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格瑞絲的問題,姜漁搖頭,剛想要抱怨,但怕自己說戚雁壞話被聽見,也壓低了聲音說悄悄話。
“戚雁把我丢了兩次,她都不給我看我們的家。”
“啊?戚雁把你丢哪裡去了?”格瑞絲疑惑道,心裡盤算這麼多年也沒見戚雁無情到把人連丢兩次,便以為是姜漁随便說的。
但她沒有想到,姜漁掰着手指頭,細數道。
“一次山裡,一次什麼警察局裡。”
說着,她就有些委屈,戚雁居然騙她警察局是自己的家,害她一覺醒來又隻剩一個人了。
聽到她的話的格瑞絲,頓時有些詫異,又看到姜漁蹙起眉頭委屈的樣子,頓時有一種孩子受了欺負的既視感,那顆正義分心瞬間燃了起來。
格瑞絲瞄了幾眼前面駕駛座上的戚雁,在心裡已經認定,是戚雁辜負了人家,還把人家丢到荒郊野外。
“她過分了。”格瑞絲拍了拍姜漁的肩膀,替她打抱不平。
“但她好看啊,我喜歡她啊。”姜漁沒有看到對方眼裡分憤憤不平,反而擡眸笑道。
格瑞絲:……
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出現了幾十萬字的“你愛我,我不愛你”的俗套劇情,關鍵這個主角還是她的好友。
戚雁在前面開着車,感受到後面的兩道火熱的視線,眉頭微微蹙起,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後座的兩人聊了興緻勃勃地,格瑞絲已經徹底被姜漁帶偏了,而姜漁也因格瑞絲沒有供出自己而對其改觀,好歹沒有再叫格瑞絲“壞人”了。
格瑞絲決定幫助姜漁,順便也能幫助了戚雁被家裡逼去相親的命運,于是神神秘秘地湊到姜漁的耳邊,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戚雁是根木頭。”
姜漁想了想,當即認同的點頭。
雖然戚雁很溫柔,但是看樣子并不喜歡她,隻有客氣或者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的神情。
她不是孩子了,她已經成年了!
格瑞絲不懷好意的一笑,再次開口。
“我跟你說啊,戚雁喜歡不要臉的,你就主動一點就行了。”
“啊?不要臉?”姜漁蹙起眉頭,低頭絞着手指思索,疑惑道。
“那早上的時候有個醜男人,他也不要臉,戚雁也喜歡他嗎?”
但是看戚雁的樣子,好像很厭惡,所以她有些不确定格瑞絲對自己說的話。
“醜男人?”格瑞絲想了想,随後瞬間明白了姜漁口中的人是誰,嫌棄的開口。
“害,那玩意不叫不要臉,叫……”格瑞絲的話音頓了頓,斟酌了一下用詞,想到了一個貼切的詞。
“叫傻·逼!”
看姜漁還是愣愣的樣子,怕對方不信,把不知情的戚雁拉下了水,指着戚雁,道。
“你問問戚雁是不是。”
前面的路段還算平穩,車輛也不是很多,戚雁也聽到了格瑞絲剛才的那一句,從後視鏡裡看見了姜漁帶着好奇的眼睛,心也仿佛被一片柔軟的羽毛拂過,有些癢。
戚雁微微勾了唇,低聲輕笑,對姜漁道。
“你想問什麼?”
姜漁的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放在戚雁的座椅上,湊到一旁,滿臉笑意地問道。
“早上那個醜男人是不是傻·逼?”
聞言,戚雁顯然也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了愣。
早上,她們見到的男的,應該隻有陶言,所以姜漁現在問的人是陶言。
戚雁回過神後,臉色有些一言難盡,又從後視鏡裡看到格瑞絲笑得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了是誰教的。
她歎了口氣,再次從後視鏡裡對上姜漁期待的眼睛,銀灰色的瞳孔漂亮的像是寶石一般,不自覺得,她想起了那條有着稀有皮膚的粉鳄魚。
那條鳄魚好像也是有着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讓人深陷。
戚雁的思緒漸漸回籠,看着姜漁,笑得有些無奈,配合着對方道。
“對,他是。”
得到回答的姜漁看着戚雁的側臉,興奮的還想說什麼,就聽到戚雁再次開口。
“快到了,你先坐回去。”
格瑞絲也怕姜漁把剛才的事說漏嘴,連忙把人拉回來,道。
“來來,我教你怎麼不要臉。”
姜漁立即坐回位置上,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道。
“你說,我都可以做。”
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她的神情格外認真,差點讓格瑞絲放棄,但也隻是一瞬,很快格瑞絲就咳了幾聲,看着姜漁躍躍欲試的樣子,最後一點負罪感消失了,道。
“爬她的床。”
簡潔明了的一句話,姜漁若有所思地點着頭,再次期待地看向格瑞絲,但等了半晌沒有等到其他建議,便歪着腦袋疑惑問道。
“沒有了嗎?”
格瑞絲被姜漁純潔無暇的眼睛看着,心髒險些受不了,她點頭,對姜漁道。
“你隻需要戚雁的爬床。”
畢竟,看戚雁的樣子,是不會舍得讓姜漁哭的。
“哦。”姜漁輕咬着指尖,看向戚雁時,亮亮的瞳孔深處帶着一絲狡黠。
格瑞絲知道姜漁聽進去了,為了以防萬一,她再次小聲對姜漁道。
“不要讓戚雁知道是我告訴你的,不然她會認為你在投機取巧。”
姜漁擺了擺手,有些心不在焉,欣賞着鏡子裡戚雁認真的神情,感歎自己的眼光,最後才抽空對格瑞絲道。
“我知道了。”
車子進了小區,戚雁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後,幾人進了電梯。
周圍的一切對姜漁來說都是新奇的,空氣中突然流動的壓力讓姜漁驚了一下,趕忙鑽進戚雁的懷裡尋求安全感。
“剛剛發生了什麼?”姜漁埋在戚雁的胸口,悶聲悶氣的開口。
戚雁安撫性摸了摸對方的頭,倒也沒有想到姜漁會害怕。
“等上去了我們就到了。”
姜漁并不是害怕,就是想要找個理由靠近戚雁,如願以償的聞到對方身上的清香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帶着幾分狡黠,接着就是幾不可聞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