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之恒下意識上前半個身位擋住宋時允,“閣下這是?”
方才兩人說的算不得私密事件,但是也确實不适合外人插話。
這人不由分說的插·進來,當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身着青袍的人面容明明能看見,卻看不清楚,境界高于兩人甚多。
威壓倒是收斂得幹幹淨淨,但再結合他到來之後兩人無所覺的情形。
此人于他們,可以說是鏡花水月。
說白了,就是不可以招惹的存在,連别人境界都判斷不出來,上前就是送死。
雖然身上有保命的手段,但潭之恒可不願意惹是生非。
要是隻有他一人便無所謂,但現下可不隻有他一人。
“怎的,隻有你能看我,我不能和你們說話?”
“再說了,你們不是在等我?”
潭之恒尚未說話,宋時允忽地上前。“常清道人座下大弟子拜見長老。”
宋時允眼睛尖,看見了那人腰間的玉佩。那是仙門長老的特征,即便不是長老本人佩戴,見玉佩即是本人親臨。
雖則仙門不拘束這些規矩。但此般場景,不若将這層身份牽扯出來當作一個保障。讓雙方都能将方才的事情翻篇。
“常清道人?許久未見他了。”還是和常清道人熟悉的長老,看來是無甚事情需要特别注意的了。
“你們怎的來此?這裡可不是那麼能解決的事件。”
這話可不是蔑視,畢竟一本正經的聲音說出這種話來,顯得很是嚴肅。
一本正經但是喜好多管閑事,喜好青人,逢事必搭話開口即是常清道人。怎麼那麼像是出場即是隐藏寶物出世的領事人呢。
潭之恒直接搭話驗證,“接了個黃牌任務,說這裡有邪祟出沒,村莊的人一夜消失。”
“可我們這幾日看見了不少人,領事堂辦事可是越來越敷衍了。”
果不其然,那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哦,領事堂辦事敷衍?我可從未聽說過。”
這件事告訴仙門長老算不得洩露機密,頂多算是小輩的吐槽。
再加上之前潭之恒說話本便不客氣的,這會子還管什麼尊敬不尊敬的?
潭之恒盡量避免自己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而是保持着自己一腔孤勇被辜負的氣憤樣。
“我師兄上次任務是斬殺金溪獸,可那金溪獸明明不是金丹初期可以斬殺的,領事堂的人卻不說。害得我師兄差點喪命不說,還将已經派發的任務給其他人,真是可惡。”
“實在是,奇怪。”
潭之恒又看一眼他的手指,拇指有碧綠的扳指,且那人不自覺開始磨挲那扳指。陽光折射下,那扳指發出紫色的光芒。
對了,特征和小習慣完全對上了。他家師兄真是他的幸運星!這麼難找的人都遇到了。
看來這處是唯一沒有寶物的地界了。
“這次還讓我們小小金丹期來此種地界。按照您的說法,這兒我們可是解決不了的,這領事堂近來真的是!”
“确實。該收拾了。”
潭之恒這才假裝自己說錯了話一般道:“您可不要放在心上。弟子不懂禮數叨擾了長老。隻是心中太過氣憤才會這般說出來。”
說着他又道:“橫豎都說了。弟子還是說最後一句。領事堂專職如此,卻敷衍了事。若是長老弟子也遭遇此種境遇,當真是難說。隻盼望長老能與領事人說說。”
潭之恒頓了頓,又說:“可憐弟子師父閉關無人申訴,還望長老看在與家師相識的份上,幫幫弟子。”
這話說的真情實意,他可太想要領事人長老的幫助了。
按照前世的劇情,這位領事人後期被白清的表象迷惑,以為是個自強不息的小白花,送了不少資源。
這才是潭之恒最開始覺得奇怪的地方。明明有勾結,卻說後來才有勾結。
沒成想還是這般,勾搭了代理人,沒勾搭上領事人。
說來真是好笑。對待正經人便裝作小白花,對着不正經的卻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不過那不正經的都貪色,沒成功迷惑就是了。
領事人沒有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自認了長老的身份道:“如此這般,我記下了。待遇到領事人便将此事告知他。”
“領事堂可容不得沙子。”看着嫉惡如仇,沒想到代理人會被人迷惑的下場吧?
潭之恒想到自己放在錦囊之中的留影石。
留影石一旦記錄,隻要觸碰到靈氣一類便會自動播放畫面。
那可好玩了,他該怎麼‘無意’拿出這留影石呢?
領事人直接帶着兩人進了村莊。“我觀察了幾日,已然了解其中因果。那麼不若跟随我一起,當作有個保障。我會帶你們破解此地陣法。”
他笑了笑,“你們兩個倒黴鬼,算是遇到幸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