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州距離此地将将百裡,金丹期的修為來說,白日一半時日禦劍趕路再加上半日遊玩的話五六天也能到了。
當然,他晚上可是要住客棧的,才不要風餐露宿的過活。
下山的路上和宋時允可不算無聊,潭之恒總有一堆問題問他。
臨了他還還不忘帶上之前的事情。“那代理人是什麼身份,連值班的弟子都不搭理他?”
領事堂的值班弟子是專門收集信息的領事堂外門弟子,大多喜歡八卦。平日裡不值班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在仙門上下到處打聽事情。
可以說是領事堂唯一能見着的活人了。
領事堂的内門弟子及以上的人們,大多神出鬼沒,隻留下外門弟子和一位長老在仙門維持領事堂的運作。
其他的則在修真界各處收集信息。按照大家的說法,領事堂在魔界有人他們都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實在太過神秘,且給出的信息都是百分百正确的。
那确實,即便是前世被坑的宋時允,也隻是因為被隐瞞了一些事情,而不是拿到了虛假的信息。
宋時允道:“資質不夠仙門内門弟子者,挂名弟子之中有權勢者,可入領事堂代理。一年萬金。”
“代理人每月一換,可知曉黃牌及以下的任務内容。”
潭之恒算是知曉了為何前世宋時允總是被坑了。
因為宋時允接的任務大多都是黃牌任務,結算的都是銀錢或是靈石一類可維持生計的物件。
且都是代理人正好可以插手 。那确實是因為運氣的原因了。
潭之恒第一時間想到宋時允前世到達元嬰修為之後依舊為錢财所困的模樣,他下意識的看向宋時允,心中有了打算。
确定那人不過是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事情不如問問宋時允之前的事情來得有趣。
潭之恒求知欲極高,連宋時允小時的事情需要問。
最後得到了一個莫名奇妙的眼神。
眼見着自己在宋時允眼中似乎變成了一個怪人,潭之恒連忙補救。
“這不是對師兄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嘛。就多問了問,畢竟日後可是要一起生活的道侶。”
所以好奇心重很正常。
這是潭之恒要表達的事情。如此這般,宋時允的眼神都不好再投過來了。
他總是下意識的忽略這件事,自身有些保守的他前幾年甚至都還在下意識的覺得他和普通男子需要有所避諱。
好在現在這些都在慢慢消退,隻是緻死的原因一直放不下。
更何況這種煩惱現在其實也在困擾着他。且送出去的畫像其實也有些别的小心思。
都是他不敢跟潭之恒說明的,心虛的他隻好每每提到這樁事件的時候緘默不語。
一路上聊着聊着便到了山下,潭之恒先行離開一小會兒,他先去找自家留在山腳的夥計們要些東西。
從前都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去,這會子光明正大的,還帶着正牌道侶,可不得好好跟家裡面報信?
尤其是他忘記帶錦囊方才又聊到上次下山偶遇的情況下,他巴不得先冷靜點讓宋時允少想起上次他下山路上和宋時允的‘偶遇’。
摔在未來道侶跟前的糗事,恐怕隻有他一人了。話說他此次怎的沒收到戒律堂的通知?
他還以為宋時允會告訴戒律堂來着,想到這件事心裡面變得美滋滋的潭之恒開口又是順暢了許多。
“給錢,少爺我要帶着師兄去遊玩。”
留守的夥計是潭之恒從小便帶着的,聞言滿臉不可置信,“少爺?”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他怎麼敢拿錢?夫人和管家知道了不得罵死他?
潭之恒咳嗽了幾聲,左看看右看看的确定宋時允不在才道:“你消息怎麼這麼不精通?我師兄可是我未來伴侶,要點錢怎麼了?以後潭家都是他的。”
這話說的豪氣沖天,但要是潭之恒能在宋時允跟前說出這話才算是真的厲害。
至少連潭家的夥計都看出了自家少爺的心虛。
反正是伴侶,但還沒讨人歡喜呗。
夥計都懶得揭穿自己少爺了,隻是多嘴幾句。
“少爺還是用點心的好。多買點禮物少喝點花酒。”
潭之恒才不聽這些呢,他算是知道了。自家上下都是一心的,都覺得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類型。
換做從前,潭之恒肯定反駁幾句,但現在,他就懶得聽這些念叨了。
回來這麼久,他還真的沒想起過喝什麼花酒呢。
潭之恒以為拿了銀錢什麼的便萬事大吉,沒成想宋時允已在門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