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沾染最毒的色,但那花酒可嘗了不少。
說句難聽點的,上輩子是個初男,這輩子還是。
雖說修士修身煉體,但他都不知道自己身體好不好。不修身,煉體不過是維持現狀的。
修行得早,他自己都沒摸過,小兄弟好不好身子底虛不虛,誰知道?
等到月上枝頭,譚之恒已然耐不住想要走了。
夜間濕冷,按理來說霧氣早該散去。
但此次霧氣成性,此時濃霧彌漫在半空中,視線之内仍有些模糊。
譚之恒覺得看多了頭暈眼花的,是在不利于他尋找那靈芝。
要不是尋寶、物類任務空手回去要罰錢,他才不會在這裡等!
宋時允就在這時醒了過來,他到了此處之後就自動陷入了沉睡,譚之恒想到自己每晚都要睡覺,覺得師兄應該也是需要睡眠便沒打擾。
看見宋時允的臉色回轉他又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
“師兄,我幫了你一個忙,還帶着榻讓你在這荒郊野外能好好睡上一覺。師兄說,是不是該幫師弟一回?”
宋時允臉色透着紅暈,與他人并不相符的顔色是因着譚之恒“貼心”蓋上的被褥和加熱的靈石陣法。
口幹舌燥的感覺并不好受,宋時允坐起身來,他穿着裡衣,外袍搭在譚之恒身旁的架子上。
再看譚之恒喝茶的小幾和美人榻,要不是這被靈氣隔開的霧氣,宋時允都以為這是客棧了。
這一連兩個陣法,買賣的物品,都需要靈石。
窮困無以靈石購買法寶的宋時允這才真真意識到這世家子弟的待遇當并非他這般潦草。
“不若先說。若是能幫得上忙,師兄自是不會推辭。”
宋時允手摸到衣物,才發現隻是顔色相近,但樣式全然不同的袍子。
其上繡滿暗紋,既不妨礙衣物飄然之感又能顯出袍子所屬非廉物。
這不是他的衣物,宋時允轉過頭看向譚之恒。
譚之恒笑着說:“不過是些俗物。師兄,這月下靈芝,我可摘不到。我看着便不像是他會喜歡的模樣。”
宋時允并未多說,他衣物受損,且并未帶有換洗的。他并不能穿着裡衣到處晃。有違禮俗。
“嗯。”宋時允應下譚之恒的需求。
等到月值中天,他帶上配劍便闖入
霧氣之中。
譚之恒還以為要等上半個時辰,但不過兩刻鐘左右宋時允便舉着鎖靈箱予他。
兩人一路無話,直奔仙門而去。
待到領到任務完成的靈石,譚之恒還是一改常态的沒有說話。
他跟在宋時允身後,在臨到其洞府門口才忽而打了個冷顫。
“師兄,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宋時允隻當他是問寒氣入體,沒回譚之恒來他洞府,總是一副很怕冷的模樣。
“你,咳咳。很純潔?”
宋時允皺眉,這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