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在調查外遇委托時不幸被卷入複雜的情感糾葛中脫不開身,最後隻有小蘭柯南帶上竹内遙跟着和葉和服部平次一起前往大阪。
即使服部平次在故事的結尾告訴他們學長慌裡慌張地從書房逃脫,而且事後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産生的錯覺。
但小蘭依然對此抱有十足的不安和警惕。在前往大阪的新幹線上,一路都時不時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竹内遙。
竹内遙當然注意到了小蘭的眼神,但她也不知道該給出怎麼樣的答複。
毫無疑問的是,竹内遙希望小蘭平安幸福,這是即使知道注定分别,竹内遙也願意給出并盡力想要實現的祝福。
所以,她有意将那些顯然會破壞小蘭平靜生活的事隔絕在外,無論是詛咒還是…魔法少女。
隻是,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竹内遙的想象——發生頻率極高的兇殺案,無時無刻都在誕生的詛咒……
在這樣的世界裡,一無所知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什麼都不告訴對方那種自以為是的保護,隻是不尊重别人的傲慢。”
莫名回憶起來那天晚上五條悟對自己說的話,竹内遙垂下眼眸——
這種事情她當然知道。
但是……
即使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沒有可以與其對抗的力量,隻會為本來還算平靜的生活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如果是這樣的話,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會比較幸福。
而對于小蘭來說,需要面對的不僅是平等的也許會降臨在每一個人頭上的兇殺案和詛咒,還有近在咫尺的、和她青梅竹馬息息相關的犯罪組織……
“小蘭,工藤是一直都很忙嗎?從我轉過來到現在,就隻見到了他一次。”如同每一次在學校午餐時會進行的漫無邊際的閑聊。
“不是的。仔細想想,是之前一起去熱帶樂園玩的那次吧,回家的時候新一有事讓我先回去,結果不知道後來他遇上了什麼案件,從那之後就變得非常忙碌。”
熱帶樂園?
工藤新一大概率是在這裡撞見了關于那個組織的事,之後僥幸逃脫開始隐藏自己的行蹤。
但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鈴木次郎吉辦的展覽上?
那天因為怪盜基德的預告信來了非常多的新聞媒體,他作為還算有名氣的高中生偵探,不可能不被這些媒體關注。
這不是完全和他想要隐匿行蹤的目的背道而馳了嗎?
而且,那個假冒的怪盜基德為什麼會使用工藤新一的臉?
比較有說服力的理由是工藤新一就是怪盜基德,所以僞裝者當然會使用他的臉。但這個假設從一開始就被排除了。
将暫時無法得到答案的謎團先擱置一邊,如果前面的假設全部成立——工藤新一真的是為了躲避黑衣組織的追殺才不得不隐瞞行蹤的話……
竹内遙傾向于找到對方,之後由咒術師那邊出面保護他,在解決黑衣組織之前盡量斬斷他和普通人的聯系,當然也包括和…小蘭。
工藤新一如果真的目睹了什麼于對方來說事關重大的秘密,一旦被那些人知道他還在和身邊的人保持聯絡,會遭遇危險的就不止他一個人了……
要做這件事,除了得想辦法和不知身在何處的工藤新一聯系上外,還需要和五條悟那邊溝通。
如果不能證明工藤新一可以拿出足夠有用的情報,竹内遙并不能确定五條悟的上司願不願意答應這樣的請求。
所以果然還是要先想辦法和工藤新一見上一面……
竹内遙的目光移向小蘭笑着在聽和葉講話的側臉——
目前能最快聯系上工藤新一的方法當然是通過小蘭。
但她要怎麼和小蘭說呢?突然提出想見對方的青梅竹馬一面,卻給不出恰當的理由,無論怎麼想都太糟糕了。
在竹内遙苦惱如何找出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時,蜿蜒的新幹線已經駛入大阪境内。
工藤新一的事還是在回東京後再向小蘭提起吧,對于服部平次帶來的這件詭異的案件,竹内遙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放心——
對于這樣一個詛咒真實存在的世界。
*
服部平次的學長在車站外帶了司機專門來迎接他們。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二十歲出頭,長相方正,看起來儀表堂堂,但精神狀态似乎不是很好,目光略顯呆滞,眼下有濃重的青黑。
他朝竹内遙幾人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我叫西宮清司,歡迎你們來大阪玩。”
接着,他露出稍顯猶豫的神色,又補充道:“關于我的委托,你們别太放在心上,就當是普通地來做客。如果發現什麼情況當然很好,但是也不用太刻意的去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