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和姜漁坐在一旁等待時,手機卻震動了一下,彈出了方芳發來的消息。
那邊似乎很着急,連發來很多條過來轟炸,一旁想小倉鼠一樣往嘴裡塞零食的姜漁也注意到了。
姜漁趴在她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在對方的臉上親了親,問道。
“它在響什麼?這麼吵。”
對方的柔軟微涼的唇落在自己的臉上時,戚雁的眼底不知閃過了什麼,但最終還是由着對方,無奈地笑了笑,道。
“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今天她沒有去上班,也直接給店員放了假,按理說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但戚雁還沒有來得急點開消息來看,那邊的人像是遲遲等不到回應,已經開始着急,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怎麼了?這麼着急?”戚雁問道。
那邊的方芳帶着幾分害怕的哭腔,一聽到戚雁的聲音就像是找到了什麼主心骨一般,道。
“老闆你快過來吧,有人砸店。”
聞言,戚雁的眸子驟然冷了下來,道。
“怎麼回事?”
她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安排的。
因為她那一鬧,她的父親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很失望了。
思至此,她的眼底漫上幾分陰沉,眉頭微蹙,冷靜地安撫那邊的方芳。
“他們有說什麼嗎?”
方芳的哭得一抽一抽的,有些猶豫地開口。
“說,說了……他們說要讓你做不下去……老闆現在怎麼辦啊?”
戚雁聞言,心底冷笑,她倒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認為這是個混亂的社會,可以任他胡作非為。
“他們有沒有威脅你?”
方芳怯懦地看了一眼店裡砸東西的地痞流氓,如實道。
“威脅了。”
“你現在找個安全的地方,我等會帶着警察過去。”
“啊?老闆你已經報警了嗎?我剛剛也報警了來着。”
“嗯,你先躲起來。”戚雁道。
一旁的姜漁看着挂斷了電話後,一臉陰霾的戚雁,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不太高興。
“怎麼了?”姜漁問道。
戚雁怕姜漁擔心,也沒有明說,隻是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
“沒事,就是一點小事情。”
姜漁擡手撫平了對方的蹙起的眉,撇了撇嘴,道。
“不用騙我,小事你也用不着這麼擔心。”
姜漁的動作溫柔,就像是戚雁平常安慰自己的那般。
戚雁愣神了片刻,雖然平時看着傻裡傻氣的姜漁是怎麼看出來的,但莫名覺得心底有些暖。
她無奈地把對方地手拿下來,由着對方與自己十指相握,開口是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寵溺。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戚雁拉着姜漁找到了田妍,帶着幾分歉意道。
“抱歉,田警官,你們剛剛應該接到我的店員打來的報警電話。”
“是你的店嗎?聚衆鬧事對吧?”田妍皺眉。
戚雁點頭,眼底有幾分擔憂,道。
“我的店員還在那裡,我不能保證她是否已經收到了傷害,所以想要同你們一起過去。”
田妍想了想,看到戚雁如此着急的樣子,便道。
“也行,既然是你的店,那就一起過去吧。”
戚雁和姜漁坐在警車後面,田妍問戚雁。
“你是招惹怕什麼人嗎?”
國家嚴打黑·惡勢力,想戚雁這種人,應該是沒有理由去招惹上那些人的。
戚雁眼眸微垂,看不清裡面的情緒,道。
“我知道的,應該是我父母那邊。”
姜漁緊緊抓着戚雁的手,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義正言辭地告狀。
“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惡,不僅闖進我們家裡,還兇我和戚雁。”
田妍見她有些激動,便讓戚雁先安撫一下姜漁,她也聽出來了大概的原委,道。
“家事啊,那也得管,這都屬于破壞治·安了知道嗎?”
戚雁喂着姜漁零食,讓對方安靜一點,聽到田妍的話後,認真點頭。
“警官說得是。”
等她們到了地方時,外圍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方芳也躲在人群裡,一看見戚雁就跑了過來。
“老闆,他們,他們太過分了。”
戚雁朝裡面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寒意,但很快便換上了溫和的笑意,道。
“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交給專業的人管就行了。”
說完,那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很嚣張的坐在前台的櫃台上,瘋狂叫嚣着。
“都不許報警啊!我們就是找個叫戚雁的!”
田妍看着這種人就一陣頭疼,讓同事疏散了人群後,帶着人,神色淩厲地走了進去,在那些人愣神中拿出警官證,道。
“接到群衆舉報,你們聚衆鬧事,跟我們走吧。”
一個明顯是小流氓頭頭的人,頂着自己染了不知多久,摻了一半黑發的黃毛挑釁着開口。
“哪個群衆敢報的警?!”
見他不服管教的樣子,田妍緊皺着眉,還想說什麼時,戚雁走了過來,對他們冷冷開口。
“我的店,我報的警,你們的該賠償的一分不能少,就算你們進去改造了,我也會請律師起訴你們,直到你們把我店裡的損失賠償完。”
小流氓們沒念過什麼書,就是有人給錢了他們才敢這麼鬧事,像這種社會敗類多的是,解決了一批還有新的一批老鼠屎,一般人都會顧忌到這一層面,想着給錢息事甯人。
他們今天來,也是聽說了這裡老闆是個女的,以為是個軟柿子可以拿捏,卻沒有想到遇上了硬茬。
但他們顯然不怕,就連警察來了也沒有放在眼裡,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睨着他們,嘴裡叼着半根眼,以為自己在小弟面前很是神氣,無賴似地開口。
“就是沒錢怎麼着?!你能拿我怎麼辦?”
“那就一輩子在牢裡度過吧。”戚雁道。
她也知道他們什麼法律都不清楚,更知道這種事情他們就算進去了也是呆個幾天幾個月就會被放出來,這麼說也隻是想要故意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