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遙沒想到格瑞絲這麼警惕,稍稍一想變知道對方是誤會了什麼。
“格瑞絲小姐你貌似誤會了,我沒有要橫刀奪愛的打算,也沒有心思去哄一個孩子,就是看着她有些像家裡一位親戚家的孩子,所以才想問問。”
蔣遙開口,雖是笑着說是擔心是家裡親戚的孩子,但語氣卻帶着幾分淡漠,讓人感覺可以給她确認,也可以拒絕。
聞言,格瑞絲才松了一口氣,疑惑道。
“你确定她家親戚家孩子離家出走了嗎?”
蔣遙微微笑着,道。
“還不确定,所以想要見見。”
格瑞絲有些猶豫,蔣遙明顯也看出來了,繼續道。
“我想你作為戚小姐的朋友,應該是不想讓我在确認了之後拆散她們,這你可以放心,就算确認了是她,我暫時也不會讓她離開。”
格瑞絲擺了擺手,把蔣遙拉到角落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無人,在對方耳邊悄悄開口。
“你也誤會我了,戚雁和她的證其實是假的。”
聽到格瑞絲的話,蔣遙的神情微微變了變,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了然道。
“演戲?”
“對,就是在演戲,戚雁她不是被逼無奈了嘛。”
蔣遙若有所思地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但還是希望能讓她過來和我談談。”
姜漁畢竟是少族長,她可以暫時不通知族裡,但不好撒手不管。
剛說完,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淩厲,道。
“小心。”
傭人的腳下不穩,一個踉跄把手裡的酒水剛好撒向了格瑞絲這邊。
格瑞絲自己還沒從那句“小心”裡回過神來,自己的腰便被一隻手攬了過去,自己下一秒就進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格瑞絲這才終于回過神來,但還在對方懷裡,近距離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更是如烈酒般濃烈。
格瑞絲:……這多少有點暧·昧了。
“抱歉。”
蔣遙說完,便松開了對方,臉上依舊是客氣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格瑞絲連忙開口:“沒事沒事,蔣總剛剛是救了我。”
但她想起來還是覺得臉有些發燙,幹脆低頭假裝整理自己的衣裙。
傭人以為自己闖了什麼大禍,當即連連道歉。
“兩位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我立馬收拾幹淨。”
格瑞絲有些心煩意亂,擺手讓服務生離開了。
“格瑞絲小姐考慮的如何了?”蔣遙道。
“啊?”格瑞絲有些發愣,但随即想起來是叫姜漁過來的事情。
她剛擡頭,卻在對上對方的臉的下一秒,臉上泛起紅暈,立馬偏頭。
格瑞絲想了想,覺得已經解釋清楚了,當即爽快地應道。
“可以,這會兒她們應該是不會再待下去了,我等會兒把她們給你叫過來。”
“謝謝,改日請你吃飯。”蔣遙微笑着點頭。
格瑞絲眼睛不知道該往那邊看,不經意看到蔣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的香水不錯。”
蔣遙聞言,以為格瑞絲想要問她的香水,笑道。
“這應該是是喝多了的酒味。”
聞言,格瑞絲沉默了一瞬,看着對方格外認真的一張臉,怎麼看都像是涼薄的樣子。
聽不出這是在誇你香嗎?
格瑞絲臉上的熱意已經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徹底涼了下去,這才開口。
“你去等着吧,我去叫她們。”
但這時,戚雁帶着姜漁正好出來。
格瑞絲見到她們,當即攔了下來,着急地開口道。
“戚雁,我這裡有個大事,你得聽我說。”
看到格瑞絲略有些嚴肅的神情,戚雁疑惑道。
“是出什麼事了嗎?”
姜漁在聽到後,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興奮地開口。
“什麼大事?我可以聽嗎?”
格瑞絲立馬搖了搖頭,對姜漁認真地道。
“你不可以。”
戚雁見她神情蔫蔫的不開心,便開口安慰道。
“你先過去等着,我們等會就過去找你。”
姜漁還是聽戚雁的話,但離開後不滿的嘀咕着。
“不給我聽我也能聽見。”
說完,眼底的陰霾消失不見,躲在一輛車後探出了半個腦袋,一臉興緻勃勃地偷聽。
外面的人看不見車裡的人,但車裡的人卻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見姜漁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動作頓了頓,也的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着。
那邊的格瑞絲把戚雁拉到一邊,神神秘秘地道。
“你知道那個姜漁是誰家的嗎?”
聞言,戚雁的心猛的跳了一下,道。
“田警官查到了?她怎麼說?”
按理說,田妍就算查到了姜漁的家人,也是應該先同她聯系,不應該是先找到格瑞絲。
更何況,姜漁看樣子就是在身為一隻鳄魚時就離家出走的,能找來的也隻有她家裡的人。
思至此,她便明白過來,應該不是田妍那邊有了線索。
果然,格瑞絲搖了搖頭,開口道。
“田警官那邊沒有消息,但是剛剛有個人告訴我,她很有可能是她親戚家離家出走的孩子。”
聽到她的話,戚雁沉默了一瞬,格瑞絲見她沒有回答了,當即有些着急。
“你現在想要怎麼辦啊?”
雖然蔣遙是答應了不會立馬帶走姜漁,但保不齊姜漁父母知道後會情緒激動地把姜漁帶走。
戚雁垂下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松開了,臉上溫和地笑意不變,像是毫不在意,道。
“還能怎麼辦?既然是人家的孩子,不送回去還能拐了不成嗎?”
但就亂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裡竟然有些不舍。
躲在遠處的姜漁聞言,臉色被吓得煞白,皺着眉頭,糾結地咬着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語地開口。
“怎麼辦啊?肯定還是被發現了,要不現在就跑吧……不行不行,我跑了戚雁想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