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接着回家喂豬,把對方留在了草叢裡自生自滅。
朝食時分,楊秋和楊石給自家阿爹送飯,自家阿娘今天做的幹餅,所有楊秋把自己那一塊帶了出來。
而楊石偷偷帶了一罐水。
兩個人給自家阿爹送完飯之後,接着找借口繼續打豬草,之後鬼鬼祟祟來到了田沖躲着的草叢裡。
結果田沖醒了,此刻正坐在草叢中悲傷落淚,一雙眼睛都哭紅腫了。
“不是,他落個啥淚啊?俺們又沒欺負他?”
石頭哥表示很震驚,他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楊秋有點想笑,石頭哥真是粗神經,難道沒想到這家夥之前受傷躲在這裡的事情嗎?
就憑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足以猜測到這家夥之前經曆了一場腥風血雨。
“爾等為何還來?是想看吾笑話嗎!”
似乎覺得很丢臉,田沖怒氣沖沖地質問了起來。
之前還以為對方是士人出身,所以田沖興起了結交的興趣。
如今知道對方不過是兩個農戶孩子,田沖沒有絲毫意願了解對方了,不過是卑微的庶民而已。
隐約感覺到了對方高人一等的态度,似乎很是瞧不起他們,不屑和他們對話。
楊秋有點不爽了。
“汝是士人,難道不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我救了你,你胳膊上那傷口都是我幫你止血的。
現在你甩臉給誰看呢?兄長,把他綁了交給裡正,免得農夫與蛇的故事上演!“
石頭哥沒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知恩圖報也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聽不懂不重要,作為楊秋的兄長,石頭哥聽完就拿起一條草繩子準備上前綁人。
這一下子,田沖被驚到了。
“爾等竟敢如此無禮,你們知不知道吾是誰!”
“知道知道,不就是啥汪陶田氏嗎,不過你說的就是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逃犯?
如今鬼鬼祟祟躲在這裡,我和我兄長自然要把你交給裡正,之後裡正自會通知亭長。
你要沒問題,他們會送你回家,慌什麼慌,我這是在做好事兒!”
這話說完的時候,石頭哥已經把田沖手腳捆綁好了,并且把人一把從地上扯了起來。
“小妹,這人身份奇怪,我們現在就去見裡正!”
說着,石頭哥直接把人拖着往前面走,田沖整個人狼狽得跌跌撞撞,他氣得掙脫不掉,神色漸漸變得慌張恐懼。
在面子和性命威脅之中,田沖終于狼狽求饒了。
“等等,你們放了吾,吾可以給你們錢,你們别把吾交給裡正。”
楊秋不為所動,田沖瞬間悲憤地開口了。
“就當吾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這一下子,楊秋終于正眼看了一下這個家夥。敢在她面前擺譜,她就說得整治一下對方。
“兄長,等等,他說給錢。”
石頭哥放開了繩子,田沖狼狽地癱軟在地上,他臉色比哭還難看。
“吾身上隻有這一百多枚銅錢,吾可以給你們。”
楊秋嗤笑了一聲。
“你衣服是我剛剛脫下的,你那錢袋裡有金餅,我看到了!”
救人一命,要錢不過分。
楊秋現在窮得要命,她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這可是黃金啊!
清高,不圖回報,抱歉,那跟她沒關系!
朋友,你體會過饑腸辘辘的感覺嗎?
楊秋每時每刻都在體會饑餓的感覺。
“不行,這筆錢吾有重用,汝既然猜到吾現在處境艱難,身份不便。錢都給你了,吾豈不是餓死!”
楊秋想到對方那個牛逼的表弟,再一想到對方是士人出身,她不由得起了個小算計。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啥麻煩,但我有方法得到更多金子,前提是你先把你的金子給我,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田沖好似聽到了什麼絕世笑話,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女郎不簡單,但這空手套白狼是當他傻子吧。
“就你?”
田沖發出了毫不留情的嘲諷聲。
楊秋就知道這家夥不會相信,所以她決定不講武德了。
“你不給我就搶,順便把你交給裡正,你自己選!”
“汝怎可如此無禮!”
楊秋不為所動,甚至撿起石頭碰了碰對方的腦袋作以威脅。
田沖長到10歲,雖然已經經曆了家族血淋淋的勾心鬥角,看過了胡人的殘忍嗜血。
可是楊秋這等不走尋常路的做法,還是讓他驚了一把。
命比較重要。
田沖妥協了,随即老老實實交出了錢袋裡面的一塊金餅。
“這裡隻有一塊,汝是不是應該給你兄長分一點,吃獨食不太好吧?”
一直背景闆的楊石聽到對方提到自己,他眉眼動了動,然後皺着眉頭開口了。
“小妹采藥救了你,我又沒有救你,這是小妹的錢!”
田沖被噎住,心中忍不住大罵了一句蠢貨!
楊秋在一旁好笑。
“你想挑撥離間?可惜,兄長相信我!”
說完這話,楊秋轉頭對着石頭哥開口了。
“兄長,跟着小妹混,以後我帶你發家緻富!”
石頭哥憨憨地笑了一下,反正他不信外人,本來他都不想管這家夥死活的,是小妹堅持救人。
這錢自然應該屬于小妹。
而楊秋拿着金餅在腦海裡要求交換。
這一下子,楊秋激動了。
一個金餅價值一萬錢。
發了發了!
将金餅揣到身上,馬上金餅消失,直接兌換成了賬戶餘額。
如今一萬錢顯示在賬戶裡面,楊秋富了,然後有了富人的煩惱。
選擇困難症。
該買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