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中央四十六室的地下議事堂。
東仙要,雛森桃以及薩爾阿波羅對陣彥彌,三人或輪流單挑或群毆敵方,一時間竟不分上下難以預測戰鬥結果。
“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打敗藍染,出現在這裡與我戰鬥的不是藍染而是你,我感到挺意外。”時灘與我短兵相接,感受到我洶湧的殺氣,臉上的嘲諷之意不再。
“怎能事事都如你所料,把我們當土狗玩兒?”
“什麼?”時灘面露不解,心想這是什麼詞彙一點兒都不淑女。
“消散吧!海市蜃樓。”我沒有給他聊天的空隙,直接靈壓全開解放斬魄刀。
他很快就成為我刀下的俘虜,所有感官都已經混亂,雖然他還在努力保持鎮定,但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等不及慢慢消耗他的靈壓給他死前還能體會一場盛大的妄想,我隻想加快速度讓他挂掉,時間拖延下去,等到整個護廷十三隊與我為敵,怕是不妙。
趁他沉醉在海市蜃樓虛拟出來的幻境之中,我握緊了刀子,看準他的心髒位置,直挺挺刺進去。
我的眼睛應該沒有出現問題,我登上王位之後就很少刷短視頻了,但一陣猛烈的刺痛感讓我偏移了刀鋒位置,刺在一處空地闆上,随之而來的就是更為強烈的疼痛和撕裂感。
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渡劫,被天雷轟頂一般完全不敢動彈,我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雙膝着地,雙手撐着地面。
這副軀體,為何總要在關鍵時刻掉鍊子?我心有不甘。咬牙切齒的想要拿穩武器,但身體并不配合,從頭頂到腳尖,全部渡劫失敗,隻做垂死前的最後掙紮罷了。
“可惡!還差一點就能殺了這狗賊!”我的身體愈發沉重,不得已栽倒在地。
雛森見我倒下,快步到我身前,為我撐開縛道的防禦網。
時灘一掃疲态,分外得意,剛才還被我的斬魄刀招式唬住了,沒想到不攻自破,真是天助他也。
我迷迷糊糊瞧見一把刀向我伸過來,我的感官系統已經錯亂,瀕臨崩潰。
“年紀輕輕不學好,學藍染操控幻術系斬魄刀,能有好下場嗎?”時灘還不忘嘲諷我一頓,他後面在說些什麼我有些聽不清了,一道寒光從我身側劃過去,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受傷,身體的痛覺神經已經麻木了。
“學我怎麼就不能有好下場了?”藍染的身形閃現在我和雛森之前,擊退險些傷及我要害的刀鋒。
“雛森,務必吊着她最後一口氣,别叫她死在這裡。”藍染側臉冷靜的吩咐道。
雛森微微錯愕,很快便将己身靈壓用于治療我的身體。
“藍染大人,青岚的身體盡損,您早就知道的。”雛森看着我還在冒血的側身,不免悲從心來。
“藍染,這是什麼意思?”我直覺這事跟他脫不了關系,在雛森的救治下,我強撐起破敗的軀體。
“你應該記得的,與我決戰之前,你所服用的那顆丸子。雛森有和你說過此東西的副作用。”
能讓我的身體迅速複原并顯著提升各項機能。隻是這東西副作用巨大,有可能全損我的身體。
我渾身一陣戰栗。與藍染大戰之後身體并沒惡化,我那時竟天真的以為是我自己能力的提高從而遏制住了藥丸的副作用。
看來我始終是被藍染牢牢的算計在他掌中,從沒脫逃。
即便是我打敗了藍染,難怪他也無所畏懼。
我面如死灰,眼神黯淡,這一刻我隻想發起投降,确認退出。
“喲,你怎麼跟條死狗一樣了。”藍染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我,“為了能讓你體驗一把站在高處的巅峰感,我可是費盡心思。不惜冒着被你殺掉的風險,把你推上王座,你如今若是撐不過去,挂在這裡,那也太沒用了。”
“你不必激我。事到如今,我認了,是我沒用。”我萬念俱灰。
“啧,果然泥腿子出身,就是低劣,一輩子隻能當個最便宜的打工仔。”
孫子/老闆,你的工人奶奶給你打工你還嫌棄上了???我心裡暗暗叫罵,他這是公然侮辱我的人格,踐踏我的尊嚴。
我正要發作,卻被他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雛森心驚肉跳的查看我的情況,好在已經是最差的情況不能再惡化了。
“你放心,我沒有謀害你。隻是想賭一把你的真實潛能如何而已,我并沒有料到那藥丸的副作用這麼晚才會發作,換成一般的實驗品,打完那一戰之後就一命嗚呼了。别氣餒,你還是挺強的。”
他踹完我,還要假慈悲的哄我一陣。
“你别嘚瑟……隻是可惜了我這通天修為……”我氣若遊絲,唯剩艱難歎息。
“啧啧,好不要臉。”藍染斜瞥我一眼,滿是嫌棄。
他把我們隔絕在身後,那把熟悉的綠色刀柄的斬魄刀,又在他的手中,指向敵方。
“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卑劣手法短時間内恢複力量,但你認為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就能打敗我,這也太天真了。”時灘亦擺好架勢,刀尖指向藍染。
“這并不是手法卑劣,而是所有事物,都在我的預判之中。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該給我好好展示一番你真正的實力了。”
“你預判我有沒有預判到你的預判?”時灘飛起,力量全部使出,與藍染火拼。
與此同時,與彥彌作戰的薩爾阿波羅和東仙要,頹勢明顯,終是難敵怪物一般的彥彌,挂彩倒地。
“抱歉,都是因為我這個沒用的軀體,連累你們輸了。”我擔憂的看向他倆倒下的方位,彥彌旗開得勝興高采烈的殺向藍染,打算二打一偷襲藍染。
憑藍染的實力,大概不會輕易挂在這裡。
他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屏障加閃現,技能加普攻,遠程消耗加近戰收割,走位風騷傷害拉滿,一套操作下來縱享絲滑全場最佳。
就是護廷十三隊全員在此,他也要打十個,打一百個,全不在話下。
“時灘,就你這水平,還想複刻我的鏡花水月。菜就多練不要總想着開挂,小心跟地上那女人一樣。”藍染朝我這邊瞟來鄙視的眼神,順便撣去刀尖血迹,時灘敗局已定。
時灘局促不安的縮在牆角,與藍染的交鋒過程中,時灘已經暗自啟動了與自身魂魄相融的家傳斬魄刀豔羅鏡典。動用豔羅鏡典的完全始解,代價相當沉重,就是削減使用者自身的魂魄,即削減生命。
魂魄一點點削減,靈子一縷縷消散,生命力在逐漸萎縮。時灘卻沒有感到恐懼,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把刀,不到身死靈消的那一刻,絕不認輸。
“你以為僥幸赢我一次就能讓你們的命運有所改變嗎?且你以為,我會乖乖的呆在這裡束手就擒?”時灘滿是血痕的臉上浮現詭異笑容,
“你們已經被我封鎖在這中央四十六室的地下,整個護廷十三隊将對你們發起圍剿。憑你一人帶着這幾個廢物,還能突出重圍不成。”
藍染伸手,死死扣住時灘不讓其動彈。
“呵。你想扣着我當人質?想得美。我随時可以脫身。”時灘任憑藍染抓住也不反抗,身體開始閃爍靈子形态的淡藍色光澤。
“彥彌,咱們走。”時灘周身的微光連帶一同被藍染打敗的彥彌一起,兩人的身體逐漸靈子化消失在晦暗的地下。
“切,我當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手法呢。”藍染确實抓不住他,眼睜睜看他倆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