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潭之恒和沈奕心說話,宋時允再靠近潭之恒些許,而後拉住他的手。
潭之恒身體一僵,他轉頭看向宋時允下意識的想要試探這裡還是不是幻境。
畢竟宋時允主動牽他做什麼?難不成宋時允想牽他的手?
自戀的潭之恒面色微微開始發燙,而後他看到宋時允念咒給他的手施了個清潔術……
手被放開,發燙的臉因為另外一種情緒而迅速降下溫來。
潭之恒握了握空落落的手,專心跟沈奕心探讨對面的師弟。
在說服沈奕心入幻境之中帶帶這位迷途即将知返的師弟之後,潭之恒返回到宋時允身邊。
他牽起宋時允的手,“師兄一會兒可不能松開我的手。師弟可打不過這些人。”
這句話當然是借口。兩人心知肚明,寬袖長袍之下的雙手無人在意,沈奕心當作自己沒聽見沒看見,更加堅定了一會兒帶體修師弟叙舊的心思。
沈奕心算得上是整個仙門的大師兄,諸位再如何也要見禮。
之間迎面而來的衆人都朝着這邊行禮,端的是一副仙氣飄飄尊長重道的好仙門風範。
潭之恒着重看了看白清的面色,果不其然看見某人不甘的神色。而周圍的人竟然在這種時刻無人去觀察他的神情或是情緒。
呵呵。
一到表現的時候,各種觀察揣測,生怕為他出頭的人少了顯得萬人迷光環太弱。一到不好的地方,人人都是正常的不是迷弟對吧。
這區别對待,果真是沒誰了。
見禮之後沈奕心自然是專心詢問這位體修師弟。
此人名喚沈河,雖與沈奕心同姓,可家族卻不是同一階段的。畢竟沈河的族人咳咳,按照安排全部死亡了。
而他的姓也讓沈奕心在面對他時能多說些話,至少不用再關注潭之恒那邊的情況。以免再次犯些尴尬的錯誤。
在商議過後,衆人一同踏入幻境之中。
這次的幻境進入不同前幾個幻境,進入的途中伴有靈氣暴流,稍有不慎人都會被削成塊狀。
好在多加注意之後便能保住自己從而變成削掉些衣角。
潭之恒在宋時允身旁,寶物多多的他自然是要輕松些的。于是他将人環抱住,直截了當的抵擋危險總算不得占便宜吧。
他真的洗不清自己的形象了。
潭之恒一邊對抗罡風一邊苦中作樂的想,在沈奕心那邊,他大抵是急色又礙于關系親而無法明說的人。
對于宋時允來說,他……不會是言而無信的纨绔和流氓代表吧?!
潭之恒有些想要松開宋時允的腰,他生得比宋時允高些,将人環抱在身旁的時候跟緊緊抱在懷中似的,他倒是覺得關系親密一些有助于日後成婚。
但要是宋時允覺得他過于輕浮了呢?
宋時允遞畫像的原因很明顯,一個可能是家族之中為了附庸潭家而挑選了身為潭之恒師兄的宋時允作為跳闆,宋時允是迫于無奈之下的選擇。
二便可能是宋時允作為宋家的無形棄子想要過得好些,在一衆選擇之中挑選了作為他師弟的潭之恒,想着總不能越過師兄做些荒唐事情來……
想到宋時允跟他談起畫像之事說的荒謬事件……他一直沒有認真的思考這是因為什麼。
可若是宋時允拿男子生子一事來表達他對兩人成婚一事的态度呢?要是這樣想的話,好像也說得通……
潭之恒低頭看向宋時允的側臉,所以啊,師兄,你到底是什麼心思啊?這麼難猜。
他想要直截了當的詢問宋時允,又覺得任一的問題都有些傷人。
這不明晃晃的告訴宋時允,我知道你是宋家不要的棄子,你一定腰告訴我實話嗎?
還無意之中拿潭家的勢力來壓了宋時允一頭……想想便覺得若是自己被這般詢問,隻會難堪無比。
好在在這段令人糾結無比的時間之内兩人終于脫離了靈氣暴流進入幻境之中。
潭之恒擡眼望去發現這次的幻境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荒蕪。
幹涸的樹枝都成為了此地額外的風景,畢竟除此之外,這裡隻剩下無盡的荒漠。
腳下的泥土變成了沙子,連風中都帶着幹旱的味道。
這是,荒蕪幻境?
逍遙派常清道人的成名境之一,荒蕪幻境,除開一地的荒漠之外,隻剩下枯樹和惡毒的妖獸。
因為環境導緻的資源匮乏,幻境之中的一切生物都會變得窮兇極餓,幻境的宗旨是荒漠為上,歸為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