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回行宮補了個回籠覺之後,醒來驚覺日上三竿。我這榆木腦袋,一巴掌敲在大腦門上,今天可有重要活動,不可放松懶散。
我找了個理由想吃現包的馄饨,支開烏魯奇奧拉去虛夜宮食堂親自催促。待他走後,我叫來羅莉和梅諾莉,反鎖好門,輕聲跟她們兩個商量着。
“下午我要和那些愣頭青們比試,你們趁着藍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的比賽上面,偷偷溜去他住處附近的育嬰房,将我的孩子帶出去,離開虛圈。你們去現世找石田龍弦先生,拜托他一定要幫我守住孩子。”
“可那是位滅卻師,怎麼會輕易幫助我們呢?”
“龍弦先生曾是我生産之時醫院的院長,他看起來很淡漠,其實是位心懷大愛的醫者,我能順利産下孩兒,全靠龍弦先生全力救治。”
“夫人放心,我們定會保護好小少爺,成功轉移出去。”
“你們到達現世之後,也一并定居在那邊,代替我,教導和約束好那孩子。他身上流着一半瓦史托德級别的血,不要讓那孩子輕易展露虛的能力。”
“夫人,您這是……何出此言?”羅莉和梅諾莉都聽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這仿佛是在交待遺言一般。
“不要擔心我,我一條爛命又臭又硬,死不了絕對死不了。你們照我說的做就行,拜托你們了。”
我給她們深深地鞠躬緻敬,真真的懇求兩位好妹妹。
趁着烏魯奇奧拉還沒有回行宮,我沒敲門就進了浮竹和浦原的房間。他們兩位早睡早起都是注重養身之人,已經用過早飯,正在泡茶閑談。
看見是我突然闖入,他倆同時閉了嘴。
我猜大概率是在說我。
我沒有同他們開口,進來就反鎖了門,擡手凝聚自身的靈壓,對準他倆。
在他們的錯愕之中,我全身的靈壓都悉數打進他們的身體深處,逼出了藍染之前封住他們靈力的鎖結。做完這些,我很有些頭暈,目光渙散。
“出什麼大事了嗎?為何急着幫我們解開鎖結?”浮竹問道。
“虛圈暫且交給我來主導,你們都曾受到藍染荼毒。雖然這麼說會顯得我很自大,但這次請你們一定要聽我的。能與藍染做對手的,隻有我一個。”
我扶着桌邊站穩,繼續道:
“你們下午和我的破面妹妹們都離開虛圈,護送綠潭安全抵達現世空座町。浦原先生浮竹隊長,拜托你們和龍弦先生,聯合身邊能聯合的力量,護我孩兒周全。藍染由我牽制,你們要預防藍染手下的破面們去現世搗亂。”
“你短時間内消耗了這麼多靈壓給我們解鎖,下午還要同黑崎君他們比試,真的能行嗎?”浦原問道。
“這點靈壓不算什麼。我的目标一直是藍染,我知道該如何行事。你們不要質疑我的能力,拜托你們了!”
我再次強調拜托的性質,希望他們能真的聽懂。
交待好這些事情,我繼續躺倒在床上,等待烏魯奇奧拉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手上果然拎着一碗馄饨,有些奇怪我今天怎麼突然想吃這個。
“馄饨現包現煮可好吃了,浪費了你很多時間給我打包這個,真不好意思。”我沖他笑笑,麻利的起身幹飯,可不能被他瞧出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下午,你真的行嗎?如果不想,還是早點跟藍染大人說實話換我去吧。”烏魯奇奧拉目不轉睛盯着我吃的挺高興的一張臉。
“我行,我行,我行的很,可把我行的不得了。”我邊吃邊皺眉,怎麼每個人都要問我行不行,女人不能說不行。我難免不耐煩起來。
他不再言語,安靜的看我吃完。
我意識到我的情緒可能會讓他多想,擦擦嘴故作輕松道:“老公,你可得放一百個心。你老婆我最惜命最貪生怕死了。”
“是嗎?”他不再看我,低頭突然用冷冰的聲音質問我:
“淩晨你去哪裡了?你剛才支開我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非要瞞着我?”
我頭頂仿佛有道雷轟隆巨響,什麼,我的親親老公,他都知道了?
“你是我最親近的枕邊人,你有什麼動靜,我難道會不知道嗎?我沒有選擇跟蹤你,是我不想猜忌你,這是我履行我對你的信任。”
很好,他現在學會相信我了。隻是,在我經曆了這麼多風浪之後,我不想再讓他以身涉險。我和他如果隻能活一個,我希望是他。本來就該是他,我隻是中途穿插到他們空間的一個外客。
“寶,既然選擇相信我,就閉上眼睛信我到底。不要再問了。”我站起來攔腰抱住他。
“你上次聲淚俱下向我哭訴,真情實感的流露,我都記在心裡。我發誓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如果你有事情瞞着我,如果你擅自行動,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如今他也會用發誓,他也會用一輩子這樣的字眼了。我一直無法分辨這到底是蛻變還是堕落。是我把他引入情感的洪流,一起卷入死亡的漩渦,是我的罪過。
我為了那一丁點荷爾蒙的上頭,就給他套上了無窮無盡的折磨。我注定是個該死之人。
下午兩點,我準時現身在副殿附近。
比試所用的場所,就在副殿大門前方百米位置。
一護他們都已經整裝待發,他們身後自然是圍滿了看客,藍染等人占據了最優視野,好在沒有搭個台子,與其他破面一樣隻是在沙地上觀看。這樣我等會兒動起手來可就方便得多。
“說一下規則,不可傷及性命,不可毀壞虛夜宮建築。”
東仙和市丸不在身側,藍染變low了,啥事都隻能自己來傳達。果然還是不習慣使喚雛森。
“知道了,藍染先生。”一護還是很給藍染面子。
“青岚你呢?”藍染似笑非笑打量着我。
“我記住了,藍染大人。”我不喜歡他盯着我,他一看我,我就感覺虧得慌。
“那麼請開始吧。”
我與他們四人相隔不過十米,不算是安全距離。他們與圍觀群衆相隔不過五十米,加起來還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那個穩坐觀衆席的藍染,到時候我還不是輕松拿捏。
事到如今,我一點都不緊張。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慷慨赴死。
能殺boss就殺,不能殺就成仁。
我就不跟各位展示我那雜耍鬼道和雜技虛閃了,大家都見識過的效果不太理想。直接斬魄刀出鞘,十米近距離之内,把一護他們倒是吓了一跳。
“不會吧,玩真的?”一護心裡嘀咕。
我看出他們的擔憂,大庭廣衆之下不便細說,隻能用眼神交流。
他們随即擺好陣勢,一護和茶渡打先鋒,一左一右對我進行夾擊,雨龍原地起飛拉開靈弓對我進行遠程掃射;織姬則在後方發動盾舜六花的能力,實時給予隊友護盾,免除一些傷害。
畢竟在藍染眼皮子底下,一開始就放水顯得太不尊重他老人家。
真刀真箭來回對抗十數個回合,互有上下,我和他們幾個都不同程度的受些外傷挂些彩。
“青岚,一護,你們為何不解放斬魄刀作戰呢?隻有刀劍解放才能進入真正的戰鬥。”坐在觀衆席的藍染看熱鬧不嫌事大,悠閑的翹着腳,嘴裡不時發出些高見來。
其他人都是站着看,看不到的踮着腳看,就他一個人獨享座椅,還有雛森為其撐傘遮陽,這家夥真是坐着說話不腰疼。
“一護,咱加大力度,解放斬魄刀吧,沒事的。我可以掌控戰局。”我沒有誇口,我的斬魄刀能力确實可以控制他們。