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淩宗弟子見喬離被人幾個人夾擊,堵住去路,也飛身加入競争的行列。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宗門的人被天衍宗欺負呢?
合歡宗的弟子一向喜歡湊熱鬧,哪裡有點什麼熱鬧就想去插上一腳。隊伍一時變得七零八落,怎一個“亂”字了得。
衛遙錯愕地看向前方混亂的隊伍,眼中滿是迷茫,她根本不知道場面為何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飛在衛遙身側的封映雪“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搖頭歎息道:“到底還是少年人啊!精力還真是充沛,也不知道抵不抵得住這沼澤中妖獸的一擊。”
衛遙皺眉,這是她第一次帶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隊伍這種情況肯定不行。
注意力都在明争暗鬥上,萬一冒出來一隻高階妖獸,躲避不及就會丢掉小命。
衛遙略微飛高了一些,頭頂幾乎快觸到上方的浮遊層,密密麻麻蠕動的飛蟲看得她一陣犯惡心。
衛遙目力極佳,清楚的看見隊伍最前方喬離和十多個其他宗門的弟子,你撞我一下,我撓你一下,飛行路線都開始偏離原定的方向。
又是這個喜歡挑事兒的臭小子,衛遙氣得不行,渾身的血液往頭頂上湧。今天她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惹是生非的攪屎棍子。
衛遙催動七殺劍加速向前,指尖靈力閃動,縛靈索的一端被系在七殺劍劍柄上,挂在縛靈索另一端的路任佳被吊在空中,幾乎要晃吐了。
不過片刻功夫,衛遙就飛到了喬離身後。取下腰間挂着的青蕤劍,衛遙手上蓄力,眼疾手快朝着喬離的屁股狠狠抽去。
察覺身後有攻擊襲來,正在與喬離較勁兒的修士紛紛散開。喬離反應迅速,禦劍調轉方向,試圖躲避襲擊。
誰知衛遙的劍太快了,“啪”,青蕤劍的劍鞘打在喬離半邊屁股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周圍一衆弟子看着殺氣騰騰的衛遙,一個個都心虛的捂住臉往後退。衆目睽睽之下被打屁股,他們可丢不起這個臉。
右半邊的屁股蛋子火辣辣的疼,喬離臉色漲紅,除了家裡的老頭子就沒人敢這麼打他,他要和衛遙拼了。
衛遙絲毫不顧及少年的顔面,手中的招式狂風暴雨般襲向喬離。一天天盡給她找事,衛遙煩透了。
喬離站在自己的劍上,根本來不及反抗,被衛遙好一頓收拾,面子裡子都掉光了。
一手捂住屁股,一手遮住臉,喬離氣勢洶洶的叫嚣:“衛遙,小爺與你不共戴天。你給爺等着。”
衛遙本來已經收手了,聽見喬離挑釁,又揮動青蕤劍用力給了他屁股兩下。
青蕤劍泛着靈光,興奮不已。它主人不在,好久都沒打過架了,單方面揍人也不錯,爽歪歪。
被衛遙踩在腳下的七殺劍頓時不滿,怎麼什麼好事都是那把綠茶劍的。劍身不滿地抖動着,吓得挂在下面的路任佳瑟瑟發抖。
“我等着你。再挑事兒耽誤行程,别怪我抽你的臉。”衛遙面無表情,目光環視衆人道,“保持隊形,繼續前進。”
一衆弟子紛紛挪開眼睛,不與衛遙對視。也不是打不過,主要還是要聽領隊的話。
有人默默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屁股好像也有些疼,簡直太可怕了。
隊伍很快恢複成原隊形,有序地前進着。
衛遙回到原來的位置,封映雪揶揄道:“看不出呀!本尊的劍法你運用的還挺熟練。可這打人往屁股上招呼,我可沒教過你吧?”
衛遙不自在的捏住衣擺,剛才她卻實有點氣昏了頭。正欲說話,卻見封映雪動作迅速的将挂在劍上的縛靈索往上提。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數不清的鳄魚從綠草茵茵的地面竄了出來,張開的血盆大口用力咬向半空中的修士。
衛遙反應過來,操縱七殺劍往上飛,同時一把揪住了挂在縛靈索鎖上的路任佳。
路任佳本就被挂在半空中,晃蕩的奄奄一息。此時頭朝下直直對上一張散發着腥臭的血盆大口,吓得心跳驟停,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一衆修士揮動武器,開始斬殺時不時冒頭的鳄魚。鳄魚屍體跌落水中,鮮紅的血液打破了草地的幻象,露出沼澤本來的面貌。
墨色的水面潮濕而陰寒,大小不一的深潭掩映在茂盛的雜草之中。此時的沼澤如同一隻蘇醒的巨獸,逐漸露出自己的獠牙。
迷霧越來越濃郁,衆人都聚精會神的感知着周圍的動靜,但凡鳄魚冒頭便立刻斬殺。
郁柏榕朝衛遙喊了一句:“這是飲水鳄,我需要它們的唾液,越多越好。”
衛遙一邊揮劍一邊沉思,不是說飲水鳄通體雪白潔淨無暇嗎?這些鳄魚看上去黑黢黢的,身上還長着密密麻麻的尖刺,與書中飲水鳄的記載一點也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