官了,有了名聲了,還能顧念着他這幫他說過話的人。
“你怎麼說話的?文宣可是我們村裡唯一一個秀才,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難道你就能知道嗎?”
“好你個高水根!”隻說了一句話,他就說不出其他話來,高文宣确實是他們村裡唯一一個讀書人,他确實知道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就算他有再大的膽子,他這種地裡刨食的人也不敢質疑這村子裡唯一的秀才老爺啊,可這好話都被高水根說過了,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一會兒他又想到了很久以前發生的一件事,“高水根!你又在這兒陰陽我有什麼意思!你爺爺欠我家的那一年地銀還沒還我們家呢!”
這次輪到高水根說不出話來了,“你……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高水根,我們家可是還有你爺爺當年裡的字據!你要不要親眼看一看?看看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眼看着兩家翻起了很久以前的舊賬,又要開始打起來了,裡正站了出來,“哎呀,大家都同一個祖宗,好說好說,你們先冷靜一下,我們現在要處理的不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最迫切的還是關于人牲的問題啊!”
“我們要祭祀天上的那個!管它人牲不人牲的,你們也聽他說了,隻要祭祀了,天上的那個就會庇佑我們!我們就不用怕鬼怪了!”
其他人聽到有人如此說,也連忙開始道:“對對對!我們要祭祀!”
人牲可能輪不到他們,可是鬼怪就不一定了,鬼怪與他們聯系緊密,可是有直接仇恨的,這種情況下,鬼怪殺人直接殺一家,可比當人牲死的快。
裡正也心動了,但與其他人相比,他還有一層顧慮,“既然要舉辦祭祀,那誰來做人牲呢?”
這下沒有人說話了,當人牲的名頭沒有落到自己身上時,他們自然可以說出要向鬼神用人牲祭祀,但要從他們當中挑選出人牲時,他們便開始推三阻四。
整片後山一片沉默,接着有人開始表态,“我是我爹娘唯一的兒子,他們還要靠我養老呢。”
最先開始表态的人的爹娘也站在他身邊,“對!水生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他還要給我們養老呢,萬萬不能去當那勞什子人牲去祭祀啊!”
接下來有人七嘴八舌的表示:“我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人,還要撐起家裡的門楣呢,也不可能當人牲去祭祀!”
有意思的是,這個表示要撐起家裡門楣的人是村子裡的混混,他不學無術,整天偷雞摸狗,家裡人能活着還是全靠他母親和娘子支撐。
“我也是!”
……
在全村七嘴八舌的表示中,男人們都說自己不能去祭祀,理由五花八門的,而老人也不可能去祭祀,在這個以孝為本的朝代,讓家裡老人去當人牲簡直就是大不孝!
至于孩子,整個村裡隻有兩三個女孩,剩下的全是男孩,這些男孩自然也不能去當做人牲,這可是他們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香火!
相互推诿着,發現就隻有女人最适合當人牲,有家中不受重視的女孩,或是家中的媳婦,都被他們推着去當人牲。
媳婦沒了還可以再買,女娃娃沒了就沒了吧,反正什麼用處都沒有,因此她們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們推上了當人牲的祭台。
一些女人們也被他們的狠毒所傷到,其中一個更是不可置信,她為他家可是生了6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