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她很認真地在和對方說話,對方卻給出這種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的回答,多少讓竹内遙有點火大。
“你就是在嫉妒我和小蘭她們相處的太好了啦。明明同樣處在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處境,我卻可以輕松自然地和她們相處。”洋洋得意的聲音。
才不是這樣的…這個人腦子真的沒問題嗎?到底怎麼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她才不會因為這麼點事情就随便嫉妒别人。
大概是注意到竹内遙表情不善,五條悟輕咳一聲,收斂了自己過于外露的得意,隻是聲音裡還是帶着揮之不去的笑意:“好啦好啦,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好了。但真的沒必要這麼防備我,我好歹也是保護世界的咒術師诶。”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笑嘻嘻地開口:“而且比起我,多關注一下你朋友那個小弟弟說不定會更好喔。”
竹内遙表情一頓:“什麼意思?”
“直接告訴你答案就沒意思啦,而且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五條悟把吃完的雪糕棍扔進垃圾桶裡,雙手放在腦後,“不過感覺是一個有很多秘密的孩子呢。”
把這件事記在心裡,竹内遙繼續她一開始的目的:“總之,就當沒認識過小蘭她們,作為交換,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诶,你是要我對小蘭她們爽約嗎?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
男人的表情是少見的正經:“我說你,想要保護朋友是件好事沒錯啦,但朋友之間也需要信任哦。什麼都不告訴對方那種自以為是的保護,隻是不尊重别人的傲慢。”
便利店的燈牌年久失修,閃爍幾下,“啪”的一聲徹底罷工。
于是隻剩月色。
竹内遙不自在地避開對方的視線:“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比起成為朋友,我更希望她們平安。”
“是嗎?”五條悟反問一聲,沒再說什麼。
“嗡——”手機的震動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五條悟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人,卻不着急接。手機被輕輕抛起,又被穩穩接住:“這下是真的要回去加班啦,至于想問你的問題,就等之後再說吧。”
不過眨眼間,空曠的街道便隻餘竹内遙一人。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安靜得像是要和寂靜的夜晚融為一體。
“小遙,你太冒險了。為什麼要獨自來找那個咒術師?”是消失了一下午的丘比。
竹内遙視線移向那隻白色的不明生物:“我并不認為他是壞人。”
“重點不是這個,和咒術師接觸太多對我們沒有好處。”
“為什麼?”竹内遙注視着那兩隻紅色的玻璃球,“雖然你總是說咒術師會給我們帶來麻煩,但就這兩次的經曆來看,他們是可以溝通的,那你所說的麻煩事指什麼呢?”
“……”
“而且,今天下午你為什麼不見了?”
丘比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倒映在竹内遙的腳下,竹内遙輕輕踩住影子的頭部,也不等丘比回答,自己給出了答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大概意識到了,那名咒術師的眼睛很特殊,雖然我并不清楚具體是怎麼樣。但是……他可以看見你,對吧?”
……
*
淩晨兩點四十五分,咒術總監會。
五條悟雙手插在口袋裡,悠哉悠哉地走進來,環視一周:“這麼大把年紀了就不要再熬夜了啊,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
“關于伏黑惠上次遇到「無」的報告,我們一緻認為單憑他一個人是絕無可能将「無」殺死的,所以我們認為他在那件事上有所隐瞞。”
“這是什麼話?瞧不起我的學生嗎?”
“這是事實,我不相信你沒有意識到不對。因此,我們認為有必要讓伏黑惠重新做一次更詳細的報告,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必要時可以使用一些…極端手段。”
“嘭——”不大不小的攻擊擦過說話人的太陽穴,在他後方的牆壁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小圓洞。
“當着我的面說這種話,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平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被攻擊的那邊騷動了一陣,但很快鎮靜下來,這次換了另一個聲音說話:
“伏黑惠的事暫時不提。但「空」的存在會給咒術界帶來怎麼樣的危害,千年前就已經得到驗證,無數強者希望将其祓除,卻最終都成為了它的養分。而現在「空」好不容易陷入沉睡,我們一定不能讓它蘇醒。”
“你們有對策了?”
“最重要的一點不能殺死「無」,避免它們為「空」提供養分,加速「空」的蘇醒。”
“雖然我一直對你們的智商都沒什麼期待,但你們知道放任「無」不管會死多少人嗎?”
“不,并不是一直不管。我們更希望是将出現的「無」封印起來。”
“說得輕松,怎麼封印?”
“咒靈操使。”
“……”
“哈?”五條悟還在笑,聲音卻帶上了幾分冷意,“開什麼玩笑,現在哪裡還有咒靈操使?”
“所以為了咒術界的未來,必須盡快找到他。這件事由你來做,五條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