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沈清舒意外,便是梁川都理解不了原主的想法。房間裡貼了這麼多性感海報,招惹的女人卻也也好似不是這個類型。
梁川說,“…隻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
沈清舒擡眸看他。梁川現在這個年紀還屬于意義上的年輕的時候。
梁川笑笑。他将電腦旁的電競椅拿了過來,不知怎的,他突然補充道,“這椅子剛換的,很幹淨。”
沈清舒微怔,神色間有些複雜。又覺得梁川這個年紀倒也實屬正常。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梁川坐在自己的床上,坐姿很乖巧,與沈清舒商量起婚事來。梁川自己的體檢報告已經早早的給沈清舒發了過去。
沈清舒,“我會盡快去做個婚檢。”
“不用着急,慢慢來就好。”梁川說,他轉過身去,彎腰從自己枕頭下拿出了戒指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着小心翼翼的期待,“這個是我的戒指,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沈清舒低頭看過去。簡約大方的婚戒安安靜靜的躺在戒指盒中,明媚的陽光掃下來,冰冷的銀戒也多了些溫和。
這副戒指的審美,倒是符合了沈清舒對梁川的印象。
但其實他們家鄉結婚很少會用到銀戒,甚至連婚禮上的戒指都是向婚慶公司暫借,平日戴在手上的戒指都是金戒指。更不必說專門會為訂婚買個對戒了。
沈清舒卻有些意外,“…怎麼還買戒指?”
“不用買嗎?”梁川歪歪頭。他已經多年沒參加過婚禮,對婚禮的印象還都是從電視上得知,根本不知道用不用買戒指。他這戒指其實是父母當年的婚戒,他前不久特意回了趟家裡,将戒指從家裡拿出來了。
沈清舒将緣由解釋了一番,眼眸氤氲着淡淡的溫和。
“這樣啊。”梁川怔了怔,他的目光落在沈清舒細長的手指上,仍舊攥緊手中的戒指盒,“你戴着肯定好看。要不要…”他說的似是很艱難又帶着一絲祈求,“能不能讓我幫你戴上?”
沈清舒抿了下唇,忽然道,“梁川,你真的有那麼多女朋友嗎?”
她真的很難相信現在的梁川已經談過很多女朋友了。
梁川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心裡也猜出自己這副沒談過戀愛的模樣,沈清舒肯定是看出不對勁兒,對他有所懷疑了。
他頓了頓,既緊張又話趕到了嘴邊,“不算正經戀愛。她們都…”是炮/友?
梁川說不下去了,他神色有些失落,“沒什麼。”
他安慰自己,這戒指的樣式也許多年了,或許沈清舒根本也不喜歡說不定。
不大的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
沈清舒清淡的聲音又突兀的響起,“你想我戴嗎?”
“…想。”梁川眼睛漸漸亮起一層淡光,“我,我想送給你。”
沈清舒的眼尾柔和了一些,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梁川心髒慢跳了兩拍,一時竟還不敢相信,怔愣兩秒,方才彎腰小心翼翼的将銀環套在了沈清舒的手指上。
同樣冰涼、細長的手指碰到一起,又莫名的泛起一股燥熱。
梁川幾乎虔誠的誇贊,“真的很漂亮。”
“戒指也很漂亮。”沈清舒伸出手指碰了碰。
梁川下意識的蜷了蜷手指。“你要我幫你戴嗎?”沈清舒擡眸看他。
“要。”梁川将戒指遞給她。沈清舒接過來後,垂眼看向他的手掌,修長有力,筋絡分明。
梁川看着她的發頂,熟悉的雅緻蘭香侵入鼻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冷靜。梁川告誡自己。
“好了。”沈清舒語調平靜,似是絲毫沒有發現梁川的異常。
梁川用手摸了摸,耳尖發燙,“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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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經過商定後,将訂婚的日子定在了聖誕節。現在卻已經十一月中旬了,隻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
梁川忙的有些腳不沾地,發請柬、訂酒店,還有就是…拒絕原主時不時就冒出來的前任。
原主老家的兄弟也與他差不多德行,隻不過沒有原主相貌好,知道他要訂婚,他們都想過來當伴郎,順便開新娘子的玩笑。梁川統統拒絕掉,就差在自己朋友圈裡發自己從良了。
十一月月份已經是秋末了。梁川已經習慣在沈清舒有晚自習的時候,将歲歲接回家,等到晚自習下課再來接沈清舒。
今天卻已經八點半了,梁川還沒看到人,梁川有些奇怪。又不想在沈清舒工作的時候打擾到她,隻能從車裡下來等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